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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蠢蠢欲动。夏意则极轻的“喔”了一声,方才她还想过烤东西吃的事呢,这才转眼就送来眼前了。只是这个送鱼的……她沉吟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和景深“沆瀣一气”、同仇敌忾才是,定不能要的。“不要。”一个割爱摇头。“嗯。”一个则冷声点头。嗯?摇头的挑眉看点头的,生把小山眉挑成了“高山眉”,他不是和阿溟不对付么,怎又要吃他的鱼?“瞧什么瞧?你不愿吃么?”景深俯视她。自、自是愿的。家住河畔,吃鱼的时候比吃其他rou的时候多得多,做鱼自然也难不住她,这时候流眄看去景深手上的花椒,摊开手要过来,嘱咐他与阿溟:“那你们去河边架火,我备好了佐料就来。”说完便咚咚跑去厨里,屋外两人一猫站了小片刻才朝河畔去。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铤而走险写甜唧唧的日常了……剧情会慢慢引出来的,至于大家关心的感情展开——现在还在累积阶段呐~夏意&景深:冲鸭!!!故事里的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的,包括芝婆婆和夏先生,不过都是为主角服务,不会多余的!啾咪!第23章鲤鱼肥架火容易,景深年少顽皮时便在学府后山烤过鱼,阿溟更不必提,常年住在山上怎能架不来火。只是……柴禾不好捡,河边的枯树枝不少,却也潮湿,拢共一些好用的都教阿光与他玩伴捡了去玩儿。景深睨一眼阿溟,幽幽道:“你去找些柴火来。”“您不能使唤我。”阿溟不卑不亢地提醒他,虽他眼下是在讨好世子爷,但王爷的话他也都还记着。“我可没使唤你,是屋里那位教你架火的,况今是你提议烤鱼的。”阿溟思索。“你若不去也成,这鱼今儿就先不吃了,大不了改日我再寻两条来单独请她吃。”“我去。”阿溟咬牙应下,将半死不活的鱼放在才将刨好的水坑里就往李叔家院里去了。这时候找柴禾分明是让自己拿现成的去,他替夏先生家省着,就让自己理不直气也不壮地拿李叔家的。今日拿了,改日还得去村外山上砍些还……阿溟委屈着抱了柴火回河畔,后脚夏意便提着收拾好的提匣出来。一来便见景深正乖巧地捡着河岸的枯松枝,阿溟则是抱着李叔家的现成干柴……夏意在心里比对比对,忽觉得景深真是一点富贵人家的脾气也没有。再看大橘,在水坑旁虎视眈眈的,爪子不时往坑里挠挠又飞快的缩回来,多亏得它,两条挂过东南枝半死的鱼生被它弄得又游动起来。夏意从提匣最上层摸了刀出来,思索片刻后挪去阿溟跟前。“你会杀鱼么?”“嗯。”阿溟点点头,尔后眸光微凛。岂止会杀鱼……杀猪羊也是会的。不远处的景深听不见两人谈话,不悦打断对话:“火架好来。”夏意便将刀递给阿溟,跑去助景深力,往尚且岌岌可危的火堆里塞枯松叶,丝丝枯叶香味萦绕鼻尖,这么一蹲,倒还挺暖和。火势稳定后,可比阿光他们顽的一小簇亮,夏意拍拍手:“我去寻几块平整石头来——”“我去就是。”景深接过话,说完便溜开。夏意略觉奇怪,懒洋洋蹲在火堆边看他绕圈找石头,拢共找了三块适宜人坐的回来,这才得以坐下……景深人可真好。她想着,阿溟便将两条去了鱼鳞剖了腹洗净的鱼送来她眼皮底下,还跟来只兴奋的肥猫。夏意接过刀与鱼,又在鱼身上划开几道,从提匣第二层取了佐料出来——切好的姜片、洗过的花椒、几瓣蒜、切成段的葱以及一些芫荽……将佐料分成两份塞进鱼肚里,用长又尖的竹棍儿穿好鱼,边和二人说它来历:“这是爹爹夏日里亲自削的,之前的烤了好些次鱼都黑透了。”听来是常烤鱼吃的,景深问:“先生好吃烤鱼?”“嗯,不止烤的,还有蒸的、煮的、焖的……好多好多鱼,所以我也跟着爱吃。”说着面露委屈,“以往高伯伯还在学堂时,他比现在清闲得多,常来钓鱼的。”“高伯伯又是谁?”“早些年若榴落第的书生,悬杪堂修成后就在里头教书,前些年却寻了门路到襄云的一个学院去。”夏意娓娓道来,将第二条鱼穿好塞去他手上。一人拿着只,将鱼送去火上烤起来,鱼皮在火燎下蜷缩,发出“滋啦”的幸福声。景深没再问下去,像是回到了与宁家兄弟偷偷烤鱼的时候,一心盯着鱼看并翻转。阿溟却不同于二人——他手上没鱼。一时有些后悔为何不钓五条鱼,那样给了李叔与阿宝后这边该还有三条,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负责添柴闻味儿了。鱼rou微烤出油后,鱼腹中的佐料便散发出更诱人的香气,半熟之际夏意只手从提匣取了个小罐出来。“阿——”她本是想叫阿溟的,却苦于不知该怎么叫他,他看上去年长她许多,若直称他名字有些不合宜,于是干脆忘了早间景深的话,“阿溟哥哥,你帮我拿下吧。”蓦地被叫了声哥哥的阿溟愣住了添柴火的手,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作势去接那小罐儿,却见夏意摇了摇头,道:“是拿着鱼。”“欸。”阿溟木着脸接过鱼。夏意拔了小罐上的木塞,教两人将鱼摆好浇起汁水来,“这是我拿秋油、醋和盐兑的,待会儿保证有味的。”阿溟点头:“嗯。”肥猫舔爪:“喵。”景深则才反应过来似的,奇怪地看着她:“你作何叫他哥哥?”怎不见她叫他一声哥哥。“嗯?”夏意有些心虚问,“那我该叫他什么?他瞧着比我大好多的……”不待景深说话,她转头问阿溟:“阿溟哥哥,你如今多大?”“十、十九了。”阿溟答话时又磕绊了几分。“你瞧,他大我五岁。”言下之意,叫哥哥也没错的。景深哼一声:“我大你一岁就不算大吗,怎不听你叫我哥哥?”“易寔还大我三岁呢,他就没让我叫他哥哥。”“嘁,罢了罢了,又干他何事?谁又稀罕你叫哥哥了。”午间才与易寔有过不如意的景深撇撇嘴角,不屑转去翻转手上的鱼。夏意见他气鼓鼓,也没再招惹他,待鱼熟透时从提匣最底下一层取了三副碟筷出来分鱼。阿溟欢欣,不是他俩一人一条就好……对着碗碟里的鱼,气了许久的景深再憋不住话了,僵着声问:“这鱼你从哪儿弄来的?”比先前他叉的鱼还要大些,问着手上替一旁垂涎许久的猫儿夹了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