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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想不明白那个短腿的孩子到底使了什么邪术,就让自己动弹不了了,还有那个死穷鬼,那么大的一个钱袋子里只装了四文钱,绑起猫来还这么顺手。山林间一只黑猫悲怆的哀嚎着:来猫啊,救命啊!绑在树上看风景的滋味一点都不好,我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喵~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大黑的头~☆、春花遇(十)周府,一处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不时地传来各色缠绵的猫叫声,一只只毛色亮丽的猫儿毫不畏人的踱着慵懒的步子走在院中,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身子看着十分惹人怜爱。它们就像是高傲的王公贵族一样,用琉璃般美丽的眼瞳打量着闯入此间的陌生男人。这便是猫少爷周围的妙院,养着整个眠城里最名贵的猫儿。周二少今日照旧穿了一身色彩红艳的锦服,衬的一张病怏怏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只是他怀中抱着的白姐儿却像是丢了魂一般,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猫少爷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只蹭在他脚边的花猫,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宠爱的妾室,只可惜这个妾室说不了甜言蜜语,只会“喵喵喵”的叫唤。而坐在他对面的离妄,既受不了猫少爷这不正经的眼神,也受不了这满院子缠绵的猫叫声,还有那只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大黑猫,那恶狠狠的眼神就像自己偷了它什么东西一样。大师努力克制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冷不防发现自己的怀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橘黄色的胖猫,一张rou包子般的脸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蹭,甚是亲昵。于是大师再看向那只脸黑身子黑的大猫时,神色间多了几分了然。善战,善战。敢情自己这是做了一回霸占人家媳妇儿的恶霸!大师刚想将这只有夫之猫抱下去,却被一只鸡爪子一样干瘦的手按了回去。“原来橘儿这么喜欢大师您呢!”猫少爷欢喜的摸着胖猫的头,“我这妙院里就属她最娇气,平日里可是谁来了都不愿意亲近。”大师对此露出了一个场面上的笑,目光瞥到那只已经踱步到自己脚边的大黑猫时,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被当场捉jian的错觉。“我今日来是想问周少爷一件事。”离妄想着快点问完快点走,对这病秧子和满院子的猫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大师有什么事尽管问。”猫少爷可是很喜欢大师,一听见下人说有一个和尚拿着自己的玉佩来找自己的时候,就二话不说叫人将他带到了妙院,要知道这里可是轻易不让人进来的。若是自己这么不被敬爱的大师待见,猫少爷准的抱着他的猫一边流眼泪,一边吟诵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令兄下葬的时候是否带去了一枚玉佩?”周围回忆着那日盖棺之前,哭得哑了嗓子的母亲确实将一枚墨色的玉佩戴在了大哥的脖子上。便点着头应道:“是有一枚玉佩。”“你可知道那枚玉佩的来历?”“那是陈小侯爷给眠儿的聘礼之一,据说是块不可多得的宝玉。大哥生前一直很喜欢那玉,只是母亲思念远嫁的女儿一直将玉佩留在身边。”猫少爷不明白大师为何会问起玉佩的事,却也因此更加佩服大师的本事:连自家哥哥带着玉佩下葬的事都知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啊!“陈小侯爷?”离妄自从扶魉山上下来进入凡世开始,对现在所处的朝代确实不甚清楚。只是偶尔听自家徒儿提起过:现在的皇帝头子叫陈景行,他生了一群为非作歹的害虫儿子,还有一大帮蛀米虫一样的败家亲戚。猫少爷看着大师眉眼间的疑惑,琢磨着大师是世外高人,不知道这些事也很正常。于是他抱着一颗传播八卦的心,无私地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给大师听:“就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侄子陈澈白。他爹是陛下的亲弟弟平昭王陈宴,母亲是郭相的女儿郭容。他二人拢共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陈小侯爷自小长了一张比女娃娃还要精致的脸,陛下和太后都对他极为喜爱,这也使得他的地位尊贵的和当朝太子没什么两样儿。等到陈小侯爷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就被陛下赐封为永宁侯,见过他模样的姑娘没有一个不想要嫁给他的。大家背地里都说,这模样也就当年被戏称为“祸水”的谢小将军和死在大火中的陈世子能比上一比了。哎,这陈小侯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了眠儿,还说什么这一生非她不娶。”说起自己皇亲妹夫的时候,猫少爷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不少惋惜。而坐在他对面的离妄,就像忘记了玉佩的事一般,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覆上了一丝痛色,就连心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刺痛起来。另一边,猫少爷还在意犹未尽的讲着:“说起来,要是没有当年的那场大火,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陈世子、谢家、叛乱、大火......心头的刺痛感随着这每一个字在脑海中的不断重复而加深,那个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爬上来。离妄拨动着手上的佛珠,穿插念着那两段经文才勉强让疼痛感消下去一点。“大师,您这是怎么了?”猫少爷惊慌的看着煞白着一张脸的离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哭嚎着:“不会是我这里真的还有猫仙吧?”“谢家的叛乱你知道多少?还有,陈世子的死?”这些事似乎和自己被遗忘的记忆有关,离妄忍不住发问,却又害怕知道答案。猫少爷虽然不知道大师为什么对当年之事这么感兴趣,可既然大师问了,声音还这么急切,他就只好搜刮了一遍脑袋里所有的小道消息,苦着一脸回道:“大师你不知道,所有有关谢家和陈世子的事都是当朝的辛秘,况且这都是半百年之前的事了,我所知道也只有这些了。大家都知道当年谢家叛乱,可具体的已经没人能说的清楚,至于陈世子的死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那烧死他的是天火,还有人说是妖火......”对于这个答案离妄却并未有太多失望,他只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好压制下那些试图从深渊里爬上来的东西。猫少爷眼见着大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灵光一现,心急火燎的扯下自己的腰带,刚想将它绑在大师那颗光脑袋上的时候,就被一双修匀的手给挡了下来。“你做什么?”离妄深呼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寒意。猫少爷握着腰带干笑着解释道:“我娘说,这腰带是从朝樱那位得道高僧处求来的,不但能辟邪还能延命。”离妄看着眼前这张病怏怏的脸,突然觉得不再那样讨厌了。他煞有介事的将手放在周围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