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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急事。能把车开进来的,要么仗着关系嚣张至极,要么挂着一副标准社交式微笑,其实骨子里冷透了,很少有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你找谁?”伸手不打笑脸人,被叫住的人脸色缓了缓,虽然还是反感,但口吻还算友善,“哪个班?”下面实在吵得很,顾淮之不愿多留,抬腿就走。“林姣,高二四班,你认识吗?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你们认识吗?”被叫住的学生突然警惕起来,“你是她朋友吗?你没她联系方式?”手机在手中打了几个旋儿,顾淮之还是那副闲散态度,慢悠悠地离开露台。一秒。两秒。……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风中逐渐消散了。然而就这么几秒后,顾淮之突然停了脚步,转身回去。他向下望去,那个年轻人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对方,似乎是拖对方转交。待看清楚那人的脸,顾淮之挑了挑唇角。真巧。是先前拍卖会上那个年轻人,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五官轮廓分明,气质干净,一股子清高味。顾淮之记性好,不过很少记无关紧要的人。但楼下这个还真不一样,顾淮之活得太过顺风顺水,从没人敢,或者说,从没人敢当面露出那样的眼神。——像打量一件不入流的物件的眼神。那个年轻人似乎是有事耽误不起,着急离开,把东西交给别人就上了车。在坐进跑车的下一秒,他突然抬了头。视线交错。顾淮之正双手交错叠在身前的栏杆上,倚在三楼露台上,看戏一样的神情。年轻人皱了皱眉,然而由不得他细究些什么,引擎发动,那辆跑车驶了出去。“你在看什么?”姜忱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顺着顾淮之的视线往下看,教学楼外空空如也,实在没什么看点。“帮我查个人。”顾淮之答非所问。“唔。”姜忱揉了揉头发,他还没睡醒,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听了这话似乎对缘由不太感兴趣,也没多问,“别忘记请吃饭。”“黑牌143。”“外资还是大使馆?”姜忱这下醒了神,略微讶异。京字编号的车,黑牌无外乎这两种。“没注意。”顾淮之轻笑了一声,他的视线还随着一个人移动,就刚刚被叫住的那个学生。顾淮之看着他进了教学楼,这才抬腿,向下走去。“急吗?”“不忙。”顾淮之摆摆手。顾淮之下了台阶,刚刚答应帮人转交东西给林姣的男生,就和顾淮之迎面撞上了。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作贼心虚感。本来也没啥事,但是林姣有男朋友,还是顾淮之这么个混世魔王。他再帮另一个人转交东西,似乎要凉。他硬着头皮,当做没看见,就想赶紧离开这儿。所以他一口气,“噔噔噔”地往上走。“东西。”还没走出几米,顾淮之沉着嗓子,没什么情绪的开了口。“……”他心下一凉,环视了一圈,周围还真没别人了。所以说,他刚才是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就刚刚一男的,来找嫂子,让把东西给她,我正准备给您送过去……”几秒后,他还是老实地把东西递过去了。顾淮之扫了眼,一个普通无奇的信封,信封里就是一张稀松平常的邀请函,明晚六点的一个水彩沙龙。“给我?东西又不是给我的,给我送过来干嘛?”看完之后,顾淮之将东西丢了回去,似笑非笑。“顾哥……?”他现在有点懵了,所以到底啥意思啊。顾淮之微微扯动唇角,“别说我动过,懂?”“啊?”他怔了几秒钟,然后开始狂点头,“明白明白!”“有人让我转交给你。”送到林姣手里的时候,他一个字儿没多说,拍下东西就走,像是躲避瘟疫。林姣拿起来,顺手就要往垃圾桶里扔。都知道她的脾性,还是有一群无聊的人非要来碰钉子,情书这段时间还真没断过。也是脑子有病。然而无意间扫了一眼,林姣怔住了。如同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林姣脑子里一片空白。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她有段时间曾经照着他的字临摹了一遍又一遍,像个傻子一样,做着古怪的事。以至于在他离开后,她又花了一年时间强行纠正回来。干嘛要回来呢?林姣垂下眼帘,好不容易,所有的痕迹都要被抹掉了。她伸手,漠然地将那张邀请函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第16章梦呓刚持续了几日的凉意,气温再次诡异地回升,夏末的天气反复无常。下午五点半,闷热感消退不散,偶尔的风都裹挟着热浪。“你下午旷课了?”电话另一边,顾淮之的声音低哑沉缓,“在哪呢?”“有点私事。”林姣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声音还是平静无澜。电梯到达21楼,林姣面前是圆弧形的宴会厅。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林姣心尖轻颤,她咬了咬舌尖,痛感让她平静了点。不自觉的,她怕顾淮之继续问下去。所幸没有,顾淮之只说了一句,“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再无其他。林姣扣掉了电话,没留意到自己手心有薄汗渗出,她缓缓走进去。这里的布局像是一个中型展厅,墙壁上挂着的,地上摆着的,都是艺术品,仿造教堂的巴洛克式穹顶,有五彩斑斓的拼花玻璃,到处弥漫着异国情调。这里还没几个人,只有工作人员在忙碌。只是刚刚踏进去,她就被拦了下来。“小姐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客气地微笑。一瞬之间,先前所有的情绪被浇灭。林姣现在才醒转过来,她是怎样昏了头,在撕了那份邀请函之后,还这样巴巴地过来。真蠢啊。“抱歉,我走错地方了。”林姣低眉,歉意地笑了笑。她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四周的欢声笑语或是争执不休都像是被消了音。她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想干嘛了,似乎这个人一出现,再次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生活,重新毁掉了。到底意难平,到底……不甘心。一张白纸被风卷着翻滚到她脚边,紧接着又是一张,大概是无聊透顶,林姣从地上捡起来。似乎是一张服装设计图。但又不是认知里的服装设计图。——图纸上画着的不止是晚礼服,还有穿着晚礼服的模特,灵动的,妖娆的,清冷的……而且很凌乱,正面反面,乱七八糟的一堆涂鸦。林姣顺着散落的图纸,一张张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