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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被师父大人不悦的打断了:“他定是累了困了,现在说不定睡得正香!”“小狐狸”不明白师父大人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她担心要是自己不顺着他的意,今晚很有可能要爬着回房间了,于是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温顺的应着:“师父说的是。”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吃苹果中(* ̄3)(ε ̄*)☆、世间安得双全法(七)被他们记挂着的陶皮皮现在确实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只是在那之前,他去见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好好的躺在床上养病的女子。琉璃灯辉映着这张雪色的容颜,眉如柳上月,眼似剪秋水,素白的唇瓣扬着一抹清浅的笑,此人正是永宁侯夫人——周眠儿。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给这个和自己有着五分相像的半大少年,却见他嫌弃似的抬手一挡,清冷的声音夹着一丝凌厉的杀意落进周眠儿的耳中:“我已如约将他带来,然,你却失了信。”少年白皙修匀的指节扣在桌子上,抬眼间,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你怎知我失信?”周眠儿兀自端起那盏茶轻呷了一口,复而眸光缥缈的看着那人一双幽冷的眸子:“那玉我现在虽未寻到,可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三日,至多三日,你若给不了我要的玉,你这副躯壳也没有必要存在于世了。”清朗的声音听来令人发怵,可周眠儿的脸上却至始至终没有显露一丝畏惧,她好似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极淡,依旧浅笑着应道:“好。”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即使她顶着这张他最爱之人的脸,唤着同那个人相近的名字,可她从来都和那个人不一样。浮在冷水中的月影,怎么可以和高悬在夜空的皓月相提并论。从周围口中听到“眠儿”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曾耗费了不少法力,披星戴月的赶至朝樱,可见到的却是一个赝品——一只同眠儿长得极为相像的妖。当时的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赝品,可最终却同她做了一笔交易。“你,为何会认识陈允淮?”陶皮皮站起身,现在的他已不再是白日里那个沉默的孩子,通身的杀伐之气使得这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再无半点柔弱之气。“是啊,为什么就认识了他呢?”周眠儿的笑容模糊在过于明亮的灯影里,“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又好像刚刚才发生。我跪在香雾缭绕的屋子里,转过身的时候他就出现了。”“香雾缭绕的屋子?”周眠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回忆着:“他走过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里流淌下了两行清泪,又再说疯话了!陶皮皮总觉得这只妖在修炼成人的时候,一定撞到过脑子!至于她和陈允淮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陶皮皮眼眸中涌现着吞噬所有光明的暗潮,唇角慢慢的扬起一抹轻嗤的笑:那人从前就是朝樱里出了名的流氓无赖,招惹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认识一只妖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最近越来频繁的刺痛感,让皮皮竭力压制着从心口泛上来的血腥味,“三日后,我来取玉。”周眠儿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望着那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喃喃的说道:“好奇怪的味道啊,就像有什么东西开始腐烂了.......”她完全有了人的情感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对世间之事不甚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她在乎的只有一个陈允淮,可所有人都说他很多年前就死在了一场大火中。怎么会死呢?他明明说过要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周眠儿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也拭不完,那些湿热的液体都是因为自己有了人的感情,从前的她不会哭也不会笑,吃着他为自己做的面汤,却拼死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反复复的梦影中,有谁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面庞,温暖而轻柔。周眠儿朦胧的视线里落进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他的眉眼太过温柔,总会让周眠儿不由的想起从前的陈允淮。“怎么哭了?”陈澈白心疼的看着这双泛着泪光的狐狸眼,“病才好,怎么就下床了,还穿的如此单薄。”他说着便起身找来一件披风,披在衣衫单薄的周眠儿身上。“侯爷。”周眠儿握着他正替自己披衣服的手,“你不用对我这么好。”那些摇曳进陈澈白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像是一只孤零零的纸船,漂泊在一望无终的水面上,被一个风浪打翻进了水底。他将头抵在周眠儿的肩上,掺进了自嘲和悲伤的声音,在这个本叫人欢喜的夜晚弥散开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应当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我不值得侯爷这样做。”周眠儿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忍,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好,可是这样的好,她承受不来也报答不了。她在浑浑噩噩的时候嫁给了他,可现在她有了人的意识,人的喜怒哀乐,心底的那份愧疚就随着陈澈白对她无微不至的好而与日俱增。“值不值得不是谁能说了算的。”陈澈白将她的手放在的心口,“你在这里,叫我没有办法再容下别人。”“痴人。”周眠儿喃喃的说着,掌心传来强有力的跳动,让她不敢去看这双深情如水的眼眸。凡人不够珍重的承诺,可对于妖而言,却是一诺千金。“我想问侯爷求一样东西。”周眠儿声音中难得的多了一丝渴望,因为这句话,陈澈白眸光中闪着喜悦之色,在这之前眠儿她从未向自己求过什么。“只要是本侯有的,你都可以拿去。”“昔日魏桑王的封安墨玉该是一对。”周眠儿对着这双眼睛里灼灼的光亮,一颗心莫名的生出了丝丝缕缕的苦涩。陈澈白不知道眠儿为何要那墨玉,神色为难的说道:“那玉确实是一对,可另一枚在陈世子死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连侯爷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这是眠儿第一次向自己开口,无论如何都不能令她失望。“我虽不知道,可王上一定知道,待我明日进宫去问一问王上。”他将这话说的甚为轻巧,而周眠儿不知道所有有关陈世子的旧事从先王那时起就成了禁忌。相传魏桑王是一位极度痴迷术法的君王,他在位时为了修成长生不老之躯,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曾铸九鼎,炼灵石,耗时半个甲子才得了一对能修魂补魄的奇玉。那玉炼成在王城封安,因通体泛着水墨颜色的光泽,得名封安墨玉。只可惜魏桑王尚来不及亲证此玉的法力,就被破城的军队砍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