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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羽毛华丽,尾羽足有两尺长。“好漂亮的毛!做成扇子一定很美。”清苓一边拿藤蔓捆野鸡,一边赞叹。小金对扇子无爱,它只想吃rou。团在清苓肩上,“丝丝”地催她早点下山。一两只野鸡可以提着走,四只野鸡有点难办。多扯了几条藤蔓,一只接一只地穿上,拖着走。就是样子有点难看。清苓吐了吐舌。盛满蘑菇、山果的背篓交给小金,林中的这段路,由它帮忙分担。她则拖着穿满野鸡的藤蔓慢悠悠地下山。这一片林子离山脚有点远,不然逮不到这么多野鸡。尽管还没到山腹,但一般村民不敢进这么深。山里头有狼,这是真的。清苓也听到过几次狼嚎,只不过有小金在,她才敢大着胆子进来。许是没什么人来,这一片的山果、野菜相当丰富——沉甸甸挂满枝头的果子,遍地的野菜、菌菇、木耳,甚至还看到几个青皮虎纹的野生西瓜……无奈一共就两只背篓,一路上采啊摘的,早就盛满了。现编篮子、筐子什么的,也得问问她吊着的胳膊吃不吃得消啊。“不过没事儿,明个咱们再来,空着背篓进来。”清苓握爪振臂。小金没意见。相比中规中矩地待在家里,它更喜欢大自然。一人一蛇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村民们还在地里抢收,赶紧地下山来到张家。张大夫还没下班,就张奶奶一个人在院子里洒水扫地。见到这阵仗,着实吓一大跳:“乖乖!这么多野鸡!又是闺女你捡到的?”这运气,除了这丫头也没谁了。话说回来,山里野鸡再多,一般人哪敢进去?也就这丫头,见天地往山里跑。说到底,没爹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想吃点rou还得往山里扑腾。张奶奶同情心大发,慈祥地看着清苓,把后者看得心里发毛,才听到张奶奶说:“闺女,今晚给你炖半只补身子,其余的腌了给你做熏鸡咋样?”家里黄酒不多了,全做醉鸡不够用。张奶奶看了看盐罐子,不确定盐巴够不够。看来这几天得让老头子跑趟供销社了,油盐酱醋都得添。“张奶奶,一公一母宰了,一只咱们炖着吃,一只腌了给我省城的大伯寄去。”清苓说道。张家能拿出这么多票,身在省城的张大伯功不可没。手头有好吃的了自然也想回报他一些,“另两只母的我想留着养,到过年咱也有家鸡rou吃了。就吃小鸡炖蘑菇!”张奶奶见她执意这么安排,就由她去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儿子媳妇在省城,尽管不缺那口吃的,但鸡rou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口。小孙子十二岁,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儿子寄来的rou票,老俩口都想攒着回头和鸡蛋一起托人捎回去。这会儿不补,别回头跟大孙女一样瘦得跟竹竿儿似的。“闺女啊,张奶奶也不跟你客气。回头你大伯寄来七七八八的票,奶奶都给你拿去。”“别啊张奶奶。”清苓忙摆手,“我这些天都在您家蹭饭,一只鸡当我的伙食费我还赚了呢。大伯寄来的票,您和大爷该花花,不花留着过年用……”“什么蹭饭不蹭饭的。”张奶奶哭笑不得,点了点清苓的额佯嗔道,“你这丫头,前个提来的米面不是饭啊?抓来的鸡我跟你大爷哪个没吃着?要说蹭也是我们俩老蹭。托你的福,没到过年就吃上鸡rou了。”清苓嘿嘿嘿地傻笑:“互蹭、互蹭。”第31章谁也憋想饿死她张奶奶也乐了:“你这丫头说话真逗。行了,你在这歇着,喝口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倒好,成天往山上钻,回头你大爷又该说你了……唉哟这么晚了,不说了,我去料理这些鸡。养的两只我给你把翅膀剪了,省得飞……”不一会儿,张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味特有的醇香。张有康提着药箱迈进院门,看到院子里坐着纳凉的清苓,了然地笑道:“又从山上捡到好东西了?老远就闻到rou香味。亏得咱家四面都是田,邻居要离得近该纳闷了:两个老东西,农忙不下地,还躲在家里吃rou。”清苓俏皮地吐吐舌,上前接过老大夫手里的药箱,说道:“一没偷二没抢,管我们吃什么!有些人就是舌头长,农忙期间不专心抢收,还老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哼哼。”“说到抢收,你这次吃亏大咯。”老大夫蹲在井前洗了把脸,接过清苓递上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遗憾地叹。“这次农忙你没参加,我在大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书记倒是有心想帮你一把,可社长……唉……”张有康抿着唇摇头。社长和书记可以说是死对头。但凡书记极力主张的,社长总爱唱反调。可真要说两人之间的积怨吧,其实也没那么深。许是书记的威望比社长高,大部分社员都喜欢听书记的,有事也喜欢找书记解决,惹得社长嫉妒了呗。清苓安抚地笑道:“也就农忙前后没下地,春耕和平时不都有我的份么?总不能把我半年来的辛苦全抹杀了吧?”“谁说不是呢?可有些人的心眼就是那么小,尤其是你小叔一家,逮着机会在社长跟前嚷不公,说什么农忙是最累最苦的时候、这会请假比不得闲时、得扣工分……搞得跟风的人越来越多,都觉得自己吃亏、你赚便宜了……唉……照这个势头下去,等到分粮,社长十有八九会站在他们那头……不过你也甭太担心,明事理的人不是没有,谁家没个头痛脑热的?哦,你伤着胳膊请个假,挣不到工分反过来还得扣,明事理的听了哪个舒坦?赶明轮到他们请假,是不是也要这么扣?那谁吃得消……再不济还有我和你张奶奶,指定站在你这边帮你争取。辛辛苦苦大半年,不就是为点口粮么,扣了还怎么让人过日子……”“谢谢张爷爷。”清苓苦涩地笑笑。能说什么呢?她胳膊受伤出不了工、下不了地是事实,社长为此扣她工分没啥好说的。她也早就做好口粮减半的心理准备了,请一天假少一天工分、挣多少工分换多少口粮。可该她得的也要莫名其妙扣掉,这就过分了。分明是不给人活路啊。“闺女,你甭担心。”张奶奶炖上鸡汤,撩着围裙走出来说道,“社长他不敢太过分的。他大儿媳妇去年农忙生娃,他媳妇陆陆续续请了好几个半天的假,事后不也没怎么少算?更不说扣工分。你这事他要是敢扣,他媳妇那笔旧账我也给他翻出来清算。”清苓挽起张奶奶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谢谢张奶奶。我不担心,实在不行我去县委问问,看上头是不是有这样的政策。要真是上头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