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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和湘眉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避开我们?”温长廷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结,说:“我也不知道,别想了,没事的。”温佩点了点头,靠近他怀里闭上眼睛,“长廷,我很害怕,这些天,我很不安。”温长廷低头,“你害怕什么?”“我总是做噩梦,梦见我们被谢柏宁撞见了……谢家怒火滔天,他们把我们押回了温家讨说法,父亲母亲当场便气急攻心送进了医院。湘眉也来找我们的麻烦,她原是要打我的耳光,最后却全部落在了你的脸上……”温长廷怔了一怔,用力拥紧她,“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别自己吓自己。”温佩抓着他的手,抬头看他,目光急切,“可是如果真的被谢柏宁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应该怎么办?”温长廷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会的。”温佩说,“万一呢?”他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肯定,“一切都有我在,我能保护你,所以不要害怕。”她怔怔的看着他,眼眶红热,“嗯,长廷,不管今后我们会面对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温长廷清俊的脸上浮起笑,“这就对了。”他怀中的的女人,是他这一生最挚爱的珍宝。当初的疯狂计谋,温长廷从不后悔,幸好,她也未曾悔过。两人安静地依偎着,就像缠绕着大树生长的藤蔓,一个伟岸,一个柔弱,却是毫无违和感的温馨浪漫。时间一点一点向前推动,许湘眉从病房里出来见到的仍是这一幕,她想起奶奶说的话,心里滋味莫名,无法言喻,一口气提不上也放不下,梗在心头。温长廷和温佩听见开门的声音,放开手站起身。许湘眉说:“奶奶睡着了,你们进去吧。”温长廷点了下头,“要回去了?”许湘眉:“嗯。”“谢谢你来看她。”“应该的,那个时候,奶奶对我很好。”一句话,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凝重。漫长的几分钟后,许湘眉打破沉默,“我还有约,走了。”温佩忐忑的看着她,想问点什么,终归咽了回去。许湘眉又说,“奶奶去的时候……请通知我一声。”温佩沉重的点了点头。温长廷说:“好。”许湘眉没再说什么,与他们擦肩而过,渐行渐远。直到走出医院,她使劲揉了揉僵硬的脸庞,眉眼冷肃。奶奶断断续续的对她说了很多温长廷和温佩的事情,他们真心相爱、矢志不渝,他们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无论荆棘丛林还是天涯海角。奶奶说,“长廷和小佩不是心坏的孩子,他们不想伤害任何人,实在是被逼的没法啊!湘眉啊,你能不能答应奶奶一个要求,别怨他们了。”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千万种,他们却偏偏选了最自私的一个,呵。她回答:“奶奶,很抱歉,我做不到。不过您放心,我也希望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奶奶明白了,她也说累了,便阖着眼休息。许湘眉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烦闷,站着吹了会冷风,径直向停车场走去,那些个约她喝酒的人倒是掐的准时候。今晚不醉不归,一醉方休。☆、第22章得意酒吧,灯光暧昧迷离,音乐震耳欲聋。幽暗的角落里,许湘眉把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叠搁在桌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摇晃着玻璃杯,目光冷淡,面色沉寂。她的艺术家朋友们早就投身于舞池,尽情摆动着身体,朝着她勾手指作出邀请。许湘眉没有兴趣,她挑起嘴角笑了笑,哼出一口烟雾,抬手仰头一饮而尽,一气呵成。桌上大半的空杯子,皆是她的战利品。她唇上叼着烟,打了个响指,一旁站着的服务生意会,恭恭敬敬的点了下头,朝吧台去了。想着奶奶说的那些事儿,许湘眉心里一会儿空落落的,一会儿又愁绪纷扰,难受至极。她眯起眼睛吸着烟,渴望从中找到一点慰藉。这时走来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长相周正,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许湘眉旁边,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个人?”许湘眉心情不好,斜斜的看过去,“别惹我。”男人没生气,摸着下巴,“够味儿,我请你喝酒。”许湘眉冷冷嗤了声,“滚,我不说第二遍。”他不依不饶的,扯着脸皮子笑,“嗬,脾气很辣嘛,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许湘眉耐心告罄,打断他,“看在你没有恶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如果再不走,后果自负。”她嚣张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儿,男人看得眼睛发直,哪里肯就此罢休。“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许湘眉摔了烟头,用鞋尖狠狠捻灭,拨了个电话,“赶紧带人过来。”男人一愣,他拳脚功夫不错,倒也不怕。反而有些好奇,这漂亮的过分的女人什么来头?狂妄肆意,性子够呛啊!没一会儿,得意的经理便带着一群保镖赶过来,阵仗浩荡。他们到了面前,礼貌的弯了腰,“许小姐。”许湘眉漫不经心的指了下身边的男人,随意的道,“把他丢出去吧。”男人太阳xue突突直跳,他瞧着那些人就要动手,寡不敌众,急忙说道,“得,我自己出去行不行?”心里却想着幸好方才没有动手动脚。许湘眉眼皮子一掀,“不行,丢出去。”下一秒,便有保镖捉住他抬起来,男人自知没有转圜的余地,又说,“轻点行不行?”许湘眉被逗笑了,心情好了些,“那就轻点吧。”经理点了下头,领着保镖告退。男人松了口气,也不反抗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抬着走出去,丢在了门口。他单手撑地,姿势利落的迅速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向经理问道,“喂,她叫什么名字。”经理说,“别妄想了,那位不是你够得着的人,我看你有两下子,有没有兴趣做得意的保镖?”男人想了想,“那可以经常看见她吗?”经理嘴角一抽,“算了,当我没说过。”男人有自知之明,摆摆手,失望的走了。就这一会儿功夫,里面的许湘眉又喝了两杯酒,跟喝水似的。闹了刚才那一出,再没有陌生男人胆敢前来搭讪,她乐得清静,一杯接一杯的灌。约她出来的三位皆是暂居A市艺术家,分别是裱画匠、花丝镶嵌家、扎染师,性格大都不拘一格,志趣相投,偶尔约在一起喝两杯,互不干扰。他们跳尽兴了,从舞池撤回来便看见桌上摆满了空杯子,这人翘着腿靠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