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对方连稿子都写好了,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拦住...小左编辑你这样问,大概也是知道,狗仔拍到了什么吧。”他看了看我。我沉默了,我知道是拍到了什么。“总之,你不用太担心,我们都已经解决了,”他打转方向盘,拐进锦豪家苑的大门,“比起狗仔来说,疯狂的粉丝才更可怕。”他带我上电梯,行至十层。我环顾四周,一层有三户人家,尚杰领我到最左侧的一户,打开房门。这是一套颇为敞亮的三居室,房间里摆满绿植,衬着深色的家具,很是典雅。想必以前沈金棠也住在这里。尚杰在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莫柔的身影。“小左编辑,不好意思,莫老师可能出去了,要不你在这里等等?”尚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我可能得赶去和公关公司的人吃个饭,最近他们帮了很多忙,压下一些负面的报道,我得替莫老师感谢他们。”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只听见秒针走动的轻微声响。实在是无聊,我随便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读了起来。竟然是一本哲学书,作者是本雅明。前五页反反复复读了七八遍,都没搞懂谈的到底是什么,后五页直接进入催眠模式,让我上下眼皮直打架,忍不住地昏睡过去。等我再睁眼时,墙上的时钟已走向九点半。莫柔还没有回家。空寂的屋子莫名地渗出一点寒意。我不想再等下去,只能打道回府。出了小区,我打了辆的士回家。在车上我竟然又睡了过去——恐怕这几日天天担心案情进展,睡不着觉,积攒了太多困意。“小姐,小姐,”我被的士司机叫醒,“到了。”我赶紧坐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拿出钱包来付账。“大半夜的戴着帽子口罩站在车前头,要吓死人啊!”司机一边收钱,一边抱怨。我还未从睡意中清醒,也不知他在说谁,拖着迟滞的身体,摸索着下了车。的士离去,我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才迈开脚步往前走。一跨步,就撞上一个黑影。我抬头看见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没有鼻子,没有嘴巴,看不清眼睛。“啊!”我惊声尖叫,脚下一滑,就往后跌去。那人赶紧抱住我,伸手捂住我还未合拢的嘴:“小星云,别怕。”是他。我终于从nongnong的困意中清醒,看清楚他晶亮的眼。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仿佛害怕一松手,那股淡淡的清茶香气就会再次离我远去。作者有话要说:莫老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第15章再见莫柔顺势就将我抱起,迈上台阶,泰然自若地站在电梯门前。同样在等电梯的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大妈,她用惊恐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莫柔戴着口罩,眉眼间全是笑意:“这孩子贪睡,没办法,天生懒骨头。”我只把脸死命地藏在他胸口。大妈迟疑着点头,附和道:“我家那丫头也是,一回家能躺着决不坐着。”“可不是嘛,”莫柔摇摇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太缺乏锻炼,意志力薄弱。”我伸出两根指头,偷偷拧他的胳膊。“哎哟,”他叫疼,“说你两句,就要报复,看等会儿进家门怎么收拾你!”大妈探过头:“我能不能问一句,这是你家闺女还是……”莫柔假装皱眉:“阿姨,我看着有那么老么?这怎么可能是我闺女呢?”背后又多了一个等电梯的男人,插嘴道:“就是啊,张妈,我看你这眼神太不好使了,人家这一瞧就是小情侣啊!”电梯怎么还不下来!我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挨到家门口,莫柔还是不肯松手。“不放我下来,怎么开门啊?”我小声道。“按门铃啊。”说着他真的伸长胳膊,点上门铃。丁当一打开门,看见这副景象,立刻挪动小碎步回自己房间,啪地将门关上。我四肢乱蹬,终于逼得莫柔将我放下。赶紧溜回沙发上,抱着坐垫。“干嘛搞得好像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莫柔脱下帽子,除去口罩。太久没有看见他的脸,我真的想念。他在我面前蹲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嘴硬:“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担心了?”他浅笑不语。“下午尚杰来找我,带我去你家了,”我说,“他说你状态不太好,想让我劝劝你。”“小杰有心,”莫柔起身,坐上沙发,“他自己也很难过,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毕竟她对他有知遇之恩,一手将他从备受冷眼的小助理提携成我的经纪人。”她自然指的是沈金棠。“你很难过吧?”我问。他的脸覆上一层阴影:“秋冬,十八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我若不是深爱过她,也不会在后来那么恨她。”他的嗓音沙哑,“我选择跟她离婚,是因为……”他说不下去。“我知道是为什么。”我细声说。他惊讶地看着我。“警方得知,沈金棠失踪的那天,她在见过你后,乔装打扮去见了孟景。所以今天下午,我们审讯了孟景——他说你是因为发现他和沈的关系,才坚持离婚的。”我不敢注视他的眼睛。莫柔僵硬地笑着:“我还以为有一天,我能够自己亲口说出这件事情。”当时,他一定是心碎成灰。“我一直不愿意提起,既是太痛苦而无法面对,又是觉得夫妻一场,到最后还是为对方保留一点颜面,”莫柔捂住眼睛,“秋冬,我甚至没有你勇敢。”他不对任何人道出这番往事,也是为了不伤及沈金棠的名声,何尝不是一种深情。“她所追逐的,是我这个丈夫不能给的。”“坊间传言,说离婚后,你一直想要复合。”他惨笑:“事实是,她一直想和我复合,但是我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对外她的公关为保全其形象,一直反过来说。我也无所谓。”“那天下午她找你,也是为了复合?”我想起第一次审讯莫柔的情况。“我明确跟她说,不可能,而且让她不要再来找我。临走时我让她留下家里的钥匙,她还是不肯。我们争吵的很厉害,我也气疯了,所以后来才会开车去郊外散心。”十八年婚姻,两年纠缠。相形之下,我仿佛只是个陌生人。莫柔并未看出我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