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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样小点心,用木签子扎着喂给到她嘴里。白苏对于这样的腐败生活甚是满意,因着见到十三她们的惊喜,以及舒适的生活,倒是将心底对顾连州的思念冲淡了几分,便就这么看着看着,竟是睡着了。时已是夏,夜晚虽有些露水,却并不寒凉,反而微带凉意的风吹拂着,甚是惬意,因此十二便拿了个被子给白苏盖上,然后和二丫用小扇帮她驱蚊子。十二正扇的用心,书上忽然掉下一物,唬的十二一个哆嗦,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黑线坠着一个黑褐色小陶瓶。十二放下扇子歪头想了想,除了小姐以外也无人需要服药了,便了然的将小瓶子解了下来,让二丫准备了一碗水,自己则将瓶盖拔开,瓶子中立刻冒出一股浓烈的白烟,冷不防的喷了十二满脸。这股白烟带着淡淡草木清新香气,絮状的缓缓散开,所过之处,蚊子纷纷掉落,且待絮状物消失之后,那股清新的味道一直不散,这周围也再无蚊子,十二惊奇的朝那空瓶子里望了又望。白苏熟睡着,也无需两人伺候,因着十二自打受伤之后,有一只腿便不大灵便,所以二丫便去帮十三和香蓉跑跑腿。十二则是跪坐在塌侧,仔细研究那个空的瓶子,实在不明白这么小的瓶子,居然能装得下那么多烟雾,整整覆盖了梧桐树下的所有地方呢因着十三带着二丫去了侧院安排剑客食宿,而香蓉则是在寝房中,把白苏平时习惯用的寝被凉席都换上,院子总便只剩下了一个研究瓶子的好奇少女,还有一个在榻上熟睡的孕妇。所以当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子中时,除了隐在暗处的妫芷,并无人察觉。其中一个黑影向前走了几步,那脚步声并不轻,十二以为是十三或香蓉回来了,听着脚步声渐近,却也没甚在意,只小声嘟嚷道,“这个东西很是有趣呢。”那一袭黑衣,走近榻前,琉璃似的眸子流转着温润的光晕,深深的盯着白苏的睡颜,白皙的手指轻轻从她面颊上触过。白苏蝶翅一般的睫毛微微一颤,轻哼了一声。十二连忙放下瓶子转身看看白苏是不是醒了,然而先入眼的却是一袭黑袍,她目光向上时,眼睛陡然瞪大,眼前的男子,完美犹如仙人,分明是在微弱的灯火下,却宛如一颗夜明珠,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温润笑意,令人生顿生亲近之感,所谓颠倒众生,怕就是如此形容了十二呆呆看了半晌,才稍稍有些缓过神来,愣愣问道,“医女,你如何变成男子了?”在十二的潜意识里,无敌医女是一直在暗中守护小姐的,有她在,断然不会让生人接近自家小姐,但此时此刻,这个一袭黑袍的绝色男子,既然不是主,又不是生人,那就八成是医女了“啊,我晓得了,医女你原本就是男子,因着爱慕我家小姐,所以才化身女子接近小姐......”十二看多了白苏写的狗血剧,立刻笃定的编排起了妫芷暗恋白苏的种种过往,说着说着,不由踌躇道,“可是小姐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小姐她......但医女放心,我定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原来是男子”十二信誓旦旦的道。她话音方落,树上陡然砸下一把植物的种子,紧接着便是妫芷冷冽道极致声音,“上梁不正下梁歪”十二原本是个很务实的姑娘,自从伺候白苏之后,便堕落了,全然被白苏龌龊而又过剩的想象力所传染,才导致如今这个乌龙。顿了一下,树叶间的声音冷冷道,“看完了便快离开”这句话却是对宁温说的了。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39章透水白第239章透水白想了想,还是把加更弄在同一章里头了。白苏早在宁温的手触上她面颊时便醒了,她靠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宁温,还倒自己是做了梦,直到妫芷冷冽的声音传来,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活生生的宁温,并非幻觉。宁温唇角噙着一丝柔和的浅笑,微微垂头,墨发从背后垂过来,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那张泛着流光的容颜比之从前更加魅人心魄,一颦一笑无不绝代风华,除此之外,他身上又多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这种气度使他的俊美愈发的不真实。恍如,这样完美的男人不是世间能够存在的。“素儿。”他轻声唤道,声音依旧温润如水。白苏不知不觉又涌上泪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白苏感觉十分不妙,她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冲他浅浅一笑,“宁温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宁温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这样陌生的语气,令宁温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声音有些哽塞,顿了一下才道,“政阳城一别,半年未见,我闻故人有孕,特来看看。”白苏直到感觉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才从榻上起来,对十二道,“去拿席来。”十二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回屋内,取出两片席子,后又和香蓉抬出小几,上了几样茶点,才退到一侧恭立。她站的地方距离籍巫很近,不由好奇的偷偷打量他几眼。籍巫形容干枯,犹如树皮,身子佝偻,整个人便如他嘎哑的声音一般,白雪般的发衬着这样一副形容,不仅没有仙风道骨的意思,反而有些诡异。十二看着巫袍白发,手脚不禁抖了起来,她连忙收回眼神,便是在转眼的瞬间,诧异的从籍巫枯涩的眸子中看见一丝心疼。是的,是心疼,十二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目光落在湛然若仙的宁温身上。“多谢你当日实言相告。”白苏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若不是宁温的提醒,若不是他放她离开,也许她就真的错过了顾连州。“你知道,我是不想放你走的。”宁温垂眸看着面前在灯火中泛出盈盈水光的杯盏,这水光一直映到他眼眸,应到他心里,微有些酸苦。他便是含着这水波,抬眸灿然一笑,“而往事已矣,我曾欠过你的,怕是永远也无法偿还了。”这般含着水光的一笑,直是教天地黯然,他目光落在白苏的肚子上,“我可以摸摸他吗?”白苏怔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宁温欢喜的笑容直达眼眸,那是真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