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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你们休想!”杏眼敛起,洛灵不经抬手抚上腹部,警惕的盯着不修二人。“姑娘,此胎并非凡胎,留下终究会是个祸根!”不虚稍站起身,极力的劝告洛灵。“孩子还没出生,你们又怎么知道!”真是可笑!孩子还没降临世上。就已经断定了他的人生,这就是所谓的修道之人!“人世伦理,阴阳结合,十月胎形,啼哭,及生老病死,若非修仙论道者,困之,难逃轮回六道。”捋了一把花白胡须,不虚垂眸看向殿下,继而道:“姑娘,你身怀阴胎,理当为苍生万物着想,就听贫道一声劝,尽早将此胎焚掉,切不可一意孤行。”“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不懂世间大道,更不知何为心系苍生。”气劲力足,洛灵抬眸迎视上不虚,再声道:“你们虽为修道之人,却也是十月怀胎所出,又怎可逼我一介弱女子!”“姑娘…”不虚还想继续劝导洛灵,却被不修给出声打断了。“师弟,无须跟她多言,未免孽障出生祸乱人世,择阳盛之日,焚了便是!”玄暗蓝色的广袖一挥,不修沉下老眼直盯着洛灵,既然屡劝不听,那就休怪他拿下主意!闻言,洛灵不经后退一步,怔怔的抬眸看向不修,十指屈起,倒退几步,一个转身便跑出了殿外。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杏眼泛起一阵雾气直视着前方,拼了命的往前跑去,即使心知逃不出这偌大的道观,纵然是为了孩子,她也会为之力争!霍家庄禁处。扶着墙壁,孟思卓捂着胸口,步伐踉跄的走进密道,拭了拭额前的冷汗,还好她跑得快,否则就被不虚那臭道士给打得没魂了。然而,孟思卓还未来得及高兴,冷得彻底的大手便捏住了她脖子,那股凌人的压迫感逼近,黑暗中,她也只能看清来人大概的轮廓。“她人呢!”耳边响起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孟思卓硬是愣了愣,随之轻笑出声,嘴角擒起一抹苦笑,为了她,真真得做到这种地步么?“她死了。”抬眸直视着黑暗中的邵九彦,孟思卓冷冷一笑,她无时无刻都不在希望洛灵死了!哪知那贱人命那么大,怎么样也死不了。不过……落入那帮老道士手里,也甭想有她好果子吃!“她若是死了,你还能活着?”松开手,邵九彦侧过身,背对着孟思卓,若不是念旧情,只怕她现在早已魂飞魄散了。“以血引媒,结下魂契。”自嘲一笑,本想着结下魂契,一方面能保全了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借此来威胁九郎。可鬼算终究抵不过人算,谁知道霍老爷子会暗地里来这一毒招,带不虚老道士守在悬月崖,否则,她的如意算盘又怎会满盘皆输!“她在哪?”若不是碍于魂契,断了他与洛灵间的联系,他又何需在此跟孟思卓耗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美目直视着那黑暗中的身形,红袖一挥,原本黑暗的密道瞬间灯火通明。转过身,邵九彦漠然的瞥着孟思卓,薄唇微抿,声音不愠不火道:“没有你,我也会有其他办法知道。”只是,浪费的时间会多些。“那就走着瞧。”在此之前,她一定会先杀了洛灵!----蹲坐在冰冷的地上,洛灵环手抱住自己,将脸埋进双膝里,借此来温暖自己内心泛滥的寒意。月光透着窗台撒进,拉长了铁笼的影子,倒映在她的身上。眼睑微抬,洛灵抬头透过那层层铁柱,望向那高悬的窗台。“夜无眠,清风入帘……”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一路上的点点滴滴,犹如走马观花,飞快地在她脑海里流逝而过。垂眸望着手心,借着月光细睨着上头的纹路,犹记得小时候,爹爹曾带过她去给街头的神算子算过命。那老头子曾说,她一生劫数颇多,却也能因祸得福,秉得贵人相助。想来,每一次濒临生死关头时,总是有人救了她,而救她次数最多的莫过于邵九彦了。一想到邵九彦,洛灵不由淡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前世她和他有什么纠葛,但是今生只要能相守便可。抬手摸上腹部,洛灵细细的感受着,待真正怀上时,她却没有了先前的顾虑和忐忑,唯有的只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八脚香炉屹立殿中,袅袅香烟从镂空的炉盖泄出,暗黄色的灯火照耀着整一个后殿,下位软蒲上不修和不虚正闭目打坐。“师兄,真的决定要那么做么?”花白的胡须颤动,不虚仍闭着双目,满是沧桑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突兀的响起。“师弟,静思时最忌讳什么。”浑厚的声音应声而起,不修轻抬眼睑,睨着对面的不虚,试问道。“忌二心。”淡声回答,不虚自然知道不修的言外之意,但他仍想为洛灵争取一下。“师兄,修道之人又忌什么?”“忘本。”应道,不修收起置于丹田间的双手,拂了拂袍身,再而道:“天地三合,六道三界,无论是什么,都忌忘本。”“既是如此,那人世间又何为最?”“善。”沉着的吐出这一字,不修将目光放在不虚身上,眸底划过一抹了然,师兄弟几十年,自然能够清楚对方一字一言所要透露的意思。“天地皆有善,更何况是我们修道之人。”稍稍一顿,不虚微睁开双眼,迎视上不修,继而道:“孩子尚未出世,将来作为还不清楚,若是我们就这样抹杀掉了他,岂不有违道之。”“师弟,话虽如此,套一句俗世常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语末,不修侧目望了眼那高挂的悬月,沉声道:“明日便是阳盛之日。”闻言,纵使是有千百句劝,不虚也咽回了肚里。无声叹息,师兄决定的事,除了祖师爷,其他人都阻止不了,更加不用说劝了。只希望这一个抉择,不是错误的。在距离修道观不远的后山里,一身着异服,形似西域人士,面相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端坐在山头打坐。“女师大人。”“什么事。”微闭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