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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和苦涩。“是我做的不对……”“阿哲,正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也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所以,有些事我一定要现在就和你说。”明哲年不解地皱了皱眉,他猜不到隋谨知要说些什么,也不了解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沉默片刻,等他开口。两人谈了多时。桌上的咖啡彻底凉透了,最后一丝热气也不见踪影。办公室只剩下隋谨知一人,他唤来秘书,换了咖啡,泡上了一壶热茶。雨色与屋中的灯色交缠在一起,倾泻在他冷淡疏离的身影上方,晕成一道模糊的影子。隋谨知想了一下,握着手机打开微信,斟酌着还是给时浅发了一条信息:“已经去沥海市录节目了吗?”昨天,时浅和谢大师他们依照电视台定好的机票飞去了沥海市,还带着一些事先准备好的计划和图纸,算是正式参与到这个节目的录制中。委托人是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广州人,非常朴实勤劳,会做一些手工活,家中十八年来接济着一位无亲无故的精神病老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亲如一家。随着他们夫妻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共同生活的环境也不得不做出全新的改变。不仅是节目组被这样质朴纯善的故事打动了,当时浅看到现场采访的时候,也有些为之动容。这次的工作和以往是截然不同的,谢青杉给他的工作室团队定下的要求是——需要给他们的房屋设计师人性化到极致,不仅是房子的空间要重新划分,软装方面也要利用老家具进行创意的翻新。第一天就忙到她晕头转向,才刚开完一个讨论会,想歇一歇的时候,竟然收到了隋谨知的微信。她看完之后,敲着屏幕回复:“对啊,隋先生,欠你的一顿饭暂时没法还了,要等我回去qaq”隋谨知唇角微弯,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感觉你很累的样子,进展不顺利吗?”时浅被这熟悉的声音击中了,那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记忆犹新的符号,烙印在她的心底。真的是和博衍大大的声音好像好像,由于那天晚上单独在yy上的对话,更让此刻的她产生了某些异样的感觉。而隋机长在时浅的认知里,一直是相当有魅力的那种男人,哪怕对他的生活也只窥见了冰山一角,却已经能感觉到对方不止是良好的家教,恐怕家中是非富即贵。也正因如此,隋谨知这样“现充”到爆炸的男人,应该不至于玩什么网配吧。时浅胡乱想了一阵,也就用语音回复她的“恩人”:“嗯,有点吧,昨天航班还晚点了,好讨厌。”她的声音暖糯清润,配着窗外的雨声,清凉入心。“s市的航线资源很紧张,准点率比较低,冬天有时还需要除冰。深夜航班的准点率稍微高一些。”隋谨知说完,时浅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一些,就笑着发了录音过去:“你呢,现在都飞些什么地方?”“我基本只飞s市到西泠市来回的航线了,剩余的时间要处理一些工作。”“你是……要转做飞行教员什么的吗?”时浅对于这一点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隋谨知语气淡淡地说:“不,应该说我还在学习阶段……以后要处理一些经营管理类的事务吧。”她正听着男人清淡沉稳的音色,作为声控的自己已经有点扛不住了,同时,看到微信里又进来了一条新的未读消息。退出和隋机长的聊天界面,时浅微讶地发现,那居然是明哲年发过来的一行文字:“时浅,对不起打扰你了,近期有空吗,能不能出来喝杯茶。”第十章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到也未尝不可出来喝一杯茶。但时浅最近当真没空,况且,她根本不想去了解,到底明哲年与别人究竟有过怎样缱绻深情的故事。婉拒了明哲年的邀约,她继续专注于工作。随着平面细化图的完成,谢青杉和他们也经历了几个通宵,对委托人家中的设计方案图纸总算确定下来。冬季来临,比起s市的湿冷,沥海市同样冷寒刺骨,阴雨绵绵。施工队已经开始拆卸屋子已经腐烂的建筑材料,紧锣密鼓地加快工期。这段日子,时浅与隋机长的联络倒是稍微变多了一些。可能是没有面对面的缘故,也可能是隋机长与博衍大神声音相似的缘故,时浅偶尔与他会在微信闲聊一下,潜移默化间,似乎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隋谨知给人的那种深不可测和清凉雅致,也有些被温柔的声线“破冰”了。至于微博上的动静,自从博衍转发了她的微博,就一直没能彻底平息,“纸鸢”这个号得到了不少关注,有好有坏,各种谣言不断。好在,近年来她已经把生活重心从二次元逐渐转向了三次元,对于这些评论也不是太在意。她已经不是在学校上课的小女孩了,与其分心去想那些博衍大大的粉丝如何猜测她,还不如多点时间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又是一个爽朗的冬日,总算迎来了有阳光的好天气,金黄色的云层透出万丈温暖,委托人已经开始新建的房屋也落满了晨光。平时他们工作室只要负责甲方的图纸,但这次的节目重点是要打出“谢青杉”的招牌,他也需要事无巨细的去参与各个步骤,包括去五金件的店铺和家具厂。也正巧是他走开的时候,时浅遇到了几个隔壁邻居来找施工队,吼着要他们停止手上的活,不然就报警云云。时浅上去了解才得知,是一部分公共空间的改造遭到了他们的反对,她上前一步,镇定地解释道:“你们之前不都点头同意的吗?这里是想建一个以后大家能坐在一起聊天休息的地方……”有个女人当即打断她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吼:“我们不要什么聊天的地方!这笔钱我们不会出的,什么节目组啊,你是什么设计师?找你们领导来和我说!”时浅心里也是好笑,如果换做她的“领导”谢青杉,估摸这些人都要被气得半死了:“你们是要解决问题吧,这就是房屋设计师要求做的事。”现场女导演也马上参与到调节工作中:“这笔钱一分也不要你们出,我们节目组会拿出来的,大家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吧?”时浅还拿出图纸给他们核对,希望至少能一个再次沟通的机会,但不理解改建工作的居民们还是闹个没完,眼看有人都要去踢脚边的油漆了。时浅眼神逐渐泛着冷意,她听出来这些人多半都是听了小辈的意思,深怕以后会吃亏,所以情愿什么都不要变动。在别人不相信你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