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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这儿,我闺女三岁,差点被这个婆娘雇的人杀害,要不是花钱买来的凶手良心没有完全泯灭,我闺女已经死了十六年了!十六年啊!长眠地下我们这些人却浑然不知,一个个被蒙在鼓里,以为她是被拍花子拐走的,以为她被骗去了哪个山旮旯……却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在身边。祝美娣,别以为你是老大的媳妇,这笔账就能囫囵混过去。我萧延武,生平最恨你这种人,军人在前方为国为家排忧解难,你特么可着劲地伤害军人子嗣……”“小三。”萧老爷子打断道,“你先冷静冷静。我没说这件事不追究,但我总得搞清楚。你不能听了外人几句话,就把自己人当仇人。老二,你把小三带下去。”“带哪儿去?老子哪儿都不去!”萧延武梗着脖子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往老爷子跟前一坐,冷冷说道,“你问啊,不是说有话问她么,我看她能辩出什么花儿来!”萧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到底没再继续撵他。事实上,他此刻的心很不平静。嘴上说相信大儿媳妇的为人——绝对不是能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的人。但同时,他更相信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小儿子,性格粗中有细,绝对不是那种触摸到一点表皮,就梗着脖子、扯着嗓子拍板硬说证据在此的人。今儿敢冲着他撂这样的话,想必已经深入、彻底地调查过了。甚至敢说,这文件上的每一句证词,都是他亲自提审、问询得来的,绝无半句虚假。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敢相信。老大媳妇真的做了那等丧尽天良的事?老爷子将目光缓缓地投向大儿媳妇。祝美娣心里百转千回。恨死了多事的大侄子,没事找什么金锁。不找金锁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家里人都快淡忘了,她们娘俩也在萧家站稳了脚跟,只要丈夫再争口气,今年一鼓作气拿下上将的肩章,等老爷子百年后,萧家可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管是老爷子百年后的遗物,还是死老太婆生前藏着掖着、死后至今都不肯拿出来分的宝箱,都跑不掉!第414章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没错!她之所以朝侄女下手,最终目的是死老太婆留下的宝箱。当然,巩固女儿敏静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分量,也是其中之一个原因。遗憾的是,死老太婆生前死活不肯把宝箱拿出来,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她所有的嫁妆,只传出嫁女不传嫁入媳。还说老爷子这辈没姐妹,那就传给孙女。祝美娣当时想,传给孙女也好,敏静是大孙囡,理所当然分得宝箱。可死老太婆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怎么说来着?——“小三的媳妇还没生,等她生了再分这些也不迟。”可惜没等到三妯娌生下孩子,老太婆就嗝屁了。老爷子也是,死老太婆阖目后,当场把她的遗物分了该多好,那会儿他最疼敏静。老二家的敏姝,既不讨喜又调皮,动辄惹老爷子生气。当时就分的话,死老太婆的宝箱毫无疑问归敏静所有。分给了敏静,岂不和自己的囊中物没两样?结果呢,老爷子坚持要按死老太婆留下的遗嘱执行,说是等老三媳妇生了,孩子们都满九岁了再分。她那时多矛盾啊,既盼着老三生不出儿子,承不了老萧家的家业,又盼着生儿子,好没人和敏静争宝箱。偏偏三妯娌真生了个闺女,眉目间又有几分死老太婆的影子,一出生就分走敏静一半的疼爱。并且随着脸蛋渐渐长开,越来越像死老太婆了。照这个趋势下去,老爷子手里的财产和死老太婆留下的宝箱,还不得都被老三家扒拉走啊。祝美娣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萧家的大少奶奶。当年要不是偶然获知萧家主母手上有一个内里藏着世间最丰厚宝藏的指引图和能让普通人得道成仙的丹药的神秘宝箱,她何必委曲自己嫁给萧敬邦那根了无生趣的大木头?进了萧家门后,又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偏偏死老太婆定了个神经质的规矩,什么只传女不传男。嫁入媳得不到宝箱也就罢了,凭什么自己闺女也得不到?论相貌、聪慧,敏静哪点比不上老三家那个臭丫头!于是心一横、牙一咬,花了将近半年时间,铺垫、策划了那件事。哪怕到今天,她都不后悔。唯一悔的是,当年没把事情做绝。让姓姚的钻了空子、逃出了京都城。才导致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爸,我自忖对萧家忠心耿耿、勤勤勉勉,”祝美娣眼眶红红的,拿手绢拭了拭眼角,“不明白哪里做错了,让老三这么指着鼻子骂我。”“不明白?”萧延武冷笑,回头看了老二一眼,“二哥,麻烦你把人带进来。”“好。”萧致文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他已经从老三口里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着实为小侄女唏嘘。不说别的,就说她医好他的顽固鼻炎,这次他也要站在老三这边。更何况,老大媳妇错得着实太离谱了。那么恶毒的事亏她做得出来!萧致文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了个人进来。“萧老将军您好。”姚木直挺挺地跪倒在萧老爷子面前,“我就是当年抱走三爷闺女的那个人,我叫姚木,当年……”姚木把整件事,事无巨细地阐述给了老爷子听。祝美娣抠着掌心rou的指甲深了几分。她万万没料到,姚木竟然来了京都,还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萧延武带来的消息一同出现在老爷子面前。这下,真的有点麻烦了。萧敏静的脸色很不好看。倒不是被姚木捅出来的真相吓到,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于母亲的手段,也没有多大的反感。觉得母亲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倒是对小叔的女儿能干地嫁了个军官表示深深的嫉妒。养在乡下,居然还能跟着丈夫到省城享福,命怎么这么好!她还以为那个倒霉催的堂妹,一直都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插秧种田呢。老爷子越听越严肃,听到后面,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汁。“整件事就是这样,我知道当年错得很离谱,今天我跪在这里,一是忏悔,二是任由你们处置。”姚木说完,低着头不再吱声。萧敏静忽然说了句:“你说这是真相就一定是真相了?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你?妈,你别不吱声啊,赶紧反驳他,凭什么他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证据证据,证据也可以是人为的啊。”“敏静!”萧老爷子沉声喝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带着舟舟回房间吧。”“爷爷!”“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萧延武双目赤红,哑着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