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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子素来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乖孩子,这般执拗,还是第一次。“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我别无所求,孟行舟去哪,我就去哪。他要去特种部队,我就去下面的卫生队。”“你自己的前途呢?”“我只要他平安,我要守着他。”夏桑子垂下头,声音难掩颤抖:“向叔叔,您就让我去吧。”“胡闹,给我回去!”向小叔动了怒,扶手而去。夏桑子再迫切,也是个有教养,她知道这是向家的场合,不敢大声喊,只能死死地盯着向小叔的背影,一言不发。闻如一听完了整段对话,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夏桑子打招呼:“桑子。”夏桑子看见闻如一出现在这里,有点惊讶,只是不过几秒,就恢复了正常,挤出一个笑来:“恭喜你,如一,订婚快乐。”“你怎么知道?”“向叔叔跟我爷爷认识,你们订婚的事情,我有听说。”闻如一了然地点头,看着夏桑子,轻声说:“我刚刚不是故意偷听的,对不起。”夏桑子倒不在意:“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闻如一大胆地猜测:“孟行舟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吗?”提起孟行舟,夏桑子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是他。”“上次我jiejie的事情,多亏你们了,有机会请你们吃饭。”“不用客气。”……夏桑子还有事,两人聊了片刻,闻如一把她送到大门口,才往屋里走。向言叙找人找了一圈,刚从屋里出来,看见了闻如一,走上前,叫住她:“你去哪了?”闻如一听见是向言叙的声音,抬起头来,咧嘴笑起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向向,你想我了吗?”向言叙敛眸:“你去卫生间这么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向言叙搂住闻如一的肩,没有往屋里走:“之前那个人,有没有伤到你?”闻如一“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谁呀?”向言叙提醒道:“许家的。”闻如一笑,摆摆手:“没有啦,她就是撒泼而已,而且阿姨出现得及时。”“那就好。”外边风大,向言叙看闻如一穿得单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上下摩挲两下:“我上次做得还不够狠,让他们有机可乘。”“不怪你。”闻如一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热气,“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别这么容易知足。”向言叙停下来,按住闻如一的双肩,直视着她。闻如一眨眨眼,自顾自地笑起来:“难道我要永远贪心吗?”“对,你要一直贪心下去。”“为什么?”向言叙不说话了,院子里的风越发的大,他牵着闻如一往屋里走。闻如一想到刚才碰见的夏桑子,顺口问了一嘴:“向向,你认识孟行舟吗?”“认识,怎么了?”闻如一把刚才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感叹道:“桑子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利落干脆的人。”小时候向言叙每逢寒暑假,回去小叔家住一阵子,也就是在部队大院认识的孟行舟,两人还算有点交情。只是孟行舟性格比他还要沉闷些,从小到大,除了夏桑子,没见他跟人能多说几句话。“孟行舟就是上次救我jiejie的那个人,既然你认识他,但我们什么时候约他们吃顿饭吧?”闻如一提议道。向言叙“嗯”了一声,没有意见:“都可以。”“你怎么突然惜字如金了?”“我没有。”“你就有,你就只说三个字。”“没有。”“你看,变成两个字了,天,向言叙我们才订婚,你就厌倦我了?”“……”“一个字都没有了!”向言叙被她闹到不行,单手捂住了她的嘴,凶狠狠地说:“你还要提几次别的男人?”闻如一嘴巴被捂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唔地声音。过了几秒,向言叙松开她,闻如一趁机扯住他的领带,踮起脚吻上去。公共场合,闻如一还记得分寸,咬了口他的嘴唇,规规矩矩地站好,揶揄道:“向向,都订婚了,你还害怕头上长草吗?”“风大,回去了。”向言叙理了理领带,面色平静地拉着她往里走。闻如一可不打算放过他,一路闹着。“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我哪天被你酸死了怎么办?”“上次是小叔,这次是孟行舟,人都是已婚人士了,你都不放过,好过分喔。”“向向,你这么小气,我都看上你了,你说我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你可得对我好啊,说不定下辈子我后悔,就不喜欢你了。”向言叙侧眼看她,声音极淡:“不喜欢我?”闻如一眉眼一挑,轻哼一声:“下辈子不喜欢你了,我要去喜欢别人。”“你休想。”“???”向言叙勾起闻如一的下巴,平静而缓慢地说:“跟你身心契合的人,只有我。”“……”好污。第59章年关过去,宁石远入藏拍摄藏羚羊的工作,被提上了日程。休假结束第一天上班,于念组织全组人开会。闻如一进了会议室,看见方程也在里面,惊讶地打了声招呼:“方组,你怎么在这里?”方程还是老样子,对于闻如一撇下商业组,不顾一切毫不回头扎进旅拍组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难为你还记得我。”方程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闻如一并不在意,走过去,仍然笑嘻嘻的:“瞧您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别挨着我,看着就烦。”“新年大吉,方组。”闻如一余光看见于念进来,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希望您今年可以结婚。”“……滚蛋。”连脾气暴得都是一个频道的,这两人还真是绝配。闻如一腹诽,挪步往后走,拉开凳子坐下来。于念是最后一个到的,她坐下后,看宁石远还没到,问身边的助理:“你忘了通知他?”助理摇头:“通知过了,宁老师说今天会到场。”“那怎么还没到?”于念把文件往桌上一甩,脸沉下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到处摆谱。”助理战战兢兢,低着头,吱都不敢吱一声。于念看宁石远不顺眼,这件事,不止闻如一,全组的人都知道。年前,宁石远来过公司几次,每次他一走,于念脾气就更臭,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