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3
了,也没办法,索性大大方方又将垫子塞回去,开玩笑道,“自从我换上女装,院里小伙子眼神都亮多了,也不枉我这般委屈,被娘和jiejie们打扮了好多天。”说罢要起身,因为刚刚摔了腿,磕到了膝盖,一时没爬起来,再想努力时便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何钰瞧了瞧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是那般修长好看,指甲修剪圆润,干净白皙,瞧着就十分有食欲。秀色可餐嘛,好些日子没见顾晏生,原来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这厮好看的地方可真多,尤其是凸现线条的地方,比如说手腕,脚腕,脖子,肩头。穿了衣裳好看,不穿……“不想起来吗?”那手似乎有缩回去的意思,何钰当机立断握上,他伤了膝盖,即便有人拉,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便坏心眼的想拉顾晏生一起躺下,那手刚一用力,就被顾晏生发现,陡然使力,将何钰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何钰是头朝下趴着,脚撑不住,起来了,他自己不站着,又往下摔,情急之下顾晏生手臂一挽,环抱住他,那手好巧不巧,摁在何钰的假胸上。“手感不错吧。”何钰一双眼笑成了月牙。“不要脸。”顾晏生将他带起来,便撒手不管,自己走到一旁的凉亭下,找了个位置坐下。何钰一瘸一拐跟上,就坐在他旁边。“腿怎么了?”刚刚他就注意到了,奔跑中的何钰腿脚不利索,走路极慢,还不稳。“跳崖的时候闪着腿了,后来一躺大半个月,人都躺废了,好险年轻,大夫说多走动走动就能恢复。”何钰实话实说。他还是老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两条腿架在凉亭中间的石凳上,大爷似的,虽穿着一身女装,还垫了那么高的胸,可本性难移,男子就是男子,瞧着丝毫没有半点女气。也难怪安夫人会让他垫胸,何钰身形修长高挺,比寻常男子还要高些,即便穿了女装,依旧英气逼人,难掩他花花公子一般的作态,加上行为举止大大方方,没有半点女子的姿态,若是胸前再平摊一片,非但起不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反而更加惹人怀疑。“既然醒了,为什么不来找我?”顾晏生坐的端正,与他形成强烈反差。一条腿突然架到他的腿上,何钰指了指,抱怨道,“我倒是想,我也得行啊,自从跳崖之后受伤太重,一躺就是半个月,好不容易醒了,还被我娘下药,每天卯辰去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刚吃完饭又犯困,忍都忍不住,这一觉又睡到下午,也就傍晚一点时间醒着,还被我娘拉去活动筋骨。”“她是故意的,不想让咱俩碰面,今个儿一大早拉我起来去拜佛,我一试探,果然是故意支开我。”何钰说不想拜佛,只想睡觉,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娘不会勉强他,但是今早上强行将他带去别处玩,还跑的老远,他便什么都知道了,“我趁她去买东西的功夫解开马栓,自己骑马回来的。”“那刚刚为什么躲我?”顾晏生又问。何钰无语,“我穿成这样,就算你想看,我还不想给你看呢。”他扶了扶要滑下来的胸,“小爷一世英名,可不想就这么毁在女儿妆上。”说起女儿妆,何钰坏笑起来,“顾兄,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要再摸一下?手感很好的。”顾晏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流氓。”何钰这个‘流氓’的名声已经坐实,也不怕再流氓些,“顾兄,把手给我。”顾晏生疑惑,“做甚?”他这么说,人倒是很听话,将手伸到何钰面前给何钰看。何钰一只手握住,一只手撸起袖子,瞧了瞧他的手腕,“顾兄,你这都当了皇上了,本该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才一个月没见而已,便瘦成了这样?”手腕上一点rou都没有,就一层皮裹住骨头,再往上撸了撸,依旧如此。何钰抬起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肘,来回晃动了一下,顾晏生也不反抗,任由他把玩着。“我都怕动作大了,把你的手给折了。”何钰说的是实话,顾晏生确实瘦,又不好好吃饭,这一个月来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腹肌睡没了,人倒是胖了,顾晏生与他恰恰相反,越发的瘦,身形单薄。他现在这个身高,一米八出头,体重一百三四十才正常,顾晏生有没有一百二都是问题。顾晏生将手抽回来,藏进袖子里,“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低垂下眼,没看何钰,目光停留在凉亭外的花园里,何钰一看就知道了,“有心事?”他以为是母亲不让他去找顾晏生,顾晏生伤心了。虽然两情相悦,但是架不住外界阻力。“其实母亲是为了我好,你刚上任,朝廷百官明着顺从,私底下肯定会搞小动作,母亲怕我涉险,她已经失去了jiejie,不想再失去我。”何钰解释,“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很像当年的我爹和你爹,我娘不想让我重蹈覆辙,所以阻止我去找你,实属人之常情,你不要怪她,更不能像顾筝似的,加害于她。”何钰提前把话说明白了,“当年顾筝喜欢我爹,是单方面的,但是我不是,我喜欢你,而且也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因为母亲就跟你断了联系。”母亲重要,但是他也不会为了母亲,让自己痛苦。顾晏生表情不变,唯有那双星空般璀璨的眼睛几次闪了闪,“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怎样让她接受我?”这似乎很难,在常人眼里断袖之癖有违常理。“日久见人心,熬着吧。”何钰毫不在意。他不在意,顾晏生在意,“安夫人喜欢什么?”“喜欢我啊。”何钰不要脸的将两条腿都搁在他身上,“陛下将我伺候好就是了。”他指了指腿,“正好不舒服,帮我揉揉呗。”指挥当今圣上给他捏腿,这份待遇怕是也没别人了,何钰很有成就感。顾晏生无奈,“何兄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我还是太子时便经常欺负我,如今我都是皇上了,还不加以收敛。”他嘴上这么说,人还是动了起来,撸起袖子给何钰按腿,动作温柔和缓,像拿一件瓷瓶似的,珍惜异常。“何兄。”“嗯?”何钰回话。“谢谢你还活着。”声音蚊子似的,瓮里瓮气,何钰没听清,“说什么?”“没事。”没听见也好,省得何钰尾巴翘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