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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一下下巴。呵!果然这是个女人——不懂隐藏自己的心思,外加骄横跋扈,难怪会擅自跑到玄真观去探查。去就去了还被我发现,发现就发现了还在背后商量用那么恶毒的方法对付我。她一个谷外人,我和她从未谋面,她也谈不上是和之前的叛党一样是恨我入骨的人,怎么就非要那么做?我不动声色的跟着引路的丫头走上座位,却因为“未来城主夫人”这个身份被安排在单独的一桌。宴席中也是遵循了豢龙城的风俗,男女分开坐。大家话题不同,各说各的。范义送完礼就待在前院,整个宴席我看见他的身影也没在意。席间有好些人轮番过来给我敬酒,他们还在提我以前平乱和保得豢龙城太平的事迹,看着些人的脸,我有些恍惚——原来,我也曾是个称职的城主呢。可惜那些美酒我不能喝,只能由桃翁安排的一个小厮代替了。席间桃翁的义女桃琬毓也没什么大动作,不过,我发现她整个时间都在围着凤青轶打转。那双泛着桃花的眸子,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她的心思。我夹了一箸菜放进口中,脑子里却有思路飞快将有些东西串联在一起。莫非——她要找我麻烦的原因其实是凤青轶?!因爱生恨,这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但是我和凤青轶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她恨的事情啊?我们谨守礼节,又没私定终身。她更不可能用“先订过亲、指腹为婚,或者已经成亲”这种理由来找茬,如果是爱,我和凤青轶成不了夫妻,某种意义上讲,对她还挺有利。桃琬毓作何要自找麻烦?看来,果然还是得探探别苑。饭到中途,我谎称自己想出去走走,准备溜出去和范义商量探探别苑的事情。☆、第164章范义出事然而,我到前院的时候发现他并不在那里。随便拉一个小厮过来问,对方只说刚才还在,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挥手让其离开,又扫了一眼周围,决定去马车那边看看。恰时,一个疾驰的银灰色身影从前面“杀”过来。我认得他,是同我们一起来的侍卫之一。“城主……”他发现站在院中的人是我,立刻停下来,一开口竟因为着急喊错了称谓。侍卫猛然反映过来,面色紧张的扶肩埋头:“卑职该死!”灯火中,他的前额挂着汗珠。“无碍,你快说说是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我抬手示意他不必自责,内心却不自觉的揪起。豢龙城的侍卫们向来办事沉稳,若非天大的事,他们绝不会露出这副表情。这次,侍卫改了称呼:“陆姑娘,范总领出事了!”“什么?!”范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怎么就出事了?我抓住来人的肩膀:“你说清楚点,还有,赶快带我过去!”他被我摇得一愣:“可是……殿下那边。”“不用管那边。赶紧按我说的去做。”我面色严肃的放开侍卫,拂袖从他身边走过。气急之下,我竟感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侍卫一头雾水,但还是按我说的做了:“陆姑娘,方才我等同范总领一起在前院吃饭。桌上突然被人从空中扔了一把匕首,上面还系着二指宽的绢帛。范总领望了绢帛一眼就腾空跃起,追出去了。”“我等发现事情不对劲也跟着追出去,却找不到人。找了好一阵,才在西市寻到重伤的范总领。陆姑娘,此事还是应该……”我扶额停下脚步打断他:“应该报给世子殿下知晓?”侍卫被我说中心里所想,愣愣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不想想追出去的人为何只有你们,却没有别苑的人?”我一着急,说话有些喘。“你认为现在他们会让你看见祁靖远吗?”喘了几息我才勉强稳了情绪。站在别苑外面的石板街上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热闹的院子,我转脸一字一句对侍卫道:“要是方才我没记错,里面的人给他灌了不少酒。就算报他知晓,也没什么作用了。”“陆姑娘,你是说别苑的人……”侍卫面色沉重。“我没那么说,只是觉得别苑里的人没和你们一起出来很是奇怪。”我转身朝西市的方向走,顺手扯下狐狸给我的令牌递过去:“你也别磨蹭了,赶紧快马加鞭去宫里的禁卫寮说明情况,调一支精兵全城追捕可疑人等。”这块令牌虽然能力比不上虎符,但也代表我在豢龙城的地位,一两支禁卫军还是调得动的。“卑职领命!陆姑娘小心。”侍卫接过令牌,瞬间消失在夜色中。我提着裙裾疾走走一会,终于在黑灯瞎火的状况下撞在一根木头上。“嘶——”我捂着额头后悔自己没顺手从灯座里搬个油灯端过来。脑袋还闷痛中,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陆姑娘,你走路还是这么不小心。黑灯瞎火的,你是要去哪?”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一抹金黄火光。此时我才看清自己撞上人家白天用来摆摊的柱子了。“凤公子。”我尴尬的揉着额头,却没回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走上前,抬手按向我的额头。我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在他碰到我手背的瞬间下意识后退一步。退完了,我又觉得有些尴尬。偷瞄他一眼,发现他脸色涩然。“范义在西市受了重伤,我正要赶过去看看。”我急忙移开视线,指指西市的方向,“走得太急,忘记带火把了。你的火把可不可以借我一用?”说着,我指着他手中的火把。“我同你一起去。”凤青轶率先迈开步子,根本就不给我商量的余地。我蹙眉揉着脑袋跟上:“你呢?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路口上。”还有那个红衣女子——像一朵明艳桃花的桃琬毓,她怎么没跟在凤青轶身边?虽然疑惑,后面这句话我却没问出口。现在是紧要关头,可不能让他以为我对狐狸的心思有松动,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可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好的男子,因当遇到好姻缘,但那个人,不会是我。“我看到你离席,担心你的身体,就跟着出来了。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别苑里。有人说你和什么人出了门,我这才追过来。”凤青轶突然温和了声音,和他以前同我说话时般无二。我一呆,这语气、这内容,怎么听起来有些暧昧?“没想到是范总领出了事。你还是那么容易冲动,这本来该是祁靖远的分内之事。”他语气突然转冷,还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努力消化着他话中的内容,内心窜过一阵莫名到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整个脑袋上的头发全部立起来一样。尽管感受是那样,但我的脑袋却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