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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递没递对人。而一想到她的班里竟出了这样一个人,她竟还想选她来跳祭舞,真真是觉得自己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崔瑾珠让两个丫鬟将人带下去后,沉思片刻后,却回头对余先生道:“先生,这件事便算了吧!”余先生闻言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如何能算?你可知她让那丫头在何处洒油?”说着,便走到舞室一侧,指着地上一片的挣扎过后的狼藉对崔瑾珠道,“这儿!在这儿!如此心狠手辣,狼子野心!”崔瑾珠其实进门便见到了,那块地方正是之后她要在乐曲高潮时连续向上纵跃之处。如果起跳时踩到也就算了,要是从空中跃下踩到菜油,那她估计就要在床上躺好久,弄个不好就是终身瘸腿,运气再差点,还可能磕到头,如之前一样一命呜呼。这般想着崔瑾珠便又想起了铜镜中似乎现在还能偶尔见到的“珠珠”的残影,她也沉着脸,沉默许久后还是说道:“余先生,我家中姐妹有八人,只一位jiejie出了嫁,二jiejie最近也刚在议亲。”说着抬头双眼看向余先生,她又祈求道,“先生,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义愤毁了家中姐妹的名声。说起来都是崔家小姐,今日已是差点让二jiejie背了锅,明日传出去,恐怕崔家所有小姐都要受牵连。”自己是不要紧,但是投生在这个家中,已是受了崔家及“珠珠”的恩惠,如何还能害了人家。至于“珠珠”的仇,她不是已经在着手了吗?余先生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如何能不知道这世道的好与坏。女子本已是立身艰难了,家中传出这样的丑闻,别说是未出嫁的姐妹,就是已出嫁的,恐怕也有受到波及。这般想着,她看着崔瑾珠的眼神更加柔和,缓声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我只会说与院长,而后亲自上门与你家长辈说清楚。”至于神祭大典,她就别想了。让她这样的人踏上了祭舞舞台都是在渎神!崔瑾珠闻言便如释重负地笑了,却还是劝道:“先生,说出来怕您笑话,您要是上门与我家长辈说这事,恐怕我也难逃责罚。”说着,便把家中嫡庶与祖母偏心的事有所挑拣的略略说了些。余先生听完很是心疼这个平日看起来无畏无惧的孩子,想不到这样的性格竟是在如此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她对崔瑾珊是失望透顶,也并不想让崔瑾珠难做,想想便作罢了。最后与崔瑾珠商定了,由余先生去警告崔瑾珊,崔瑾珠便装作不知即可,也算是对崔瑾珠的一层保护。崔瑾珠其实并不怕与老太太起冲突。但是小赵氏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必不会善罢甘休,而老太太又偏疼二房,到时小赵氏必定又是要受气的。而在家中,这件事对崔瑾珊的处罚无非是禁足抄经,不疼不痒。与小赵氏受气比起来,实在得不偿失。崔瑾珊已是失去了她现阶段最期待的东西,这暂时就已经足够了。而那边厢,崔瑾珊一直在家中盼着崔瑾珠下学,盼着她最好是被抬进来的,实在不行瘸着腿被扶进来也是好的。这般想着,她又有些焦急地站了起来,开始来来回回在房中踱步。而门外刚接到六小姐平安归家消息的大丫鬟细雨,却踌躇着不敢进门禀报。第23章第二日早上在老太太那里请安时,忐忑了一个晚上的崔瑾珊却表现如常,既没有心虚躲避,也没有过多嘘寒问暖。实在让崔瑾珠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的心性。而到了当日的舞课上,当余先生宣布由崔瑾珊代替崔瑾珠跳领舞时,崔瑾珊也是微笑着从容不迫点头应下,如果忽视她藏在袖下微微颤抖的双手的话,那确实是态度端方,优雅克谨。崔瑾珠也是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却被对方回以一宽慰笑容,便释然地转回视线重新看向排舞的余先生。但是崔瑾珊所要经受的冲击并未结束。课后,余先生单独把她留了下来,期间说了什么不可知,只是等仍在舞室里练习的崔瑾珠看到她时,已是她一脸灰败地从先生书房出来,都未顾得上与她打招呼,便匆匆离开了。余先生随后没多久便也走了出来,继续看崔瑾珠练习完一整段舞蹈,满意地点点头,之后便与她私下里说了学院对崔瑾珊的处理。“院长的意思是虽说她品性不好,但作为人师,我们的职责便是教导学生,如能引其向善,便是大善了。”余先生如是说道,“但是我也同样有职责保护好我的其他学生,我已是警告过她了,若以后再出类似问题,便将由书院出面与你们长辈沟通,让家长主动提出退学了。到时也不会累及你们姐妹名声。”崔瑾珠闻言,感激地朝余先生行了一礼。余先生讲她扶起,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臂,便继续陪她练习了。如此,伴舞一事便也尘埃落定,而崔瑾珠也同样坑了自己一把,不得不为小皇帝的公主伴舞了。也算是善恶终有报,偶尔现世报吧。而这边厢的沈俾文在终于解决了花菱的问题后,便兴高采烈找母亲说亲事去了。可惜不管他如何撒泼打滚,沈母却并不松口。“崔家六小姐虽说入了女学之后便不再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但并不代表别人便忘了她之前的事。”沈母沉着脸说道,“暗窥男子,这名声就算我能答应,你祖母祖父也不会同意的!”“娘,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就算是要看,那也是光明正大地看,绝不可能是暗窥!那次肯定是有人陷害她的!”沈俾文信誓旦旦道。沈母看着儿子一副已是病入膏肓的痴迷模样,料想是那种狐媚手段过人的女子,更是不放心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便说道:“如果这种事都能被陷害,那她这般愚蠢,如何能嫁入沈家替你持家教子?你不怕教出的儿子女儿个个如她一般蠢?”沈俾文闻言目瞪口呆,想想又不对,赶紧又说道:“娘,不是,不是的,她可聪明了,那次在街上就把我说得无言以对,如醍醐灌顶。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做事又有毅力有恒心,还心地善良温柔贤淑。最重要的是,是,哎!反正我非她不娶,您看着办吧!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娶花娘进门给您生孙子!你不答应,我书也不去读了!”说完便转头跑出去了,看样子估计是要去缠他祖母了。“哎哟这小祖宗,这要真是迷上个搅家精可如何是好啊!”沈母愁眉道。她身边的陪嫁江嬷嬷却笑呵呵道:“太太何需如此担心,我看少爷必不是那种睁眼瞎。少爷既说了那崔六小姐是如此一万中无一的好姑娘,您不如就去打听打听。要是真的,您不就得了个好儿媳吗?打听这事也不费事,您便交给我了,不消几日便能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