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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强自屏息静等他们经过。这时,只听夏少元叹道:“国库连年赤字,河道修堤的款子到现在还没拨下来,皇上这会子倒是有闲心选秀女了,他......”“啪”的一声,似是折扇敲到了夏少元的肩上:“少元,不是我说你,这河道欠款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今那大堤不是还好好的呢,这汛期说话就要过去了,皇上难得心情好,你又何必这会子给皇上找不痛快。”“可是......”夏少元还要再说。六王爷呵呵一笑,伸手摘了一朵粉~白的木芙蓉:“这忠臣嘛,也不差你这一个,那帮子御史言官们,这会子正憋足了劲要给自己青史留名呢,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说完将那碗大的芙蓉插在夏少元的前襟上,然后摇着扇子笑道:“但求朝廷无大事,探花自醉芙蓉妆......”☆、第七十三章花影重软玉温香六王爷和夏少元停下来说话,却苦了躲在花丛中的楚非绯。此时楚非绯心里也明白了,大约是六王爷身边的侍卫中有高手,木子水捂住她的口鼻,是防止她呼吸粗重引起侍卫的注意。只是她屏息一小会还行,但现在这样十几秒下来,她便不免憋闷难受,只用眼睛瞪着木子水,盼望他能够大发慈悲,略松一松,让她缓口气。杜子淇听着外面的动静,也是微微皱眉,虽然他一开始是带着捉弄的心思,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六王爷的随从中确实有高手。同时他也看出来这丫头体质太弱,屏息不了多久,若是外面那两人再废话下去,小丫头怕是要撑不住了。可是此时松开手,小丫头势必会本能的大口吸气,别说是高手了,就算普通的习武之人怕也是能听见。杜子淇瞥了眼楚非绯那已经完全散下来的秀发,心中暗想,若是这样的情形被发现,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自己到无妨,在这相府中本就是个过客,但这小丫头怕是要因为行为不检点被赶出去了,到时候这个打工的身份能不能保得住还真难说。想起之前传回来的调查情报,这小丫头在二十四世纪孤儿院的黑暗生活,杜子淇心中微微一沉,他总算是明白小丫头总把活下去挂在嘴上是为什么了,他也明白了小丫头为什么不择手段地也要留在这个空间。所以......杜子淇看着楚非绯憋得有些发红的小脸,眸光微暗。楚非绯真的快要不行了,偏偏不知杜子淇做了什么,让她浑身酸软,无力挣扎,她也知道此时要是被人发现,就真的全完了,只能在心里祈祷外面的夏少元和风雅王爷快些聊完,赶紧走开。此时楚非绯的长发早就完全散了下来,雀簪也不知道在刚才的慌乱中掉到了哪里,一双本就秋水般水润的大眼,此时更是泛着水光,虽然瞪着杜子淇,但配上那软绵无力的姿态,就带了种奇异的诱人的娇态。杜子淇觉得心跳有点快,他下面要做的事,虽然是无奈之下的应急之举,但是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感受着怀里软绵的触感,他几十年都不曾波动过的心,突然有了点异样的感觉。花丛外的夏少元嗤笑一声,将衣襟上的木芙蓉扯下,拿在手中:“六爷是兼着户部的差事的,这国库无银,军中无饷之事,想必比少元更清楚,朝廷无事?呵呵,不过是虚享太平罢了。”六王爷淡淡一笑,缓缓摇着手中的折扇,指着那花丛道:“你看这木芙蓉,花色鲜艳,花枝繁盛,比那富贵牡丹也差不许多,为何却做不得国花?”夏少元手指捻着手中那朵粉白的木芙蓉,对六王爷的话题跳跃似乎早已习惯,闻言倒是正色答道:“这木芙蓉朝开暮谢,是凋零之象,其意不吉,自然做不了国花。”六王爷轻笑道:“不错,但是这秋日之中,满园凋零,也就这片木芙蓉能耐霜寒,纵然花期极短,也能日日绽放,何以?”夏少元道:“自是因为枝头蓓蕾不计其数,纵然朝开夕落,也能无穷无尽,繁盛如斯。”六王爷微微点头:“不错,木芙蓉虽然脆弱但是胜在韧性,前赴后继,无穷尽也,纵然寒霜欺凌,但因其性坚韧,也能挣扎出一番颜色来,你不觉得这样的花品,倒是像极了那些贱民吗?”夏少元脸色微变,看向六王爷。花丛中,杜子淇一手仍然捂着楚非绯的鼻子,一手托着她的头,早已经度了好几口气过去。楚非绯瞪着眼前这张帅气之极的脸,眼里泪光盈盈,羞极恨极,几次张口欲咬,但因为无力,唇刚张开,就被那家伙用舌尖顶了回去,其间还与她的舌尖小碰了几次,一种怪异的感觉,瞬间流遍楚非绯全身,身上一阵热,一阵紧,耳中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却不知道是木子水这厮的,还是自己的。为了防止楚非绯不能自控地喘气,杜子淇索性用嘴唇堵着楚非绯的,觉得她不行了,就度口气过去。原本就是简单的人工呼吸,只是这其中的滋味只有杜子淇自己清楚。唇下水润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新奇又有些躁动,不得不生生忍住那与之辗转斯磨,一探究竟的念头,只是若有若无地试探地唇瓣加重了力道,却觉得仿若那隔靴搔痒,根本止不住心里不断萌发的sao动,反倒像是沾了蜜的蜂儿,尝了第一口,就想要更多......“难道六爷是说,皇上如今的国策,是有意为之?”夏少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为当今皇帝昏聩无道,才会将大好的江山搅得一团乱麻,民不聊生。如今听这六王爷的意思,竟然是......六王爷淡淡地笑道:“逝帝当年留下的本就是个烂摊子,国库空虚,河道不稳,不过那厮治国虽然不怎么样,拉拢民心倒是有一手,皇兄登基这么多年,也没做到天下归心。你以为修几次河道就能收拢民心了吗?只怕是那银子都砸下去,也听不到响。”“但是......”“当务之急,并非拉拢民心,而是肃清朝纲,前朝余孽,除之不尽,必生大患。”六王爷冷笑一声:“你以为皇兄昏庸吗?你错了,他比谁都聪明!少元兄那些子迂腐的治国之道,还是省一省吧,咱们这个圣上,可是师从的“大巧在所不为”的荀氏!”夏少元不语,荀氏是旧史诸子的流派之一,虽同属儒家,却化儒学为儒术,言人性恶,故人之化性而勉于善。说穿了,当今皇帝对待百姓的态度,不是将之视为载舟之水,而是覆舟之祸矣。夏少元心中冷笑,淡淡地想起那天与父亲的长谈:“于今之计,只等时机而已......”时机......怕是快到了吧......眼见六王爷面带着漫不经心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