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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丝淼坐在旁边的垫子上,认认真真啃苹果。他吹了声口哨。岑丝淼抬眼:“怎么了?”林斯引抿了抿唇,垂着眼睫,哼哼一声,说:“没事儿。”她点点头,又塞到他嘴里一块苹果,转身去冰箱拿零食吃。撕开一包鱿鱼丝,继续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皱眉,打的也太垃圾了。林斯引察觉到她的表情,瞥了一眼,换了个姿势坐着,跟大爷似的:“我就这技术,看不上啊?找别人去。”岑丝淼用脚踹了他一下。两个人过的倒是挺舒服,每天上下班都一起,有时候工作时间还能碰面。比赛又要开始了,岑丝淼抓紧时间练习。系统这个废物,说好的金手指没了,它已经变得不再愧疚:“我插件下多了,影响正常功能,正在让人维修,没办法。”丝毫没有当初的心虚。她皱着眉,苦思冥想设计稿,到时候还得亲自缝制衣服,让模特穿上,就她这手艺,穿上针就算不错。林斯引天天在她眼前晃悠,一脸纠结,也不说干什么。岑丝淼正心烦着,瞪了他一眼:“到底有事儿没有?”林斯引抿着唇:“没有。”语气特别不高兴。岑丝淼也没搭理他,认真把这张草稿画完,过了会儿抬头,林斯引正一脸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她眉头一跳,特别嫌弃。靠在椅子上,活动脖子,冲着他吹了一声口哨:“你在想什么?”林斯引打死不说。她轻笑了一声,眯着眼睛打量他,林斯引特别不害臊,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大大方方地让她看。顺势还闭上眼睛,像要睡觉似的。岑丝淼站起来,迈着步子慢慢朝他走去,林斯引听见动静,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神情懒散,在她走到跟前的时候,嗤了一声。岑丝淼微微弯腰,露出来一片雪白,她眉头一蹙,伸手去遮挡。刚垂下头,忽然腰上一重,被林斯引搂住。她也不挣扎,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刚才想挡住的地方,突然疼了一下,她皱着眉去掐林斯引的耳朵。“能不能轻点儿?”他嗤了一声,压根不听。岑丝淼握着他的下巴,冲着他的脸上吹了一下,林斯引顿时更来劲儿。她眯了眯眼睛:“帮我个忙。”他抬眼:“只要让我爽了,干啥都成。”“你真是……”岑丝淼说不出话来。林斯引坦坦荡荡:“怎么了?”她抿唇,流氓。晚上回到家里时,岑丝淼弄了一大堆布料,都是好料子,林斯引花钱买的。她一本正经,坐在缝纫机前面,拿着剪子比划。林斯引坐在旁边,看着她画的设计稿,样式挺好。可就是。他看见岑丝淼姿势生硬地裁剪布料,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你会缝衣裳吗?”她弯了弯眼睛,笑的极为甜美。林斯引舒了一口气,看见她这副表情,正要放下心来,却听见:“不会。”他眉头一跳,瞪大眼睛看她:“那你参加啥比赛!”岑丝淼瞥了他一眼。林斯引顿了顿,轻咳一声,乖乖做好。缝纫机的声音响起,她聚精会神地把裁剪好的布料缝制在一起,表情尤为认真。时常散在肩上的长发,这会儿被拢起来,连额间的碎发都被她拿了发夹给夹起来。灯光柔和,洒在客厅每一个角落,林斯引坐在她身旁,盯着她看,目光沉沉。弯着嘴角,他往日眉宇间的不羁和嚣张全砸碎了,换上温柔。他有些犯困,胳膊肘在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岑丝淼把衣服做好,剪短线头,终于轻松些,舒了一口气,抬头准备喊他,却见他已经睡着了。她动作一顿,看着他的睡容弯了弯眼睛,把衣服放在桌上。站起身子,正要迈步子出去,又转身回来,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动作轻柔。然后去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系统忽然说:“你好像变了一点儿啊。”她啊了一声:“啥?”系统特别诚恳:“你觉不觉得自己变体贴了?要是放在以前,你怎么可能给他披衣服?”岑丝淼啧了一声:“你胡说八道。”转过身子,准备去浴室洗澡。她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上楼,忽然腰间被搂住,岑丝淼愣了一下。去拍他的手背。林斯引却直接把她抱起来,岑丝淼双脚离地,她转头去看,两个人紧紧挨着,他扬了扬眉,语气温柔:“怎么不叫醒我?”她抿唇:“因为不想跟你说话啊。”林斯引斜她一眼,胳膊伸长,下巴昂了昂:“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地下?”岑丝淼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勾着嘴角:“好啊,你扔。”他身上穿着那件外套,衬得身材高大,岑丝淼打量着,倒是真挺不错。就是胳膊袖子短了一些。她扬了扬眉头,第一次动手,还成。林斯引看见她这副模样,笑了一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说了一句:“快过年了,要不要去见我父母?”她愣了愣。林斯引说完就不自在地别过头,这两天眉宇间的郁闷消失,岑丝淼没想到他闹脾气就是因为这个。她就纳闷了,这个有什么难开口的。床单都滚过多少次了,也没见他这么矜持过。见父母是件大事儿,总要准备一下。林斯引特别兴奋,公司的事儿都不顾上了,岑丝淼偶尔跟他提了一下投资项目的事儿,他愣了愣。那个计划已经暂时放下了。虽然有足够的诱惑力,可到底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冒险了。就像岑丝淼说的,他要是真跳楼死了,她要么再找别人,要么天天想着他,以泪洗面。哪种他都不乐意。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岑丝淼对这件事儿反应那么大。下班时,他先去停车场开车,岑丝淼又要去超市买东西,两人分开走。半路上,忽然想起车钥匙在岑丝淼皮包里,转身往回走。还没到跟前,就听见争执吵闹声,像是岑丝淼的声音。他眉头顿时一跳。大跨步地跑过去,猛不丁瞧见孟父站在岑丝淼面前,紧皱着眉头,头发似是又白了许多,他胡子都没顾得上刮。他拽着岑丝淼的手,紧盯着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告诉我啊,告诉我。”情绪尤为激动。孟父是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样的,从底层一步步爬起来,有了现在的生活,比任何人都看重钱。跟太太在一起,受了许多的气,可是都能忍下来。而且他家里的老人,在老家让保姆照顾,孟父常年不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