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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过‘本督’了,而是以‘你、我’称之,似乎随着两人关系的深入,不服管教的野兽心甘情愿地收敛爪牙,匍匐在她的裙裾之下。萧长宁更用力地环住沈玹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问道:“你的事,解决了吗?”沈玹沉吟了片刻,方用低沉好听的嗓音道:“有了眉目。我来看看你。”那应该还没结束,下次见面可能又是十天半月之后。萧长宁有些失落,轻声说:“听越瑶说,厂卫之中有内贼通敌,你们折了不少人马?”“是折损了一些,不过抓捕到的细作已经招供。”那名北狄细作还未来得及服毒,便被沈玹利落地卸了下巴,敲了牙齿,便是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了,这才抓到活口。“内jian是谁?”萧长宁有些紧张。她生怕从沈玹嘴中知道某个自己熟悉的名字。沈玹并未隐瞒她,只道:“霍骘。”万万没想到是他!萧长宁讶然道:“霍骘不是已经死了么?”沈玹道:“霍骘的确已死,不过他在入宫营救废太后之前便做了两手准备。”锦衣卫曾经在祭祖之时攻破过东厂,对东厂格局十分了解,且霍骘本人又曾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对锦衣卫的人员布防乃至朝中重臣的家宅俱是一清二楚。他料到营救梁氏此行凶险,便昧着良心通敌叛国,将京师布防拱手相让,乞求获得北狄人的支持,推翻根基未稳的小皇帝,将他的情人送上金銮大殿的龙椅……然而霍骘的计划还未完全实现,便死在了自己一心想要营救的梁氏手中,一箭穿喉。霍骘已死,北狄人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中原这块肥rou,他们得到京师布防图,轻而易举地偷潜了进来。蛮夷之族兵力不足,只能靠暗杀取胜,所以才有了朝臣接连遇刺之事,闹得京师人心惶惶,险些不攻自破。“真是阴魂不散。”萧长宁道,“若不是霍骘和梁氏作乱,我们如今也该是太平盛世日。”“甘露寺的萧万安逃走了。”沈玹的声音冷了几分,又抛出一桩骇人听闻的事件,“甘露寺监管她的老尼姑和侍卫一夜之间全被灭口,光靠她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兴许北狄人入侵京师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萧万安和霍骘都是疯了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长宁拧眉道:“在佛门重地造下杀孽,她是要遭天谴的。”说着,她抬首望着沈玹道:“所以,这些就是你将我丢在洗碧宫一走了之的理由?”沈玹不说话,只是用力地亲吻她。萧长宁却不吃这一招了,伸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愤愤道:“有什么不能摊开和我说的,非要藏着掖着?你以为这是为我好么,可我不喜欢这样。”“长宁,我很想你。”沈玹在她耳畔哑声道,“可我的脚步不能因为思念你而停留,在战场上,我必须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沈提督,你可明白?”沈玹极少说缠绵入骨的情话,所以才会显得弥足珍贵。萧长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一软,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被沈玹趁虚而入,捞入怀中来了个深吻。“等等……”半晌,萧长宁红着脸,喘息道,“你受伤了吗?”“没有。”沈玹眸色深沉,嗓音沙哑。“我不信,你沐浴过了,是不是为了掩盖血腥味?”萧长宁有些急切地从他怀里挣开,“你脱下衣裳给我看看。”下午的阳光慵懒,连光线都变得暧昧,点亮空中浮动的尘埃。沈玹轻笑一声,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我怕这衣裳脱下来,就穿不回去了。”第63章情笺萧长宁到底还扒了沈玹的衣服,露出他强健结实的上身,肌rou线条在光线下呈现出温润的弧度,是她朝思暮想最熟悉的模样。萧长宁跪坐在榻上,拉起沈玹修长有力的胳臂左右瞧了瞧,的确没有什么大的伤痕,唯有手肘和小臂处有些许擦伤,腰腹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约莫两寸长,不深,伤口已经自行愈合了。萧长宁总算松了口气,指腹在他腰间那道浅浅的伤痕处摩挲徘徊,问道:“这是怎么弄的?”被她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沈玹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暗哑道:“北狄人的弦类暗器,锋利无比,阳光下看不见,可吹毛断发。”闻言,萧长宁指尖一顿。她几乎能想象,沈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是怎样生死一线的危机。萧长宁有些心疼地抬头,正巧撞入沈玹深不见底的眼波中。她真是太喜欢沈玹的这双眼睛了,外人见了他那双眼只觉得锋利狷狂,偏生在望向她的时候,如冰层下滚动着岩浆,眼底的温情都像是要溢出来似的。她几乎能立刻感觉到沈玹在渴求些什么。有些慌乱地朝后退了退,她道:“我去给你拿药,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处理一下为好。”沈玹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欺身向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与自己的下腹紧紧相贴。他说:“不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只是近几日厮杀太多,怕身上的沾染的血腥味冲着你才沐浴更衣。”两人身形紧密相连,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熨帖在身上,沈玹咬着她的耳朵道:“我想你,长宁。”沈玹的侵略性太强了,光是一句话便让她酥软了半边身子,唤醒了往日刻在骨血的缠绵。萧长宁残存着几分理智,伸手抚了抚沈玹的背脊,低声道:“不行呀,沈玹。”沈玹自然知道她有孕不能同房,只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随即含住她的唇含糊道:“帮我。”等到消停下来,已是两刻钟之后了,沈玹给她擦洗完毕,这才拉开门传膳。萧长宁胃口依旧不太好,吃多了便反胃,只能少量多食,御膳房的灶火上日夜不间断地给她备着粥食和药膳。熬得浓白的白玉鱼汤配乌骨鸡药膳,加上几碟冷热小菜和三鲜灌汤包,馨香扑鼻。有沈玹在,萧长宁不敢偷懒,足足喝了两碗才轻声软语地说:“沈玹,我真吃不下了。”沈玹这才伸手抹去她唇上沾上的粥米,将她吃剩的粥食送入自己嘴中。“哎,别!”萧长宁伸手拦住他,心疼道,“你不曾用午膳的么?让御膳房做些新的菜食过来罢,这个已经吃剩了的。”沈玹挑眉笑道:“就喜欢吃你吃剩的。”沈玹笑起来的模样有些坏,令萧长宁感到新鲜。她看到沈玹风卷残云地吃着东西,吃相并不粗俗,慢斯条理的,下咽的速度却十分快,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地吃过饭了。“你会在宫里待多久?”见沈玹放了碗筷,她便拿了贴身的帕子给他擦拭唇角。沈玹握住她的手道:“申时去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