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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芄兰见母亲落泪,不敢多说,勉强换上了笑容。“娘,你别这么说。”母女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的话,互相安慰了许久。说着说着,还是绕不开方姚,她虽不想多说,却还是隐晦的提了提。“娘,我…你记得阿姚搬到我那儿去了吧。我觉得她变了,她不是以前的她了。”“我记得,她是和丈夫吵架了对吧。只是你们两个几年没有来往了,她有点变化是很正常的,你别太在意。”秦氏没见过几次方姚,但知道那孩子的性格。本性是好的,就是有时候,那孩子做事太绝。“她是真的变了…变了很多很多……”“好好,娘知道了。看来你和她住的并不开心,娘以为你们和好了,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秦氏给她捋着鬓角凌乱的发丝,“可阿姚那孩子…哎…娘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刘芄兰也知道这件事只能靠自己决断,点了点头。倒在秦氏的怀中。“娘,我累了,想睡一会儿。”“睡吧,芄兰,睡一觉就好了。”秦氏将腿放平,让她能躺得更舒服,轻轻拍打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入眠一样。等她入睡了,秦氏这才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小脸,轻声叹气。刘芄兰在母亲的怀中特别安心,渐渐平复了情绪,进入了长长的一个梦……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她命运转变的开始。那是十一年前了,开春以后,京中突然流行起了一种疾病,多在五六岁的幼童中流行。这病以前从未出现过,得病的幼童主要在口部生疮,身体四肢也生出疱疹。像是水痘又不似那病来势汹汹,说是湿温病症又不典型。一时之间没有良方,眼看着一个个幼小的孩子饱受病痛的折磨,严重的甚至夭亡。这时钦天监夜观天象,病符星大放异彩,有侵袭紫微星之兆。而有一小星却恰好挡在紫微星前,化解了这场灾难。却说这紫微星乃帝王之座,这小星是替皇帝挡了灾。当时还是皇帝的先帝听了大为感动,这城中小儿竟是为了他才受此苦楚,立即下令召开法会,在法师的指导下办了一场千童宴,为幼童祈福。刘芄兰就是在那场宴会上,第一次遇到了方姚。她不过九岁,方姚才八岁,在满桌子欢腾的人之中,方姚一眼就看见了怯生生不敢多话的她。“这个jiejie,你长得好漂亮。”方姚看她连筷子都不敢动,跑过来和她搭话。“我叫方姚,我爹是户部主事。jiejie,你是谁家的孩子?”她只好抬了抬头,户部主事官虽不大,但在刘芄兰眼中就是高官。低声自我介绍了一句,方姚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阿姚,你在干什么?”另一个女孩儿长的更高些,说话也稳重许多。“玉宛jiejie,我在和这个小jiejie说话,我们带她一起好不好?”齐玉宛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刘芄兰,这女孩儿是真的漂亮,只是身形消瘦,脸色蜡黄,没大有精神。“当然可以啊,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好。”齐玉宛发话了,方姚就让人搬过自己的凳子和她坐在一处。唠唠叨叨和她说话。“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刘芄兰…”小方姚眉毛拧到了一处,背道:“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呢?”刘芄兰连羞得通红,十分窘迫,“我不知道。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出处。不过,你刚才背的那几句真好听,是我名字的意思吧?”“啊?”方姚也有些尴尬,这诗寓意不算好,现如今如何解释?都怪自己口快!“额…jiejie,你为什么没有上学,官员之女都可以入堂读书的啊?”刘芄兰更窘了,泪在眼眶中打转,嫡母强悍,父亲懦弱,母亲性子又软,哪里有让她读书的本事。方姚看她委屈的不行,赶紧不问了,转移话题道:“那个,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吧。坐了那么久要饿坏了。”“好,谢谢。”刘芄兰听话的拿起碗筷,慢慢吃起了眼前小桌上的美食。秦氏见睡梦中的女儿眼角流出了两行泪,心中更疼,轻轻替她拭去,只当她受了委屈,不知她是在做梦。刘芄兰第一天上学时,站在学堂门前不敢进去。“芄兰,你快点儿进来啊。迟到了要被打戒尺的。”方姚在大门里催她。“阿姚,我想再看看这个门。”她竟然能入明华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后再看,我们要迟到了。”方姚复跑回她身边,拉着她就往里跑。“我为了你可是吃了大苦的,不能再挨打了。”“是是。”刘芄兰心中清楚,几个月的相处,方姚对自己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为了满足她上学的欲望,方姚和家里闹,非要让她当陪读才肯上学,不知被父母骂了多少顿。最后方奎拉下了老脸亲自上刘家求助,她这才有机会和方姚一起坐在教室中。她知道阿姚不喜欢在学堂念书,更喜欢骑射、排兵布阵。眼泪又流了下来,哭道:“阿姚,谢谢你。”“哎呀,jiejie你别哭了。”方姚拽着她跑的更快,“快走快走,等会儿挨打的是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rourou前天还是昨天来着灌溉的营养液,突然的惊喜。(作者写文写疯了,不记得时间了。)————华丽丽的分割线————文里说的病是手足口病,前期没准备好这个的相关资料,临时整理可能有不足的地方。还请各位天使大大指正,我及时修改。十分抱歉。千童宴,这个名字灵感来源于清朝“千叟宴”,虽然电视里也演过好多次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下出处。我爱你们。么么么么么。第68章六十八章秦氏腿有点麻,稍微一动,见女儿又哭了,怕她魇着,心里一急把她摇醒了。“芄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了还一直在哭?”刘芄兰费力睁开眼,双眼已经肿的像两个桃子,梦里的回忆完全记得,她嘴扁了扁,道:“我…我梦到阿姚了,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啊?”秦氏了然,看来她们两个这次闹的不轻,不知道这次那孩子又是怎么伤了她?“娘,我又想起十五岁那年,母亲要定聘把我嫁出去,我不想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又没有办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