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救了一个濒死的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d!”她努力想给他表述她的心情,奈何英文太烂。玛利多诺多尔看着她跳了半天,拼命从脑子里挖词,最后她只能迸出来一个:

“Beautiful!”

玛利多诺多尔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他觉得看她比看雪好玩。从南方来的没见过雪的女孩子,是这样的吗?他说:“yes,ti’sbeautiful。”

他想到了别墅的话他可以给她读诗,点燃了壁炉的火焰,坐在一起,他可以翻着书教她念,让她学学除了英文之外其余形容美丽的词。他有很多写雪和冬天的诗,可以读给她听。

他希望她能听得懂。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儿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24章12月23日·中午

突如其来的美妙畅想很短暂,然后是紧迫的催促,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赶在暴雪前要做。

玛利多诺多尔和贝莉儿踏着松软的雪走到公路下方,因为刚从浮桥上下来,仿佛离开了山间,就会觉得风小了许多。雪还在下,所幸不影响行动。公路处很空旷,十米的车道用平坦流畅的弧度向下,地面覆盖着雪,山石嶙峋地向远处蜿蜒,灰白无声静默。

玛利多诺多尔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座驾停在远处,小得像一颗白色的石子。他们再走近一点就能看见它遍布冰棱,窗玻璃和车前盖上落满了雪,冻成了冰。车门处歪扭扭地敞开,露着黑色的洞口。

雪已经覆盖了轮胎的一半,整辆车只有轮胎是黑色的,其余通体银白。现在轮胎上也已经覆上了片片雪层,黑一片白一片,斑驳地安静。它这样地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静谧感,像是成了一个诡诞的童话,有长着羊腿的半人从座椅里爬出来,围着围巾,红着鼻子,蹄子在雪地上轻巧地拔起,踏出一个个浅坑,他走过来,向他们问好。

不过再眨眼一下,就会发现更现实的是这个暴风雪过去的时候,车就会被无声地掩埋。谢天谢地车子不是整个贴着山壁的,它是斜着角度用车头撞在石头上,另一边的车门大概有斜50度左右的空间,让他们有充足的地方可以cao作。

玛利多诺多尔特地带来了车钥匙——总得试试能不能把车开出来吧?能倒车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的话,卸门就方便多了。但实际上钥匙孔都已经冻硬了。他艰难地爬到里面坐着,磕磕碰碰委屈万分不说,屁股都差点被皮椅上的冰渣子刺成血窟窿。——贝莉儿倒是想帮忙呢,奈何她不会开车。

是的她不会。玛利多诺多尔惊诧万分,这世界上还有不会开车的人。

总之车钥匙没有办法插进去,看这个被整辆车都被冻硬了的情况,就算插进去了车子也不可能发动得了。玛利多诺多尔有点心理准备,他尝试无果就回头对贝莉儿做了个手势,贝莉儿表示明白。他们准备用更艰辛的办法开始卸车门。

他们之前在小木屋里已经详细地讨论过,也对目前的方案做过预演,毕竟时间宝贵,不容犹豫沟通。玛利多诺多尔首先尝试用暴力打开靠山壁那边的车门。门关闭日久,冻得非常牢固,他掀了一会儿没能松动,就用锤子敲。

碎冰咔嚓咔嚓地落,溅在鞋子上往四周飞,场景相当地劳心劳力。玛利多诺多尔等把冰敲松,扶着方向盘用力向外一踹,车门踹开了,座椅也摇松了,可以调下来,让贝莉儿进去干活。

他们分工合作,里面的车门玛利多诺多尔身高体长进不去,关键地方就换贝莉儿来,他在外面的干活。车是四座,一扇车门已经被贝莉儿卸了,还有3扇全都要卸下来。贝莉儿爬到里面就负责用锤子把车门和车体之间连接的冰都咔咔咔敲掉,好让他撬门。

这活儿细致,车门贴着山壁,可余出空间不多,贝莉儿细胳膊细腿正好干这活。她掏出玛利多诺多尔给的钻石笔,一笔插进去举起锤子就敲,把嵌合处从上到下撸一个遍,重点是螺丝上的冰都敲碎,雪也尽量地全部扫下来。

玛利多诺多尔负责在另一边弄那个他弄得到的后座车门。……他试图回忆他生病那天是什么情况,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为什么冰敲掉了,他踹得腿疼门都纹丝不动。

贝莉儿建议:【你左右两边踹踹?】

当初车门已经摇摇欲坠,贝莉儿拿石头砸的——也不是现在不拿石头砸,他们要积攒经验而已,对面还有两个更难卸的门呢。其实也不排除是冰冻住了比较硬的锅,但玛利多诺多尔认为冻住了会更脆,更容易踹才对。

他抿着嘴凶巴巴地在那里踹门,死不服输,贝莉儿emmm她不好意思告诉他另一个猜测,就是可能他病后还没恢复力气。

最后贝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旁边记得的那个位置刨了刨雪。老伙计露出来,她扛着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招呼玛多:“goaway!”

还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配方。三两下砸下去,车门晃荡着藕断丝连,再两脚就落在地上,玛利多诺多尔瞪着眼一头的汗,那眼神能把车吃下去,漂亮的绿眼睛凶巴巴到可怜。贝莉儿用手机安慰他:【你已经踹松了我才砸得动的!】

她就是担心他出太多汗受凉,还好在口袋里揣了一堆餐巾纸,拿出来递给他,让他擦擦。玛利多诺多尔默默的接过来纸,闷闷的擦。也不知道怎么的擦到下颌,他啊了一声。纸拿下来沾染了红色的一线。

贝莉儿吓了一跳:“what?What?”餐巾纸上总不会带刀片吧!忙凑过去看,小公举不想给她看,捂着下巴想躲。这还有什么好躲的,她强硬地把他的肩膀按下来,迫他和她同齐。

玛利多诺多尔只是觉得很丢脸……他不大情愿地松开手,将自己的伤口展示在那双黑色关怀的眼睛下。只是下巴的一个血口,与其说是一个,不如说是有两三个了,每天都会多加那么一两个。女孩细嫩的手指触在伤口上,明明是冰冷的,他突然畏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是痛,他只是……慌乱的想避开那双眼睛,那个关心,那片呼吸。似乎是在病中昏迷的时候,又或是梦里……她这么触碰着,让他觉得非常地丢脸。“啊,”那个细细软软的声音恍然大悟地说:“&*@*。”

只不过是刮胡子刮破了而已,玛利多诺多尔也知道不该当回事,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推开她不介意地继续卸车门,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好过分,如果不是她不肯给他刮胡子的话他就不会弄伤自己了,也就不会在她面前丢脸,弄得自己不会刮胡子的样子。

他才委屈到一半,想直起身体,女孩蹲了下去,她的手套已经脱下来了,此时挖着旁边的雪。路边的雪下面是冻硬了的,那双手很快就冻得红通通的。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