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富贵不能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7

分卷阅读307

    缘故。”说到这里他转身望着他:“皇上英明,不会草率定罪,你慌什么?”

赵胤顿首。

这时门外又有人来:“皇上有旨,传梁阁老即刻刑部公堂觐见!”

听到刑部二字,梁铎眉头又紧了紧。

……

大理寺内已然满室静谧,先前还拥挤着的公事房此刻已只剩下燕棠护国公的人以及李振与梁永琛。

“梁大人既然找不到腰牌,那么我们这里正好有块牌子,大人看看,是不是你的?”

燕棠伸手自太监手里接了块两寸来长的牌子递了过来。

梁永琛经历完这番变故,脑子已打了无数个弯,对此事的审度差不多也跟梁铎他们的吻合了。

此时听说燕棠有牌子要给他看,当下喉头一滚,往他手上看来,这一看,饶是再有了准备,也禁不住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昨夜里有人闯进定狱行刺孙仁,正是持的此牌混入,据刺客交代,这牌子是梁大人给的。梁大人承认吗?”燕棠半靠在椅背上望着他。

“不!不是我!这是有人诬陷!”梁永琛嘶声道,“有人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先去刑部大堂再说!”

护国公站起身跨出公案。

……

大槐树下,戚缭缭正与燕湳他们几个热议着这件事,正好就收到戚子泯他们打听回来的消息。

“大理寺那边王爷已经押解着梁永琛去了刑部。皇上也已经与内阁阁老们以及兵部邢部长官到场。

“现在梁永琛被锁定为了嫌疑,梁家二府已经被金林卫包围,大理寺其余官员也都被暂时看押起来,应是还防着有转折什么的。”

这种事情当然需要慎重,岂能凭刺客一块腰牌就认定梁永琛而收网?

但话说回来,戚缭缭对这个结果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听到矛头直指梁永琛还有种定下心来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她这些日子的疑惑才终于有了个明确的指向。

但是再想想,梁永琛又怎么可能会是jian细?

如果是,他的把柄未免也太明显了!跟乌剌人做买卖,把梁溧弄去五军衙门,自己先去了太仆寺然后又调到大理寺,全都是些紧要衙门,而后紧接着立马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前世里这jian细压根就没有浮出水面,如果是梁永琛,那他行事是否也太草率了些?

“我们去看看。”她已经坐不住。

……

刑部这边已经开审,该来的都来了,包括冷眼坐在最上方的皇帝。

梁铎立在人群前列,望着跪于地下的梁溧与刺客,说不出来什么心情。

“前些日子千机库被窃,核查出来前后有两三道军报被窃走。还有跟你接触的乌剌商人,打的是北真商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持的是乌剌的关碟。

“你在太仆寺前后呆了不到半年,却匆匆忙忙又调到大理寺。紧接着腰牌即又出现在刺杀孙仁的刺客身上。梁永琛,你来给朕一个解释。”

皇帝睥睨道。

☆、第327章当诛三族

梁永琛已然慌到连呼吸都匀不下来。

“皇上!千机库被窃的事情臣不知情!乌剌商人冒充北真人与臣接触,臣也未曾与他们提及过任何政务!

“臣进去太仆寺以及调到大理寺,包括犬子梁溧进入五军营,可都是臣的妹夫,翰林院学士赵胤举荐的!并非臣蓄意为之啊!”

“赵胤?”皇帝望向梁铎,“那不是梁阁老的东床吗?”

……

赵胤自梁铎走后即也回了翰林院,沿途一路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猜测尽皆入耳,令素日持重的他眼下无论如何也展颜不起来。

刚走到衙门外,长随飞快走过来,呈了张信笺给他。他飞速看过,沉吟道:“他人在哪儿?”

长随说了个地址。

他再沉吟了一会儿,便给了长随一个深深眼色。

“赵大人!刑部有人来传旨见驾!”

衙吏飞快奔过来道。

他瞳孔微缩,点点头走了。

……

戚缭缭与燕湳他们到了衙门外头,远远地只见四处皆是重兵。

百姓们虽然知道衙门里今日有大事,但是这样的大事往往与他们并无切身干系,因而反倒反应寻常。

苏慎慈提议找个茶馆坐着等消息,正好几个人都还没来得及用早膳,程敏之便着人去对面茶馆里订了临街的包间。

刚坐下,戚子泯便就挥着汗上来了:“赵胤也被传到刑部去了!据说是皇上在审梁永琛的时候,梁永琛招出来是赵胤举荐他入的大理寺!”

由于公堂里靖宁侯他们都带着护卫在内,金林卫们又跟坊间子弟熟络,消息倒不是那么难打听的。

“这姓梁的还真是够jian滑!”燕湳听完就开口骂起来,“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呈口舌之能!

“就算他们父子去五军衙门和大理寺是赵胤帮的忙,那腰牌也不是赵胤偷的,跟乌剌人行商也不是赵胤介绍的,再说千机库失窃总不会是赵胤潜去五军营干的吧?他以为凭这个就想洗干净?”

程敏之与邢烁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赵胤虽然油滑,可是在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梁家父子面前,且还有通敌叛国的罪名面前,赵胤简直就是块白玉!

没有什么能比背叛自己的国家更可恶的事情了,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站赵胤?

苏慎慈因为赵胤是苏沛英的上司,且在苏士斟的事上还曾帮过他们,因此也附和他们的说法。

戚缭缭当然有不同看法。但眼下情形未知,还不到说出口的时候。

好在消息却是一道接一道地传来。

赵胤进了衙门,迎面就接到梁永琛推来的一锅,少不得也要当众作出陈述。

他从容跪地,说道:“皇上明鉴,臣确实几次相帮梁家父子谋职,但几次都是都因由的。

“梁永琛入太仆寺是臣与同僚小聚的时候听说刚好有这个缺,而梁永琛又曾经在太仆寺任过职,臣本着举贤不避亲的态度因而就举荐了他。

“梁溧进五军营却是梁永琛自行寻到臣帮忙的。至于让他进大理寺,在这之前,梁永琛也曾主动来寻过臣一回,但臣因为梁溧的事情已遭过家岳训斥,因此不愿插手。

“后来是听吏部胡尚书说及还空着这么个位子,这才又去找了梁永琛。

“梁家待臣恩重如山,臣与梁永琛也为郎舅,臣在不违反王法的情况下照顾岳家一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上这些臣大多可找到人证。

“不过臣也并不相信梁永琛乃至梁家会有人通敌叛国,此事还有疑虑,恳请皇上明察!”

他伏地叩首。

这一跪反倒堵得梁永琛无话可说了。

通敌叛国之罪当诛三族,这三族里可不包括赵胤,因此他才会慌乱之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