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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它!”有人从驯龙寮宅邸的方向冲过来,紧接着,他们全被当前的状况给吓愣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空中一个翻转,立刻变成头朝下跌落。正在努力勒马的侍卫的身影在视线里倒转,然后他突然看见我,视线相接的一瞬间,他忽地怔住,张合的唇瓣似乎说了两个字:城主?然后,他手中的缰绳被马儿猛地一绷一扯,人紧跟着就被抛出去!而且,抛的比我还要更高!眼看就要撞在一座石像上,我内心已经奔溃了,脑袋直接撞上去小娘我铁定是活不成了……求生的意志激励着我更加迅猛的挥舞着手脚,我要偏转!只要不撞脑袋,撞哪里都无所谓……小娘我的内心真言:宁做残人,不当废物!呃,虽然和卫靖远比起来还是稍稍废柴一点,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咳咳!“祁灵玉!”有人朝我扑过来,脚腕被大力抓住之后猛力一扯一转,身体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转!然后,一只精壮的手臂环过我的腰,后背贴上宽广的胸膛,一条缀着羽毛的头绳飘到我的脸侧,赤红如烈焰的羽毛,我认得。它是属于卫狐狸的。惊惧的感觉骤然消失,我也不再乱抓乱蹬,没来由的一阵心安。正想喊他的名字,却突然感到身体猛地一顿,后脑勺好像撞到什么东西,紧接着近乎能够颠裂心肺的震荡从紧贴我后背的身体传来,随后是一声低沉的闷哼。侍卫的身影在空中划过悠扬的弧度之后,砰的撞上窜过来的小龙,两个一起摔在地上。“说了让你少吃点,长这么沉,撞死微臣了。”说着,他抱着我滑落在地。我心里升出的感激瞬间消失,忍着心口隐隐的痛嘟囔:“你哪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吾瘦的……瘦的……”瘦的胸都没了么?后面的话卡在脖子里,一想到他现在正抱着我,我耳根都红得快滴血了。我连忙挣扎着跳起来:“卫卿出手相救,吾本是想赏赐你的,不过你似乎不太想要。”我捋了一下被弄乱的青丝,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失城主的端容这才扭头去看卫靖远。他背靠石像而坐,微曲起一只脚,手肘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用手掌撑着额头,一副“我不想理你”的即视感。我正想再说点什么,刚从驯龙寮过来的官员和士兵忽地朝我们见礼:“参见城主,见过公卿大人。”“免。”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卫靖远没开口。“城主,事态紧急,请容臣等暂且告退。”原本就是对立关系,他们对卫靖远的态度也见怪不怪,直接朝我说明缘由之后,一部分人去追失控的马车,剩下的则去搬那个侍卫和小龙。“卫卿,”我叹了口气,不就是被撞了一下么?小娘我真的那么重?我干脆蹲在他面前,扒拉开他撑着额头的手:“吾……”“别看我!至少现在你别看我。”他忽地撇开脸,刻意平稳的语气说的很勉强,“否则,我现在就回去,懒得管驯龙寮的事,还要收回虎符。”听着他近乎一字一顿,带着厚重鼻音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卫卿,你莫不是……哭了?”“没有!”他恶狠狠的回道,却依旧没有转过头来。我抿着唇瓣探头过去想看个究竟,视线刚触及他的鼻尖就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爪子”按住脸。“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他得声线平稳不少,语气还是很恶劣。“你以为吾想看你啊,吾只是担心是不是撞伤你了。毕竟这可柱子是石头做的。”我蠕动唇瓣,在他的手心里闷声闷气的说。虽然和我心里想的甚远,但也不全是违心的话。他撞上的是先祖们仿造驯龙卷轴的上卷,用大石柱雕刻成的两个卷轴形状的石雕,代表着豢龙氏的驯龙至宝上下两卷。片刻之后,他终于放开按在我脸上的手,转过头来:“我只是被你撞到鼻子,有点痛而已。还不至于哭!”傲然的语气不容反驳。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开口:“卫卿,那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红的?”呃!他愕然看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然后,他脸色一沉,随便在石柱上拔了根草咬在嘴里,抚了一下通红的鼻子瞪着我道:“我眼睛进沙子了不行啊?!生眼病了不行啊?!叽里呱啦的哪来那么多不正经的问题?你现在应该问的是龙群生病的事,木鱼脑袋!”“呵呵!”我尴尬一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和卫狐狸斗得太久,只要同他杠上,小娘我就会自动进入忘我的境界,唉。我转头看正一窝蜂似的抓马车的将士,他们拽的拽马车,有的拿了紫色的旗子跑到最前面去晃,还有几个则直接跳到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我唇瓣微张,一脸无语的愣在原地,我滴个将士们诶,这是马、不是龙!“不愧是姓祁的,比你还蠢。”旁边的卫靖远嗤笑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之后稳稳落在中间那匹马上。下一瞬,他一手一人把马背上的士兵全都扔下来。再回身推开死攀在门框上,吓得面色青紫的祁夏,一把扯下门帘撕成三条。他重新回到马背上,用嘴巴叼着两块布条腾出两只手来,双脚夹住马的身体,然后倾身过去将剩下的一条门帘绑在马儿头上,遮了它的眼睛。三匹马的眼睛都绑上之后,他重新牵起缰绳,一声威喝:“驭!”吱嘎一声,马车顿住,三匹发狂的马儿竟齐齐停下。祁夏偏偏倒倒爬出马车,俊脸惨白,眉梢一紧随即“哇”地一口吐出来。☆、第73章龙舍,浣龙刺史将士们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纵然心有不甘,还是强挂出恭敬的表情齐齐朝卫靖远行了一礼:“见过公卿大人。”卫狐狸似不在意他们眼中的不爽,施施然跃下马径直朝我走来,头绳随着他的步履有节奏的飘动,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身上的气场和威压远远盖过二哥祁灵宇……驯龙寮内,将士们面色沉重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医官把一捆竹简呈过来,我拿起竹简旋即又丢开:“你领吾去看一下龙群,再作说明。”医官先是一怔,随后恭敬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臣领命。祁夏,去取面巾来。”“喏。”祁夏白着脸应声离去。不多时,他捧着一个雕龙的铜盘上来,里面放着厚厚一叠面巾。我取了一张戴上,心里的担忧更沉,龙群平时也会有腥味,但还没到需要戴面巾的程度,再加上每天都会给它们洗澡,自然更闻不到。分完面巾之后,医官在前面领路,卫靖远紧跟在我后面,其他人则按照官位高低排在他身后。穿过回廊水榭,一道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