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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模样又舍不得太狠,便松开了一角,“就这样。”杜芊芊偷偷的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做完坏事偷偷看了他两眼,许是她这段时间里太闹腾,容宣的神情比起之前憔悴了些,她忽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道:“我晚上睡相不好,真的,你明晚就不要过来了,自己一人歇着不好吗?”她这腿还老抽筋,疼起来还得靠他给自己按,真是把人累着了。容宣既然醒了就睡不着了,他起床穿好衣服,边说:“不好,我要照顾你的。”杜芊芊没他有情调,到现在听了这种话脸还会红,心里也会难为情,“我不用你照顾。”容宣笑了笑,“那我要照顾我女儿。”他张口闭口就是女儿,好像他隔着一层肚皮就能看出孩子是男是女来,杜芊芊忍不住嘟囔道:“万一是儿子怎么办?”“不会的。”行吧,儿子他也要,就是会很嫌弃就是了。杜芊芊打了个哈欠,“大夫都说不准的事,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她说着便觉着困了,怀了身子的人本就嗜睡,杜芊芊比一般的孕妇更加好睡,有时一天能睡上七八个时辰,饭都不想吃。容宣坐在床边,精致细白的手指轻抚上她的五官,仔细的描绘着她的轮廓,杜芊芊伸手想要挥开他,反过来被他一把握住手指,这人还特别不要脸的伸出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舔了舔。杜芊芊皱起眉,“你好烦,你快去上朝,别耽误我睡觉。”容宣每天最享受的就是早晨和她温存的这段时光,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床上,不会消失也不会跑。“好,不耽误你。”话虽是这么说,容宣的动作却更过分,他弯下腰凑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下,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从她的唇畔渐渐下移,下巴、脖颈、锁骨、胸口。容宣很识时务的在她快要发脾气之前收敛,满足的舔了一口红唇,随即把脑袋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别动,我听听她跟我说什么了。”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懂说话?恐怕连踢肚子都不会,杜芊芊任由他自娱自乐,自说自话。她困得紧,闭上眼之前调笑的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什么了啊?”容宣笑道:“她叫我好好疼你。”杜芊芊呸了一声。天光渐亮,容宣站起身,低声道:“不闹你了,你睡吧。”杜芊芊闭上眼之后立马就睡着了,依稀听见他说的话便去会了周公,连回答都没有回。容宣换上官服,随口吃了两口早膳便不慌不忙的去宫里上朝了,他背着手,闲庭信步。瑾哥儿同她相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故此容宣也不期待杜芊芊的身份能瞒多久,陈阙余迟早要知道,他知道了不要紧。容宣早就做好了一步步把他送进地狱的打算,要他妻离子散孤家寡人,要他也尝尝永失所爱求而不得的滋味。他要陈阙余下半辈子都在无尽的悔恨当中度过。国泰民安,朝上递的折子都很无聊,没多久便散了朝。容宣敏锐的察觉到今天陈阙余看向他的眼神比以往的杀气都要更重,他不仅不怕,反而还笑的十分开心。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早早的就给陈阙余下好套了。退朝之后,容宣并未从宫中离开,而是去御书房外求见新帝了。不过新帝正好在忙,容宣向守门的大太监打听了一番,原来在里面的人是他曾经的同窗如今的好友,也是浔州郡主的未婚夫陆言书。容宣站在殿外,耐心十足的等着,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陆言书总算是从里面出来了,只是脸色称不上好看。他上前打了个招呼,“言书,你这是?”陆言书模样生的俊俏非常,只不过身躯比起平常的男儿瘦弱了些,他常年拖着一副病弱的身躯,看似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他一脸不愿多说的表情,咳嗽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找皇上是?”容宣笑笑,“与你一样,算不得大事。”“那我等你一同出宫好了。”“好。”御书房内,布置华丽,新帝端坐在案桌之前,一袭金色的龙袍加身,威仪堂堂。容宣行了礼后率先开口,“皇上,臣今日是有私事想同您说。”新帝来了兴致,抬起头问:“什么事?”“这些话本不该由臣来说,只是我实在心疼瑾哥儿这孩子,小时候没娘疼,转眼便到了考功名说亲的年纪,还是没娘疼,上回臣见他梦里都在要娘,您若是方便,便劝劝陈大人。”容宣信口胡诌,“我见嘉平公主同陈大人就相配,两人也是郎情妾意。”他敢僭越说这些话也是揣摩到了帝王的心思,嘉平公主是他的meimei,死心眼非要嫁给陈阙余,一等等了好多年,容宣不信,新帝就没起过下令赐婚的心思。他只不过是添油加醋罢了。新帝沉吟片刻,“你对瑾哥儿也是用心良苦了,不瞒你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舅舅和母后都在催他,连meimei也每天都跑来他跟前哭,若不是他同陈阙余这个表哥关系好,赐婚书早就发下去了。“好了,你下去吧,这事朕自有主张。”“臣告退。”容宣并不是很担心这件事,皇上这边走不通还有公主那条路,他已经让人去公主那边放出消息,说陈阙余看上了个平民小农女。公主一着急,必定是会给新帝施压的。容宣心情颇好的出了御书房,也不知道陈阙余收到赐婚圣旨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一定万分精彩。第52章雨天的过后的天气异常的好,碧空如洗,烈阳当空。容宣同陆书言走在宫道上,他顺势问了一句,“你同郡主的婚期是不是快到了?”陆书言苍白的没有血气的脸色更加的白,面色虚弱,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大好,他不是很想提起郡主那个人,他轻轻嗯了一声,叹息道:“是啊,快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到了两人的婚期,方才陆书言在御书房里便是妄想最后挣扎一番,求皇上退了这门亲事,可已经定了亲,怎么能是他说退就退的呢?再说,陆家本就是平平无奇的家世,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能让皇上收回成命。陆言书咳嗽不停,脸涨的通红,容宣身为他的好友同窗,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甘愿?不过旁人的家事他却是管不着的,他笑了笑,“你身子不好,且放宽心,我瞧着郡主性子爽利,也是个不错的人。”“或许是吧。”陆书言嘴角微扯,浅笑了一下,只是弧度略微有些讽刺。两人走在半道,正说着话,容宣眉头高高扬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