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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着走过去,“在房里闷了,跑这来看黑小鱼。”宋蝉雨点头,“无聊至极。”宋夫人道,“正好,明日你跟我一起去神普寺。”“去做什么?”“当然是祈愿。”等宋蝉雨应下,宋夫人就离了开。宋蝉雨顿时也没了看鱼的心情,没精神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第二天,宋蝉雨跟宋夫人坐在马车里,一路往神普寺的方向去,这次来,倒没显得和年前那般虔诚,什么三跪九叩的也省了,上了寺。四周除了虫鸣鸟叫也就只剩下大雄宝殿里的诵经之声。宋蝉雨静听了半晌,双手合十,许了一个愿。寺外宋昭和楚砚同她们身后进了来,一眼看到大雄宝殿前,宋蝉雨他们正和一着袈裟的住持说着话,他们也凑近了点。宋蝉雨察觉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眼都笑弯了,“砚哥哥。”楚砚朝她点头,朝宋夫人和大师行礼,宋夫人忙回礼,大师也颔首。宋夫人朝住持道,“谢玄寂住持指点。”玄寂呢喃一声‘阿弥陀佛’后,“不敢当,小姐天生命理如此,正所谓有因有果,小姐是因,果自然就不远了。”宋蝉雨朝上翻了个小白眼,正巧被楚砚看到,楚砚睨了她一眼,后者立刻乖巧状。玄寂回了礼就回了殿中,宋夫人心下安定,她刚已询问了他上次说的话是否属实,得到了一模一样的回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倒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只是因为自家女儿心系太子,如果能成就一番姻缘,必是最好不过,从此衣食无忧,荣华此生。“娘,您陪我去红洛祠吧,我想去许一根红绳。”宋昭准备支开他娘,给楚砚他们独处。“你也有心了。”宋夫人欣慰。宋夫人和宋昭往红洛祠走,走了几步发现宋蝉雨没跟上来,疑惑,“雨儿,你杵那做什么?”“我,我,我走不动了,想在这歇歇。”宋蝉雨坐到一处莲花凳上,故意捶腿,脸上装出疲惫的样子。宋夫人无奈,“那你在这等着我们。”看他们出了去,人影不见,宋蝉雨松口气,在心里暗自把他二哥夸了一顿。楚砚坐到她旁侧的莲花凳上,低头望她,“玄寂住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因,什么果?”“他之前给你算过?”这可问住宋蝉雨了,玄寂住持说的话是好话,可却是不能给楚砚听,会教人乱想。所以宋蝉雨故作不懂,摇头,祈望能含糊过去。楚砚面露微笑,抬手拿掉掉落到她头上的叶子,半哄着说,“玄寂住持算人很准,如果真替你算过,也是你的福气,而且你娘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想必你命理必是极好的,怎么,不能让我也与你同喜吗?”“不是的。”宋蝉雨慌忙摆手。犹豫着要不要说,楚砚的眸中温柔似水,锁定着她,教她无处躲藏,无法回避。宋蝉雨心下一横,“我说了后,你不要皱眉。”楚砚点头。得到保证的宋蝉雨,这才全盘说了出来,“玄寂住持说我‘面若桃花,福泽绵长,有母仪天下之相’。”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一星期二第33章三十三个皇后宋蝉雨说完,有些忐忑。她甚至不敢看楚砚,只把头低着看着地下。楚砚的手摸上她的发顶,“你当真了吗?”其实看当下的情况,宋蝉雨是当真的,她也不愿意骗楚砚,点了头。楚砚不语,静望着她,她低头的样子分外乖巧,黑色的发顺着肩膀滑下,头上又零星有了些上面掉落的叶子。楚砚最后道,“无妨,我没皱眉。”他眉色未动半分,宋蝉雨敲不定他心里的想法,眼见婚期渐近,“你,想到办法了吗?”楚砚点头,宋蝉雨问,“什么法子?”“抢亲。”楚砚落下两个字,宋蝉雨吓一跳,“不会吧?”皇家娶亲排场大,楚砚身为皇家人,若公然抢亲,教百姓如何想,他该不会走这个险招。观楚砚泰然自若的样子,怕是真有了办法,可是不愿意和自己说,宋蝉雨皱起眉头。楚砚看她,“相信我。”宋蝉雨只好点头。楚砚宫中还有事,嘱咐宋蝉雨安静等宋昭他们,便自行离开。凤栖宫里,皇后气的身子晃了几晃,气都理不顺,手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镐低首,“儿臣知道。”“你!你!”皇后指着他说不话来,夏花在一旁忙帮皇后顺心口。皇后平复后,撑起一抹笑,“身为太子,你可知你说出的话的分量,为了区区一个女人,难道你要抛了这天下不成?”“天下,母后,我且问你,天下究竟是谁的?”楚镐反问,一双眼直视皇后的双眸。皇后愣住,“为何这般问?”楚镐冷冷道,“母后心里清楚。”皇后冷静下来,坐到主位上,拿起坐上的杯盏抿了口茶,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怎地。楚镐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屑的冷笑一声,“母后当真忘了,你与淑贵妃……”“住口!”皇后手上的杯盏砸向楚镐。楚镐没躲,被茶水溅了一身,杯盏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瓷器落地声在此刻尤显的刺耳。皇后胸口起伏骤快,一指门外,气焰降了些,吐出的字却是掷地有声,“滚!”楚镐行了礼,走出殿外。楚砚静站在外面,表情漠然,不知把话听了几分。楚镐朝他点头,出了凤栖宫。楚砚站在殿外,片刻了出了凤栖宫,去了他幼时住了很长时间的地方,长乐宫。他母妃在世的时候,他就是住在这里的,彼时他和母妃两人再次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长乐宫因淑贵妃的去世,久无人住,倒是宫娥常来打扫,物件也没动,看着还是他母妃在时的样子。楚砚推开宫门,最显眼的是殿左侧的一个秋千,上面的花藤依旧热烈,攀附着秋千绳,往上爬着,只是他母妃常坐的那块地方早就被花藤掩盖。推开殿门,往事上心头,他母妃的音容笑貌皆数在眼前。他当时不过十二岁,母妃便身患重病,太医院的所有太医看了,都只是摇头叹息,他趴在母妃床前哭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留住。眼望着母妃的眼睛闭上,手从自己的手心滑落,他哭的嗓子都哑了。从此他没了母妃,多了个母后。楚砚坐到床上,手抚上被褥,慢慢揪紧。她母妃身子一惯不错,那时突然就生了重病,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