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吗?吴惟庸觉得他的好运差不多就要断送在今晚了。刚结识的曲碗碗这时来串门,不知听了多少前因后果去,她一进来就直朝吴惟庸身边凑:“公公,不如叫我去吧?”

言轻挪到步萌身边嘀咕:“什么叫宫斗?看见没,这就是高手段的宫斗!前脚还跟你jiejiemeimei亲热个不停,后脚一拔就想往皇上那跑,比驴尥蹶子还欢快——meimei,你以后看人眼睛擦亮一点好不?”

吴惟庸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妥:“老奴觉着,还是叫芳华宫里的娘娘去好些吧?”

言轻丝毫没有停顿火速举起手,一脸荡漾:“我去我去我去!吴公公,看这里!选我!”

步萌:“……”

曲碗碗还在力争,不知塞了什么宝贝对吴惟庸行贿上了,小嗓音也比蜜甜:“公公,反正萌妃去不了,换谁都是个替代,就挑我吧?皇上仁厚为怀,我又有好多才艺,一定能哄得皇上开心,到时候皇上就不会追究此事了,你说对吗?”

吴惟庸将手缩回袖口,点点头:“如此也好,那曲嫔娘娘就准备一下。”

曲嫔笑言:“劳烦公公了。”

步萌伸手做痛不欲生状,鼻孔都撑大了一圈:“吴公公,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嘤嘤嘤,给我点时间清洗好吗——”

没有回应,太监们和曲嫔依次离开,芳华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尴尬,言轻呵呵两声,鄙视步萌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偷练成“嘤嘤嘤神功”的?真有你的,演技简直爆棚啊!你身上涂得什么?是不是我用来培育稀有花种的泥土?给我交钱了吗你就用?”

步萌双手叉腰,一副要开撕的架势:“言妃,你好意思说我?之前我们不是还说要做彼此朕独的小天使的吗?你刚举什么手?要叛变啊?!”

“此言差矣,我举手不代表我想去争宠啊,我一个妖妃离皇上三米远,周围马上就会拉起警报好吗?我只是看不过眼曲嫔那个样儿!她抢你的戏耶!身为好姐妹,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就想给她添点堵。”

“真的?确定这句不是忽悠?”

“我可是立志要做发明王的女人,你竟然不信任我?不行了不行了,我脑仁一阵犯疼,”言妃一手扶额,一手捂胸口,表现得弱不禁风,连声音都低了几个调,还变成了文艺腔,“你瞧,许是这夜风刮得太冽了,又或是我的姐妹太伤人心了,我好生难受。春萍,扶我去歇一会儿……”

春萍上前扶着言轻进屋,烟儿鼓着两泡欲喷不喷的泪,巴巴地看着步萌,放佛想问个为什么。步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子,你以为侍寝是什么好事儿吗?别太天真了。赶紧去烧水给我洗洗。”

烟儿噘嘴:“水早都准备好了。”

步萌换上笑脸,浑身松弛下来:“这才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把我都吓饿了,快去拿点好吃的过来。”

烟儿对这样的主子简直是怒其不争:“都这个时候了,您不去补救,还有吃的心情吗?”

这孩子智力有限,一时半会儿提升不上来,步萌索性自己跑进屋,脱光脏衣,钻进浴桶里闭目养神。啊,好爽,她又活过来了!

傍晚的御书房里,吴惟庸小心翼翼地等着皇上表态,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以后,皇上并没有反应,依旧批阅着奏折,仿佛事不关己。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没问的时候他也要优先解释作答的:“老奴觉得……萌妃娘娘的表情特别诚恳,两眼泡的泪垂垂欲坠,一副悔得肝疼的模样,倒不像是无意侍君才装的这么一出。再者说了,若是她真有什么欲擒故纵的花花肠子,也不必来个这么狠的招……”

听到这,温楼的两道剑眉立刻皱成了横断山脉,他一边继续批阅奏折一边说:“你太不了解那个女人了——她这是故意的。”

吴惟庸心中了然,弯腰退下。刚出了御书房,福熹就迎上来:“师父,曲嫔娘娘现下正躺在长极殿的床上呢,皇上怎么说?”

他摆了摆手:“抬走抬走!皇上心情不好,要是再触了龙鳞,咱俩就找条河自己沉了去!”

福熹一个哆嗦,不可置信:“不会吧,这么严重,可听方才那动静,皇上好像没有发火啊……”

“你懂什么!皇上批奏折的字都快要变成狂草了,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怎么混?!”吴惟庸一脚踹向福熹屁股,“还不快去!”

“好好,我们这就去!”

温楼是真的不开心,步御史今日又上书了几封让人丢官罢职的奏折,整得朝堂上人人自危,他念在步御史本性刚正,不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每次都只能暗自受气,可步御史不知尺度,三番五次把他逼得喘不过气。

温楼想起了步御史的女儿步萌,当时圈她名字让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想父债女偿拿步萌来撒撒气吗?可是她竟然敢狡猾的躲避!这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去会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温楼没叫人跟随,独自向芳华宫走去。

芳华宫位置很偏,尽管住着两名妃子,但平时一向无人问津。步萌因为闹了这一出,贴身宫女不想理她,言轻也不和她说话,她百无聊赖满院子溜达晾头发。刚沐浴完,头发还没干,凉气侵入害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紧紧衣服,顺着风就出了芳华宫的门。

早就说过步萌今年可能命犯太岁,真的不能更倒霉,仿佛全天下的霉运,都集中在了步萌身上,步萌迎面就撞上了温楼,两人均是一愣,各自后退半步。

温楼先开口问话:“你是人是鬼?!”

步萌这才发现,自己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颊,再加上天色已晚,温楼可能没看清她是谁。还好还好,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承受着头顶上那淡淡的目光洗礼,故意哑着嗓子道:“奴婢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宫女,吓到了皇上,还望皇上饶命……”

温楼既然说过她化成灰都能认得,这会儿又怎会辨不出她是谁,索性就陪着她继续演下去:“你见到朕,既不下跪,又不行礼,哪个宫的宫女,竟这么不懂礼法?”步萌一时无语,只听温楼又说:“朕记得刚登基的那一年,有一回一个宫女撒了个小谎,你猜猜她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步萌有点哆嗦,说话都显点咬到舌头。

“死了。”

“死了?!”步萌眼中一黯,心都快要碎成流沙了!用得着吗?不过一个芝麻大的小谎,真要上纲上线说她欺君然后对她痛下杀手吗?果然入宫如陷入泥沼,活着太难了!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具体神情,但温楼能感受到她的反应,温楼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稍纵即逝:“你抖什么?”

步萌坚持道:“没……没抖啊……”

温楼仔细辨别那声音,似乎离哭不远了。真是个怕死的胆小鬼,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