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8
又不是摆设。”向刚甩干手,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还给她的同时,捏了捏她的手背,随即稳步迈进堂屋。“嫂子,海洋说没吃过烤麻雀,刚逮了不少,要不中午烤来吃咋样?”“哦……好啊。”罗胜男怔愣了一下应道,不明白这个事为啥要找她汇报。向刚遂又浅笑着说:“刚还发愁,这么多麻雀没竹签咋烤,有小九叔在就不用担心了,他家囤了不少毛竹,削竹、编竹也很有一套,那我和他一块儿烤去了。”说完,放回门帘走出去喊向九:“我记得你家有不少新砍的青竹,拿一根来削竹签,咱们一起烤麻雀。”“哎!”见有事可做,向九爽朗应声,麻溜儿地回家抱毛竹去了。没来得及说话的罗胜男:“……”见她娘吃瘪,燕子姑娘耸肩闷笑。堂屋,张有康和张奶奶面面相觑。竹签?家里有哇!还是刚子自己削的,他不会不知道呀,怎么还让向九回家取毛竹现削?相比之下,张有康脑筋转的比老伴儿快些,想到一点,抚着胡子笑了。这孩子,拐着弯帮向九制造机会呢。乡下人,种地谁不会?但会手艺的就不多见了。这年头,有手艺意味着能挣到更多的工分,譬如农闲时,由公社组织去隔壁乡串卖。平时也能编些箩筐啥的挑去收购站换几个钱。总而言之,有手艺,比没有手艺要吃香的多。罗胜男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比一开始好多了,但还是没松口。“刚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向九闷闷地问。他削竹签、向刚洗麻雀、盈芳负责抹调料,腌制片刻后,串上竹签,由张海洋架在火堆上翻烤。四个人分工还算默契。因此,向九这话,在场几人都听到了。张海洋这半大小子大大咧咧地说:“九哥、啊不对,姑丈喊你小九叔,那我该喊你什么呀?”“随你。”向九认真地削着竹签。心里想:喊姐夫最好。“九叔公吗?”“噗……”“嘿嘿,九叔公,你想娶我阿姐啊?可她那么凶,你也喜欢啊?”向九嘴一张,刚要驳斥未来小舅子这番言论,但听未来丈母娘彪悍的嗓音在灶房窗口响起:“张海洋!你皮痒了是不是?少给我瞎咧咧!你阿姐哪里凶了?”“不凶!你阿姐一点不凶,很温柔。”向九顺着未来丈母娘的话说道。话音刚落,冷场数秒。蓦地,张岳军憋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朝向九竖竖大拇指。敢在母老虎发威的当口出声,勇气可嘉!其他人也都笑了。当然,除了罗胜男。“好了,大过年的,扯这些干啥!”张奶奶站出来打圆场,“不管这事儿成不成,今儿阿九在咱们家吃饭。上回他帮了燕子大忙,还没正经道谢呢,这顿饭必须请。”“奶奶您客气了,那不过是小事……”向九受宠若惊。张奶奶义正言辞:“在我眼里就是大事!”张岳军挠头表示不解:“帮了燕子大忙?啥忙啊?我们咋不知道。”“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张奶奶哼了一声,懒得理儿子媳妇。“我知道,我知道,之前阿姐不让我说,现在能说了吧?”张海洋一五一十把磨豆腐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哎呀你个死丫头!发生这么大个事,居然不跟我和你爹说。真是长本事了啊!要是没……咳,没阿九护着,你完蛋了知道吗?豆腐被人撞、被人抢也就算了,一个不好人要受伤的。姑娘家家的无论伤到哪里都不是小事,哎哟喂……”罗胜男越想越后怕,拉着闺女上上下下打量,确定没受伤、也没哪里不适才放心。倒没留意言语间不自禁地将向九视作了闺女的救命恩人。第258章不努力怎么生娃?燕子姑娘打蛇随棍上:“娘啊,大恩无以为报,所以我才决定以身相许啊。”“噗——”“咳咳咳——”“……”本来只想在她娘面前表表衷心的,哪知一激动说大声了,以致外面的几人都听见了,包括话题主角——向九同志。燕子姑娘尴尬地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说嫂子最后会同意这门亲事吗?”吃过午饭,张奶奶撵小俩口回自己家午休,年夜饭后要守夜,可得养足精神。可肚子吃饱了一下子哪睡得着啊,盈芳便拉着向刚去了娘家。仓房里还有些东西要归整,既然婚后大部分时间要住夫家了,有些东西还是趁着免费壮劳力在,一趟扛回夫家去。至于地窖里的囤货,已让小金转移了一半到向刚家了。盈芳收拾,向刚打包;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听她问及燕子和向九的事,向刚沉吟了片刻,回道:“不好说。”是真不好说。毕竟,老一辈的思想仍旧停留在“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观念里,总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嫁个好人家。再者,燕子是城市户口,爹妈皆是工人,虽说还不是正式工,但只要留在城里,转正是迟早的事。“你直说不可能不就得了。”听完他的分析,盈芳有些沮丧。相比男人理智的剖析,女人碰到感情问题就容易冲动盲目。向刚蹲在地上,给一袋袋口粮、菜干扎紧袋口,然后叠放到箩筐里。边不厌其烦地给媳妇儿解释:“我只说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斥另一个可能,所以别太悲观了。今天这样说破了也好,没见师傅师娘都乐见其成吗?你师兄也持中立态度,强烈反对的就只有嫂子。给她点时间,难保不会想通。”“假如换作你呢?”盈芳不知想到啥,停下手里的活偏头问。向刚挑眉看她:“换作我什么?”盈芳移开视线,抿了抿唇小声说:“将来你闺女跟着你成了城市户口,却喜欢上了农村小子,你会不会反对?”事实上,她想问的是,他的户口已调至部队,而她依然是农村户口,他真的不曾嫌弃过她么?话到嘴边,硬生生改了口。向刚闻言,差点笑出声。傻媳妇,闺女的影子都还没呢,就开始未雨绸缪。“关于这个问题……”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放到午睡时再讨论。”为嘛放到午睡而不是现在?盈芳起先不懂,到了新房,洗漱完、解开辫子正慢慢梳着,被男人一记近乎粗鲁的动作扛上了床。“不是说想要闺女吗?不努力怎么生?”“谁、谁说要生闺女了?”她趴在被窝里,被他压着起不了身。“那儿子?”他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还是儿女合来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