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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脸,显得凄美而决绝,被发丝遮掩,若隐若现的一双美眸中,目光飘渺如雾。虽然如此,却也能看出她清丽的五官。那几个刚刚距离她已经只有几步之遥的刺客猛的顿住了脚步。眼前这女姬啊面对绝路的从容姿态,真真令人心折。“宁死亦不受辱”白苏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毫不犹豫的纵身向崖下跳去。曲措在洞中,幽绿的藤蔓几乎将视线遮掩,透过细微的缝隙,只看见眼前一袭青衣白裙,宛如断了线的纸鸢,坠落。忽觉得手中藤蔓一紧,曲措连忙用力紧紧抓住。崖上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好个贞烈女子,难怪顾连州倾心。”另外几人不放心的朝崖下张望,夏风吹拂生长在崖边得藤蔓簌簌作响,却看不见人影。“怎么未看见尸体?”这断崖不高,以他们的目力,应当是能看见下面的尸体。“休要疑神疑鬼,此处崖壁陡峭,一目了然,或许掉哪个草丛里去了吧。反正人已经跳下去,必死无疑,还是快去击杀那婆子要紧。”有一剑客道。静了片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不好,有人击杀我们的人,快回”崖上脚步匆匆,白苏身形瘦小,荡在那块突出的岩石下面,半边身子埋在崖壁的藤蔓里,而她捉着得那根藤蔓也被掩在其中,故而无人察觉。曲措用力拉扯,把白苏提了上来,惊讶的发现,她不知是何时把藤蔓在腰带上打了个死结。“这般以自己为饵,豁出性命,居然只为换得医女一个消息......”曲措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述。而现在也不知医女究竟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第二卷强强相遇第八十一章化身厉鬼第八十一章化身厉鬼白苏纵然有更多更好的办法去查到妫芷的消息,可这无疑是最快的。得知妫芷生死难料,她便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在山洞中缓了一会,白苏不但没有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神智不清,曲措对皮rou外伤还有办法,可白苏是心脉受损的旧疾,她根本不懂啊“我.......袖袋里.......”白苏断断续续的道。曲措忙俯下身去她的修袋里翻找,咣咣当当的一股脑倒出四五个黑褐色土陶小瓶,每一个都长的一摸一样,连大小都相差无几,只是瓶颈上系着颜色不同的线。“红......”白苏道。曲措拿出系着红线的药瓶,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三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全给白苏吞了下去。白苏本来心脉已经渐渐养好,再静心的养上一年半载便能如常人一般,可是在近段时间,她为了花境,还有黑甲骑的事情费尽心力,又加上以为妫芷凶多吉少,引发旧疾。经过方才一阵颠簸之后,现在已经是心力衰竭。服了药后,白苏渐渐昏睡过去。曲措本欲再让她静躺一会儿,可是仅仅过了一刻,白苏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不敢再作耽搁,用刚才白苏的办法,将一根结实的藤蔓捆在她身,把她抱到洞口的石台上,自己拿着藤蔓的一端先爬上去之后,再慢慢把白苏提了上去。曲措改为背负,一路上尽量平稳的跑,若是往常,她定不会选择如此费力的法子,白苏的死活同她并无多少关系,可是眼见白苏为医女不惜性命,方才又那般信任她.......要知道,只要她一个愣神,白苏的小命可就没了啊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恰好遇见菱花带着白府的剑客前来接应,为首的是白苏的二哥白子渠。“素儿”白子渠连忙从曲措身上抱下白苏,面上尽是担忧。他这meimei自从大病一场,整个人都变了,以往的骄傲变成了淡漠,连见到他也都是若有若无的防备,那段时间白子渠被白老爷一直带在身边,学习做生意,根本没有和白苏交流的时间,但是他的关心一点也没有减少,如今看到meimei这般模样,他怎能不心疼回到白府,立刻请来医者和大巫前来,但是都是纷纷摇头。白老爷得知消息,急急忙忙赶来,吩咐道,“把素儿立刻送回少师府,连州公子与烛武大巫相熟,定然能请得烛武大巫救她一命”一行人不敢耽搁,立刻备了舒适的马车,令菱花曲措和还有六名剑客一起护送白苏会少师府。这马车是经过匠者专门打造,行起路来十分平稳。菱花看着曲措一脸忧心的模样,不禁暗暗称奇,曲措可从未把谁放在心上过啊就连大夫人的吩咐,她也是随意应承。马车行了一会,忽然停住,车外吵吵嚷嚷,唏嘘声不已。“真是惨不忍睹啊”“啧啧,好好一个姑娘,不又是谁家逃妾吧?”白苏一直有知觉,听见外面的吵嚷声音,缓缓睁开眼。这情形太熟悉了,一直盘旋在深夜的噩梦啊......白苏心中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已强烈到令她忽略心脏传来的刺痛。“扶我出去看看......”白苏声音虚弱,却足够车内两个人听见。菱花和曲措诧异,性命不保还想着看热闹?这云姬是不想活了吧......“扶我......出去。”白苏目光流转,眼眸中有生以来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一定不是妫芷......一定不是她......她那么骄傲,相比受辱,她肯定会选择自行了断......所以,一定不是她曲措知道白苏是个有主意的女子,便二话不说,背起她便出了车门。城墙前,还是那个高高的刑架。白苏慢慢抬头,目光落在挂在刑架上,一双脚虽不算白嫩,却十分小巧,明显是个女子所有,白苏心中抽紧,那脚腕处皮rou外翻,绽开一朵如月季搬的伤口,似乎是被挑断的筋脉......白苏心的越收越紧,却止不住的再向上看去,淡绿色的曲裾还完好无损,但是鲜血却透过裙子渗出来。不是妫芷,妫芷从来只穿黑白相间的深衣。白苏松了口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