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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别的什么手段,厉海没细看,总之他们承诺半个月后就可以安心入住。正好温轻很快要去做治疗,会离开一段时间,只是从现在到治疗前的一周左右,她只能先暂住厉海家了。厉海说:“我家一米八的床,睡两个人也足够了。”可温轻真的住过去了,厉海晚上客客气气地搬出毯子铺到卧室的地上:“你起夜的时候可小心点儿,别踩着我。”作者有话要说:小吴入住。厉海:你睡床,我睡沙发。温轻入住。厉海:你睡床,我睡你脚下。第50章50初夏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床上和地上的人都小心地翻着身子,尽量不弄出声响。厉海睡在地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低声问不知道睡没睡着的温轻:“你冷么?要不要把窗关了?”“开着吧,空气好一些。”温轻说完,又过了会儿才问,“你……要不要到床上睡啊?地上凉。”“没事,我火气旺。睡床上姿势不好容易伤着你。”“我这疤都长好了,你就算碰一下磕一下的,脑袋也不会掉下来的。”厉海被温轻这话逗笑了:“你说得也太吓人了。”“没吓你,以前人不都说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我这疤,有碗口那么大呢。”温轻摸着脖子叹气,“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我脑袋掉下来了。”厉海从地毯上坐起来,也跟着叹气:“你知不知道我胆子小,你这么说我会吓得睡不着的。”“那你……要不要到床上睡啊,两个人就不怕了。”厉海拧开台灯,抱着被子爬上空着的那半边床,侧着身子面朝温轻托腮:“你就这么想我到床上来睡啊?”温轻把她的那床被子拉到下巴盖严实,解释说:“地上冷。”“还挺关心我。”“你也关心我。”厉海笑笑,胳膊越过温轻头顶把台灯关了,躺平说:“睡吧。”窗户纸没捅破之前,谁都不想再轻举妄动。或是不敢。清早起床时,温轻已不在身边。厉海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走到客厅,也没见着温轻的人。正纳闷,温轻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豆浆油条,朝他笑:“你起了,吃饭。”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跟温轻吃完早饭,厉海说了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晚上又要和人吃饭,大概会很晚才回。温轻点点头,她现在做点头这个姿势还有些僵硬,点完了提醒他少喝酒,像普通夫妻那样送他出门上班。这气氛很融洽,可总是少了点儿什么。大概是激情吧,还没在一起就已经像老夫老妻那样相处了。厉海觉得舒适的同时又有些什么缺憾。现在的温轻是温柔的,和当初的高冷不一样,和曾经恋爱时的软甜也不一样。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端着所以她也端着,还是自己的感情已经变了质,那份爱其实早就磨没了。可还是放不下。放不下这三个字就像是魔怔似的,说不清道不明。虽然跟人应酬并不是喜欢的事情,可好歹前进的方向是能预判到的。一切都在沿着越来越好的轨道发展,厉海跟另外两个合伙人都越发有干劲。开会讨论新的策划选题,散会后厉海叫住策划组长,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之前做的一个小游戏,让他判断一下投到平台上有没有效果。策划组长特别实在地回答:“之前有个蹲马桶上数厕纸的游戏都小火了一把,大数据只能检测已经有的样本,网民喜好变化太快,用大数据来预测游戏市场发展趋势其实并没那么客观,老板你既然做都做了,就投一下试试水呗,宣发可以少拿点钱,反正也不会亏很多。”厉海屈食指敲敲他脑门:“给你老板花点钱你还抠搜的,什么人啊。”虽然是这么说,可厉海把自己做的游戏雏形给制作组的时候还是吩咐了句:“简单做做就行,不用花太多精力。”他想着,做出来以后,或许可以送给温轻。喜欢一个人是有惯性的,哪怕你停过,减过,但总归是习惯了对那人好,想让她开心。这天下班早,原本一个酒局也取消了,厉海看看时间,给温轻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出去吃饭。温轻说要保持清淡饮食,明天就要做治疗了,不出去吃了。厉海回家发现她做了满满一桌的大餐,只是她每样都只吃几口,都是给他做的。吃完饭在楼下转了转,温轻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厉海抱着电脑在一旁打游戏陪她坐着。温轻几次三番地看他,厉海便停了手里的游戏,问她:“怎么了?”温轻抿着嘴唇,终于开口:“厉海,这样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嗯?还好啊。”厉海除了需要送她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干什么了,反倒是她常常在家给他做饭吃。温轻摇摇头:“我能感觉到,你,没有很快乐。”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后宫争宠的戏码,高位嫔妃爱衰色弛,无情帝王拿恩宠换社稷,都是勾心斗角。厉海摸了摸温轻的脑袋:“工作忙,是会有一些烦心事的。”“你也烦我。”温轻的眼睛忽然氤氲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但又不想说出来伤了我。”厉海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胸前揉了揉:“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是不是明天要去治疗心里乱啊?是你说要等你好了来追我,你一直不追我,现在又要说是我不喜欢你,我也搞不懂你到底想怎么样了。”“我不敢。”温轻只说了这句便没再说,厉海觉得胸口似乎有些湿热,不想她哭了影响治疗心情,把她脸双手托着:“那你不敢,又说是我烦你,这不讲道理吧?”“我不讲道理。”温轻抽噎了下。厉海失笑:“是啊,是不讲道理。”温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跑回屋里去了。厉海思来想去一整夜,还是想着让她心安才好,第二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跟她说:“等你这个治疗结束了,咱们就在一起吧。”她现在情绪很难自己调节,他也不想折磨她再考虑更多的事情了,一再退步,还是他先说出口。温轻听到他的话,眼睛立刻有了光亮。厉海摸摸她的头发:“走吧。”接受治疗的一周里,温轻从不让厉海来找她,每天独来独往地想要让身上的辐射快快散尽。厉海实在担心她这样自己闷着心情会不好,她又不怎么用手机,也不能打电话安慰她。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