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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着,夜色凉凉,月影飘忽,好似在嘲笑着她等了一个假的至尊宝。她将指甲放在栏杆上,一路划着,在心中不停地骂着樊君:你才是精神不正常,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大混蛋。”边骂着边放慢脚步,想等樊君追上她,再继续当他面骂。没想到等了几分钟竟发现身后除了风声,并没有人走路的声音,忍不住回头一望,身后空空如也,樊君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若说爱有开始,便是那一眼的惊艳;若说恨有开始,便是那一眼的惊讶。茹若惊讶地不敢相信,这么晚的夜,樊君居然独自抛下了她。她狠狠吞了一口春风又吐出,在心中画了一个圈圈,将樊君放进去,用意念将他吊在悬崖边,直到幻想到他大声求饶,她才开始朝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将今晚樊君请客的饭钱大约估算了一下,用微信转发给了他。并留言:把钱收了,我可不想欠你的。如果说刚刚用意念将樊君吊在悬崖边,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直接用意念将樊君摔了个粉身碎骨。樊君竟然真的把红包收了......如果刚才认为他不够男人将她独自抛下,那么这把钱收了的行为,让她不禁惊讶地气愤难当,尽管樊君只是执行了她的话语,但她的本意却是相反的。后来樊君又给她发了一个红包,对她说:AA好了,这样谁都不欠谁。茹若狠狠回道:“我不要,你留着买糖吃吧,权当哄小孩了。”樊君发来几个抓狂的表情,回复她:“你要是不收,我明天送你单位去。”“你要是敢送,我就直接扔给乞丐。”“你果然是不正常的。”两个人的聊天自此结束,第一次的约会在茹若走了十公里的路,脚底收获了两个长恨难消的水泡而告终。那晚她写下了一首诗行:我有两只脚一只脚踩着路一只脚踩着你走了十公里的路步步轻快步步沉重两条平行的路,如果没有转折,今生都不会相交。茹若以为她与樊君的故事,会就此成为天边的一朵浮云,飘过八万里的长路,遗忘在天涯的尽头。只是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那朵浮云飘浮的过程,会有阵风将它截回。是缘,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是劫,你在海角天涯也躲不开我的身影。次日的清晨,樊君发给她一张图片,图片上的内容写道:“师傅,如何才能快乐?”“不与愚者争论。”“师傅,我完全不赞同这个观点。”“你说的是对的。”茹若看到这张图片,知道樊君在讽刺与她,没好气地回:“我不与你争论。”樊君回:“我也不与精神患者争论。”“那你还理我干嘛?”“把红包给我收了。”“说过,哄小孩了。”“算了,我不与精神患者争论。”茹若再次用意念将他吊在悬崖,这次没有归期。两天后,茹若已经忘记还在悬崖边的樊君,直到他的一个电话,她才将他记起,竟然是拜托她帮忙订景区门票。茹若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求我的时候,算是苍天有眼。她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只是要求他记得还清欠自己的人情,樊君一口答应,执行却遥遥无期。她倒也不是十分惦记,只是闲暇时,总记得有人欠她的没还,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便主动找到樊君的微信,问他:“欠我的什么时候还?”“马上。”第二天,她要来了想吃的桂花山药,樊君一直望着她,她抬头再看他,竟觉得他与那日见的完全不同,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人,只是依旧觉得陌生。她问:“你老看我干嘛?心疼这顿饭钱?”“嗯,我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惹你生气,让你把这顿饭钱再给我发回来,这样我就能再请你吃一次。”“这次你别想了。”“吃完饭去哪?”“回家。”“唱歌可以吗?”不知为何,对于他的提议,茹若的脑海里浮想的画面总是有些污,她仿佛看到樊君怀中搂着一个女子,又唱又亲的场面,瞬间红了脸,低头猛吃着东西。“去不去?”樊君继续问。“不去。”她回答的斩钉截铁,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要不去看电影吧。”“好,听你的。我还记得与以前的女朋友一起看电影,一直抱着她,直到电影结束,腿都麻了,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站起来。”茹若听完,一口水差点喷出,她脑海里立马浮现一个傻小子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痛也不说痛的场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正常的男人,竟也有如此痴傻的时候,看来谁都在青春年华里做过最感动自己的事情。“你笑什么?等我们看电影的时候,我也抱着你。”“谁要你抱。”茹若依旧笑着,笑得天空下起了霖霖细雨,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有趣了起来。吃过饭以后,樊君问她去哪看,她说去离家最近的电影院,这样万一我们吵架了,走回去也近些。樊君说,没想到你竟如此记仇。她说,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去重温一遍那晚的漫漫长路。雨越下越大了起来,快到茹若家附近的时候,樊君说:“雨太大了,看完电影我回去有些晚了,要不我们在车里聊聊天吧?”茹若没有反对,让他把车停在家门口附近,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樊君依旧抓着她的手放在腿上,她笑言:“为何我总也没有心动的感觉。”话音未落已经被被樊君猛拉入怀中,亲吻了起来。待茹若清醒过来之后,猛地将他推开,打开车门往家中跑去。这一刻来的猝不及防,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在雨中大口的喘着粗气,捂着发烫的脸,轻轻怨着樊君:你这个混蛋.....回到家中,收到樊君的一条微信:我已到家。她还没从那一吻中恢复正常,想恼又恼不起来,简单回了一个字:嗯。很快樊君又发来一条消息: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起来?她不解的问:“你说的正常是什么?”樊君回:“见面再说吧,今天有点累。”这一晚,风吹吹,雨歇歇,她竟失眠了,一个她还没有想过要不要的男人,就这样因为一个突然而来的吻,莫名其妙的在她的心中开出了一朵甜蜜的花朵,芳甜馥郁,颇有些不肯凋谢的味道了。☆、爱要有多深才能化劫为缘(二)花开是你的事,尽管风吹开了蓓蕾,有时候却只愿带走芳香,一路杳然。茹若以为那一吻之后,樊君应该是对她动了情,她总是把自己的心情当做对方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