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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这话立即引来了一众目光的注视,这些目光中有好奇的,有惊讶的,还有像夜晚蒙上了雾气的水面一样,看不真切。“你meimei?那个一年前嫁去朝樱的周眠儿?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大美儿,你说陶陶长得像她?”岁岁似乎忘了自己前一刻还如此讨厌这个病秧子,这会儿她那曼丽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偏向猫少爷,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里满是怀疑。陶林一听自己被人说长得像一个大美儿,不由两手捧着自己的瓜子脸得意的说道:“不是我吹,就我这张脸,放在我们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皮相。”自从拜了离妄为师后,陶林的衣食住宿都较从前有了极大的改善,这也使得她原本蜡黄清瘦的一张脸,如今嫩的白里透着红,配着一双妩媚的狐狸眼,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只不过她一向赖得打扮,依旧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样,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也只用一根粗布条随意扎起,身上套着的这件灰蓝色衣衫,袖口处磨破了好几处口子,这还是沾了师父的光村里人送的。“是倒着数的吧。”岁岁被她那模样逗乐,笑着说道。陶林听罢不服气的反驳着,“我一个倒数的,你还死活要跟着我,你眼睛没毛病吧?”“你眼睛才有毛病,你全家眼睛都有毛病。”“......”这两个小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对骂着,也因为离妄大师和皮皮的那句:以后不准打他。陶林的耳朵才躲过了一劫。猫少爷见这两个人越骂越起劲,自己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很后悔一时没忍住就说了小师父长得像自己的meimei,这哪里像了?小师父是天上地下乱蹿的小狐狸,而meimei是没有生气的美人儿,一点儿都不像啊......猫少爷抬眼看着如此激烈的骂战下还神情自若的大师,不得不概叹:高人就是高人!而这时他听见一个稚气的声音穿过激烈的骂声,准确的落入他的耳中:“你meimei,她叫眠儿?”沉默了一路的陶皮皮突然问了这么个无聊的问题,乌黑明亮的眼睛里还划过一丝异色。陶林感觉到握在掌心中的那只小手一下子变得很烫,就像燃烧的火苗一样。猫少爷垂眼看着这个精致的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看见了孩子眼底一瞬间翻转了星河,却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孩子,比自己那个当侯爷的妹夫还要傲气几分,可他只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孩子啊......猫少爷怀中的白姐儿不安的叫唤着,它的叫声淹没在灯火阑珊的夜空中,淹没在一会儿爹一会儿娘的互骂声中。骂累了的陶林突然觉得掌心中的火苗正在一点一点的熄灭,随之而来的是冬雪一样的寒冷。她担忧的看着皮皮埋在灯影中的小脸,“皮皮,你哪里不舒服吗?”“皮皮,怎么了?”岁岁闻声也关切的问道,这两个刚才还互相问候对方祖宗的小冤家,此刻因为陶皮皮而停止了战火。皮皮摇了摇头,声音如常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陶林听后连忙将皮皮抱着怀中,孩子先是挣扎了几下,可最后还是将脸靠在了她散发着草木香的肩上,似是睡着一般没了声响。“这孩子吃饱了就睡,真像我小时候。”陶林的声音中满是自豪。一旁的猫少爷周围也抱着他的猫和三人告白,只是临走前还偷偷瞥了一眼视线完全落在皮皮身上的沈岁岁。他怀中的猫儿为此不悦的叫唤着,宝石一眼美丽的猫眼,嫉妒的看着那个姿容俏丽的少女。皮皮的话能轻易骗过陶林和岁岁,可他骗不了一个人。离妄沉着脸看着趴在自家徒儿肩头的孩子,总觉得那张稚嫩的皮囊下藏着一颗错综复杂的心,随时都有可能诓骗走这只“傻狐狸”。于是他快步走到陶林身前,一把抱过陶皮皮,不顾孩子乱捶乱踢的小手小脚,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抱孩子的方式不对。”陶林和岁岁同时看着大师白皙修匀的手,一只托着皮皮乱扭乱动的屁股,一只按着他试图抗拒的脑袋,觉得这个抱娃的姿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师父既然这样说了,做徒儿的自然不好说不是。陶林一边学着师父的样子,一边喃喃自语着:不对吗,真的不对吗?旁边的岁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却没有继续同她拌嘴,因为她正幻像着她和陶陶有了孩子以后,陶陶用这样的姿势抱着他俩的孩子。要是她知道了陶林同她根本就生不出孩子,肯定会大哭大闹一场,搞不好还会拉着陶林一起寻死觅活。只是后来,当她真的知晓了陶林的身份后,却跪在她身前不断的说着一句“对不起”。“我不困了,自己能走。”陶皮皮继续做着徒劳的挣扎,可离妄却油盐不进的将他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乖一点,很快就到了。”皮皮可能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离妄抱在怀中,不知道是屈辱还是愤恨,他贴在离妄的耳边威胁着:“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咬你。”皮皮的声音虽然稚嫩,可语气却很有威慑力。这要是换一个人或许会管用,可对方是“老狐狸”离妄,这招显然就弱了不少。只见他面上露着一抹慈善的笑,淡然的说道:“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打你屁股。”说话间他的手就轻轻拍了一下这个rou乎乎的小屁股。耳边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响,陶皮皮捏紧小拳头心中骂道:王八蛋......☆、春花遇(八)快到今初园的时候,离妄才放下怀中黑着一张脸的皮皮,看着他迈着小短腿走到了自家徒儿身边,傻徒儿立马热情的握住了他的小手,这让离妄有些吃味的冷哼了一声。“大师这是怎么了?”沈岁岁不解的看着离妄孤傲的背影。她指望着大师能抓到乔誉的鬼魂,救回堂姐,所以现在对大师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上心。师父的心思稀奇古怪的很,哪里是寻常人能猜到的!陶林挠了挠头,含糊的说着:“大概是困了吧。”岁岁似信非信的点着头。这二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今夜的今初园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阴邪之气,它似乎藏得很深,又似乎近在咫尺。在遮了光的月色照拂下,园中渐渐聚拢着一圈圈拨不开的迷雾,雾气是阴冷的,拂过陶林裸露在外的皮肤时,留下了一串鸡皮疙瘩。“怎么突然变冷了?”“小狐狸”搓着自己发冷的手臂,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和她一样,沈岁岁也感觉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寒意,她拼命的用手拨开眼前越来越浓稠的雾气,慌乱的说着:“堂姐,堂姐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离妄从一进门就觉察到了里头的邪气,此刻他一手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