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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悄无声息的撤离。出了酒吧,冷空气骤然袭来,许湘眉自觉的往他胸膛里缩了缩,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谢柏宁步子顿了顿,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抱着她,疾步走到车前,动作轻柔的放进去,扣上安全带。不过,许湘眉两手仍是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谢柏宁倾着一半身体在车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许湘眉的呼吸尽数喷在鼻尖,浓重的酒气,以及一缕淡淡的幽香,带着热意,若有若无的撩动着。谢柏宁双目中的光很深,突然感到一股燥热,喉咙滚了滚,莫名的想……吻一吻她嫣红的嘴唇。他急忙扳开这双玉一样的手,刻意忽略掉她吃痛的嘤咛声,退出来时甚至狼狈的撞到了车顶,他顾不得疼,迅速合上车门。寒风混着冷雨,迎面扑来,冷冽冻骨,谢柏宁平复好情绪,才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她已经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安静静的。谢柏宁嘴角一抽,所以他刚才是在紧张什么?谢柏宁发动车子,许是引擎的声响惊动了她,许湘眉眼睫下的两把小团扇颤了颤,她睁开双目,扯了扯高领毛衫。谢柏宁瞥她一眼,“难受?”许湘眉摇了摇头,眯起眼睛问,“送我回家?”有些不情不愿的味道。谢柏宁沉了脸,声音像染了冷冻室里的寒冰,“还没喝够?”她身子抖了抖,“好冷……”他一头黑线,也不知跟个醉鬼气什么?调高空调温度后,自己身上却开始出汗,他一手换一手的扶着方向盘,艰难的脱掉外套。许湘眉突然扭过头,“我不回家。”谢柏宁愕然,“怎么了?”“反正我不想回家。”她说着,攀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轻轻的摇。谢柏宁迅速抽开,低低训道,“别闹,危险。”她收回手,低下头,两只手绞在一起,隐隐现出小女儿的姿态,沉默不语,像是天大受了委屈。这和她平时的性子一点不像,谢柏宁很意外,他清了清喉,放软了声音,“为什么不想回家?担心因为喝多了酒被责骂?”她闷闷的,“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谢柏宁微微一怔,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她抬眼看过来,两只眸子里水汪汪的,明亮而澄净,“我还有话想对你说。”谢柏宁略有疑惑,默了两秒,“改天再说。”她偏着头,“不行,必须今天说。”她喝掉这么多酒,不能白喝了。不管是借酒壮胆也好,还是酒后吐真言也罢,这些话早在很多年前就应该对他说,迟了很多年的真心话。她喝醉了,心却清醒着。谢柏宁想了想,没有回答,车子不知不觉驶向了南山别墅的方向。南山的夜晚气温更低,天空像一匹深黑的锦缎,厚重无边,看不穿它的内里。许湘眉的酒量一向不错,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现在又吹了吹冷风,脑子里清明不少。她跟在谢柏宁身后,进了屋。“这是我的拖鞋,还没有穿过,你将就一下。”谢柏宁在她脚边摆上一双灰色毛拖。温佩嫁给他过后,一直住在老宅子,所以这里除了许湘眉,还没有第二个女人来过,自然没有女性用品。许湘眉“哦”了声,换上鞋,后跟长了一大截。她脚步虚浮,没走两步便丢了一只,谢柏宁捡起来,蹲下身替她穿上,打横把她抱进沙发里。她的心随之一缩,咯噔一下,小鹿乱撞似的剧烈跳动着。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公主抱了?简直要命,她的少女心啊!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眨了两下眼,干巴巴的咽了咽喉。谢柏宁装作没有察觉,到厨房兑了蜂蜜水过来,放到她手里,“醒醒酒。”她伸手接杯子,冰凉的指碰到了他温暖的手,带起异样的颤栗。许湘眉笑起来,堂而皇之的抓住他的手,“其实我还没有醉。”谢柏宁温和但不容置疑的把蜂蜜水塞在她手里,“有什么话都喝了再说。”许湘眉撇了撇嘴,倒也不再耍什么小把戏,咕咚咕咚大口喝到底。谢柏宁顺手拿回杯子放在桌几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他的两颗眼珠似乎在墨水里滋养过,像黑宝石似的熠熠发光。她说,“你坐到我旁边来。”谢柏宁依言坐下去,许湘眉脱了鞋盘着腿,面对着他,笑眯眯的望着他,一片深情不做丝毫遮掩。像一把火,烧到了他心上,灼灼的。他在她直白而热烈的注视下,竟有点慌,不太自在。许湘眉发出极轻微的笑声,“柏宁,真是遗憾呢,你似乎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你不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谢柏宁一愣,想了想,他的确没有问过。下一秒,许湘眉轻轻的,同时掷地有声的说道,“十年前,我十六岁的那年。”谢柏宁诧异,身体震了下,他抬眼看她。她得意,“很意外?”他“嗯”了声,嗓子低哑,这是一个完全超出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十年前,谢柏宁记得他就是在那年回国的。许湘眉笑笑,“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竟然可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你,没有想到我还是个专一长情的女人。”谢柏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许湘眉也没有打算让他回应,她慢慢的诉说着。“十六岁的女孩,都喜欢长得好看而且高个子的男孩,我也不例外。我在书城遇见你的那天,天气很好,微风不燥,你穿着白衬衫,阳光笼罩,一身清贵,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又高、又帅,特别迷人。我看得呆了,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就这样动了心。”她顿了下,继续说道,“说起来,我很后悔,当时应该找你搭讪的,如果这世上有时光机或者后悔药,我最想改变的就是那一刻……当然,可能也没有什么作用吧……毕竟十六岁的喜欢不太深刻,也不太现实……那时候你有一个年龄相当的女朋友,我很伤心,还偷偷哭过。不过因为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羞于启齿,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你,只是把自己的大把时间都花在陶艺上。”许湘眉自嘲的嗤了声,“后来我长大了,到了可以光明正大谈恋爱的年纪,却发现你的影子一直种在我的心头,怎么也抹不去。可惜的是,那些年我经常跟着老师在国外办展,或者闭关烧窑,时间金贵,根本制造不了接近你的机会。直到我收到你结婚的消息,新娘是温佩,我的好姐妹,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平地炸响一声惊雷,我觉得被全世界背叛,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却……找不到撒泼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