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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还有托女同学买的内衣。朱明接过了衣服,把头埋在衣服里哭了。我默不做声。朱明咬牙说:“如果我不振作起来,叫我不得好死。”“别这么说,我相信你,来,我们出去看看世界。”她换上了衣服,毛衣是白色夹粉红的,牛仔裤碧碧蓝,凉鞋稍微大了一点,但是穿上羊毛袜刚好,她说:“这套衣服就算我自己买,也没有这么合身。”不过我知道她不喜欢粉红色,但是粉红色看上去永远有点喜气洋洋,一种窍喜,并不如大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分外引人入胜,我甚至买了一件粉红色的短大衣给她。我先把她接到青年会,让她看过那房间,再跟她说邮局在什么地方,银行又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住得不舒服,再告诉我好了。”我说道。“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她坐在床沿,摸摸热气管子。我自口袋里摸出若干现款与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你要买什么,自己出城买也可以,叫我陪也可以。她抬起头,忽然问我,“琪琪呢?她知道了怎么办?她并不喜欢我,这一定会影响你们的感情。我也忽然坦白的对她说:“朱明,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已经对她不忠实了,我对她很抱歉。”朱明像是忽然听到什么坏消息,呆了一阵子。我说:“但是你与我还是好朋友,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她点点头。“我们去吃饭,你要吃什么?”我问,“好久没与你在外面吃饭了,医院的膳食真是糟透。”她说:“我希望吃到广东点心。”盼望得像个孩子。我笑:“好的,我打一个电话到实验室去。”电话拨到实验室,他们说琪琪曾经给我打过电话,我拨到家中,没有人。我心中有点不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我陪朱明去吃了饭,朱明很是开心,吃完饭硬是要去买画具。我陪她买好整套工具,她又要去画廊接头,我劝她不要心急,她硬是不肯,走遍了全城,她终于买齐了她要的东西,又联络了画廊,好几家画廊对她的出现都表示欢迎,同时问:“你到哪里去了?”她说她病了。画廊的主人说:“你快再画吧,画好送到我们这里来。”朱明笑了,她在画廊中从头缓步到尾,神色骄傲地看着那些标好价钱的画,她又回到她的世界里来了,她眸子闪闪发亮,她的生命恢复过来。她含笑跟我说:“那些画也不过如此呢。”我也笑了,我看不懂画,但是我对朱明有了信心。我送她回去青年会,问她肚子饿不饿,人累不累。“不,你赶快回家,琪琪要等你的。”朱明说。“那么你呢?”“我会照顾自己,一会儿我会到小食店去买热狗。”“你别太累才好。”我坐在那里,并不想动。“你放心。”她把买回来的工具—一拆开,把架子竖起来,铺得一房间都是,兴奋得脸上发光。“家豪,我卖出第一张画的时候,便可以把钱归还给你了,我还要请你与琪琪吃饭,你相信,我的命是捡回来的,从此以后,我活着是对你们有一个责任。”我点点头,这自然是最好,我告辞了,朱明送我到门口,天气有点儿冷,她忽然抱住了我,就在门口,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当儿。她羊毛衣的味道直钻进我的鼻子来。朱明飞快地吻了我的脸一下,向我挥挥手,进去了。我开车回家,约是六点钟左右,屋子里没有灯光。我开门进去,开亮了灯,每一样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琪琪不在。我想到中午时分她给我的电话,我上楼到她房间去,她房间是空的。书桌上面的书。笔记、卡片,一切小摆设都不见了,只剩一张我的照片。我猛然去拉开衣橱,衣橱里也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琪琪!”我大声吼叫,“琪琪!”她走了。我到处找信,翻遍了整座房子,都不见有一张字条,她什么都没留下来,她就这么的走了,我心里惊恐,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为什么不指着我骂我?为什么不赏我两个耳光?为什么?琪琪走了!我坐在客厅里。她走了,现在这间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们曾经在这间屋子里住了两年多,她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她走了。我的心里非常羞愧非常难过,她一个字也没有留下来,她竟对我痛心若此吗?我岂是这么不可理喻吗?我的眼光落在茶几上,有一样东西闪闪发亮。我看仔细了,原来是我给她的那只小小订婚戒指。我把它握在手中,再摊开来,然后放回在茶几上。我拨电话去间唐。“唐,你见到琪琪没有?”“发生什么事了?”他实在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离开了家,你难道一点也不知情?”我问。“为了你不欢迎我的缘故,我们表兄妹已经很少来往。”“我明天到她学校去找她。”“家豪,如果琪琪要离开你,她是下了决心的,她决不是耍花枪那种女孩子,你是找她不到的。”“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唐挂上了电话。学校已经放学了,明天一早去找人吧。我那一夜没有睡,也没有吃晚餐,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琪琪走了以后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得设法把她找回来。非得把她找回来。找回来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天天去见朱明?倘若不是朱明的出现,我们在夏天便该结婚了。天一亮我便走到琪琪的学校去等开门,那几个小时简直是渡日如年。大门一开我便走到她课室去,一个人也没有,我坐在她的座位上等。一会儿琪琪进来了,我将对她说什么呢?叫她原谅我,叫她了解我,我们一定得开心见诚地再谈一次。我要她明白我。这一次我要冷冷静静地表达我的意思。学生一个个的进来,太阳射进课室,是一种黄玫瑰的颜色,我准备琪琪随时穿着短袍子出现。她没有来,每一个人都以奇异的眼光看着我,终于有个女同学走过来跟我说:“你来取琪琪的功课吗?她把一切都带走了,没有剩下什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