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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想要看看河面上的情况。不过并未让她所愿,河面上的龙舟都等着天子驾临才可开始,所以现在没有一点动静。恰好此时朝臣和命妇前来拜见,包厢地房门被敲响了。婵衣只好收回身子,安安分分地坐在桌子旁,听着安王妃及德宗大长公主还有卢婉她们说话。因为有卢婉和南乡在,倒不显枯燥。婵衣和命妇们就坐在包厢屏风后面,而萧泽则是在外面召见朝臣。等到午时快到了,自有人提醒萧泽,于是萧泽和婵衣便起身站到窗口,示意比赛开始。命妇和朝臣们请安完便离开了,倒是萧泽开口留下了几个亲近的大臣。随着一声利箭的破空声传出,河面上忽然鼓声冲天,数十条龙舟似离弦之箭一般,飞快的冲了出去。婵衣眼睛不眨地看着,德宗大长公主瞧她感兴趣,便出言介绍道:“这船队里面有好几支是咱们官宦人家的公子组建的。宗室中崇文馆的孩子一支,国子监一支,还有其余的是交好亲近的公子们组建的。”婵衣看着一个个卖力的少年郎,笑着点点头,“我说为何这么多模样好的少年郎,原来都是咱们官宦家的公子,倒是一个个精神地很。”她原本是想夸俊朗的,但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想起萧泽便在一旁,连忙改了口。萧泽抿着唇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比赛。这时候,孙铭忽然悄声进来,禀报到:“陛下,宋刺史在门外,携妻女还有宋家老夫人,说是来给您请安。”婵衣原本正在看比赛,还和卢婉一起让人在楼下下了赌注。忽然听见宋家二字,忽然扭头看过来,一脸警醒。萧泽原本蹙眉不悦,见到她这般模样,倒是先发笑了。“宣吧!”这望仙楼里都是朝臣女眷们,他见了那么多人,也不好不见宋家人。更何况他外祖母亲自来了,也不好拒绝。萧泽对宋家没有几分感情,奈何到底有血缘在,平日里无关紧要的事便敬着宋老夫人三分。引得宋家人产生错觉,认为自己与他们还有几分情分在。先不论他母妃只是庶女,就说自己母妃早逝,他自幼由惠妃抚养。后来惠妃病逝,又交在孟太后手中,萧泽委实没有几分耐心对宋家。但当皇子时,宋家常常亲近他,宋见樱又对他有救命之恩,萧泽便任由旁人误会着。再说宋家人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宋见樱而来。韬光养晦近一年,宋家人觉得是时候出来走动走动了。“这么多人,见见而已。”萧泽垂眸低声对婵衣说。婵衣道:“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她还能当众吃了你不成?总归你若是想,谁也拦不住你。你若是不想,宋家总不能强按牛喝水吧!”这般说着,她却不确定宋家会不会像孟明珠一般,出了昏招。宋家人进来时,龙舟赛正在紧要关头,萧泽让人起来后便道:“老夫人先把龙舟赛看完再说,朕瞧着今年龙舟赛更有趣一些。”宋家人只好安安静静地看着龙舟赛,宋见樱也垂眸看着,眼神往萧泽那边瞥都没有瞥一眼。婵衣看到精彩处,便拍手叫好。看到自己压的队伍马上要被人赶超,便惊呼起来。萧泽在一旁便面露无奈,眼神却是及宠溺的模样。“哎呀陛下,我压了五两银子的,他们怎么就输了?”等结果出来,是一群公子哥赢了,婵衣拉着萧泽的衣袖,指了指崇文馆那支,颇为心疼到。屋内都是亲近之人,再说婵衣有意在宋家人面前添堵,便颇为苦恼道。萧泽便顺着她无奈道:“朕补给你。不过你还是想想,龙舟赛结束你该赏赐什么。”婵衣眨眨眼睛道:“我可没什么好东西,不如陛下把我那份一起给了吧!想必他们也是极乐意的。”“小气鬼,这是来算计朕了?”萧泽失笑,却也没说补好。众人瞧着陛下这般宠爱皇后娘娘,女眷们都钦羡不已。宋家人瞧见,心里越发的不满婵衣,骂她是狐媚子只会勾引男人。“陛下待娘娘真是叫人羡慕。”安王妃和蔼道。再有一月,舞阳和孟朗便要大婚,因此安王妃待婵衣更加得亲切了。☆、第100章100100听得安王妃的话,萧泽垂眸看了一眼婵衣,无奈道:“皇婶不要开她的玩笑,她这人经不起夸赞。”安王妃捂嘴笑道:“呦!陛下可真心疼皇后,臣妇就打趣几句,又不能吃了娘娘。”萧泽越加无奈,他哪里是害怕婵衣害羞,他是怕她经不起夸赞,安王妃越说她尾巴越要上天去了。德宗大长公主目光在婵衣和萧泽身上打了个转,又看了一眼宋家人,笑眯眯道:“娘娘与陛下感情深厚,真是羡煞我等。陛下自幼便生的玉雪可爱,我还在想不知道哪家小娘子能配得上陛下,后来知道皇后娘娘,也觉得不足为奇了。”婵衣听了她的话,眉眼弯弯,心情极好道:“姑母说话我爱听。”德宗大长公主一愣,倒是没想到婵衣这般憨,在座的人也没想到皇后这般厚脸皮,寻常人得了夸赞都要谦虚一番的,谁知道这位皇后娘娘不按常理出牌。宋家人更是鄙夷,心想不愧是山野出身的,到底是小家子气,旁人拍个马屁,尾巴就要翘上天。“姑母可别再夸她了。”萧泽清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婵衣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宋家人,笑眯眯扭头对德宗大长公主道:“姑母您可算是知道真相了。成婚后,我有一日问陛下,陛下您为何娶我?姑母您知道陛下怎么答的吗?”德宗大长公主捧场,“怎么答的?”“陛下说,他喜欢样貌好看的人。总不能,每日起来看到枕边的人还没有自己好看,那还不如照着镜子看自己呀!取什么媳妇儿呢!”婵衣摊摊手,学着萧泽板脸的模样。众人一愣,皆是笑得前俯后仰。想不到平日里严肃的陛下,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模样,不过这倒是话糙理不糙。“陛下这番话传出去,可得要天下小娘子伤透了心。”德宗大长公主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一面看着萧泽。萧泽抿唇,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婵衣,谁知婵衣冲他一挤眼睛,笑眯眯的没有说话。“朕唯心悦皇后一人,旁人感受朕无需考虑。”若说之前宋家人还能够若无其事,那萧泽这句话一落,他们就能感觉这屋子里的人,都投来了火辣辣地目光。宋老夫人蹙眉道:“陛下怎就纵容皇后胡言乱语,老妇人我倒是不知道,陛下还有这等癖好。”婵衣道:“闺房之乐,老夫人也想知道?”虽然萧泽的确没有说过这句话,但只要萧泽认了,谁能把她怎样。“本宫倒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