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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怕被河中枉死的水鬼索了性命。沈春花的心动摇了一下,嘴上却还是笑着说出一个“好”字。乔誉像吃到了蜜糖的孩子一样,欢喜的笑着,他的脸模糊在萤火散去的黑夜之中,可沈春花却记得他柔情似水的眉眼。他出了自己的园子,他要去给自己摘渡梦河里的睡莲,那河不吉利,却滋养着眠城里最美丽的睡莲,只是睡莲晚上是不开花的......这一夜的沈春花坐在乔誉做过的位子上,一直从黑夜做到了清晨,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傻子,可又一遍遍的担心着渡梦河这样深,他会不会掉进里头就回不来了?还有那索命的水鬼,要是瞧上了他该怎么办?沈春花就这样熬了一夜,直到清晨细碎的光从窗台上落进来,乔誉仍旧没有回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那人或许根本就没有去摘睡莲,又或许他去了,可在看到那阴气森森的河水时,就吓得跑回家了。他和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是一样的,二十四岁的自己居然着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男人的道。真是可笑......“沈春花,你还相信这些臭男人能有什么狗屁真爱啊。”她娇笑着问自己,声音中却带着无尽的疲惫。她曾是王城朝樱里最红的戏子,连陈小侯爷都是她的座上客。戏台上浓妆艳抹的沈春花,唱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说着真假参半的话。这些年她在朝樱左右逢源,见惯了那里头的虚情假意,伤了情,也伤了心,才回到眠城开了这家戏园子,定下了这“三不”的规矩,就是为了只做戏中人,不恋戏外情。可就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那人的声音带着朝阳和薄雾,落入沈春花的耳中时,惊起了万丈波澜,从此再也无法平息。“渡梦河的荷的睡莲果真很美,只是它们都怕被眠城里最美丽的姑娘给比下去,所有纷纷不敢盛开。”乔誉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冰冷的水渍,可唯独那双眼睛温暖如春。他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朵花骨朵,那些为了采到它而耗去的力气,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了前所未有的期待。那时候,乔誉站在渡梦河岸上,耳畔回想着同打更老人的对话。“这河里有水鬼,那些睡莲都是水鬼用来迷惑人的,公子千万不要去摘啊。”“我不怕什么水鬼不水鬼的,我要将那睡莲摘去送给我的心上人。”“公子不要说什么胡话了,快回家去吧。没有哪家的姑娘会这么狠心,在深夜里让公子去摘那河中的睡莲。”老人颤巍巍的手拎着一面老旧的铜锣,夜风将他一双眼睛吹得极为幽深,让乔誉觉得那里头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指着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声音中染上了星星燃烧后落下的灰烬:“她就像这颗星子,离得我那么高又那么远,璀璨而夺目。而我只是一只渺小的萤火虫,却不自量力的想要离得她近一些,渴望能够伴在她左右。”老人看着那颗除了亮了一些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星子,摇着头嘀咕道:“哎,这年头的疯子说的话都一个腔调,可偏偏这些疯子还都长得这般好看,果然上苍是公平的,给了他们俊美的容貌,却没给他们一个正常的脑子。”打更的老人见自己的劝说不管用,也就叹着气离开了。乔誉看着满河面的花骨朵,才想起睡莲只有到了白天才会开放。阴冷的河风吹拂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他的心里头念着沈春花的脸,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够吓得住他。他“扑通”一声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一点一点的朝着那朵闭合的睡莲游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化作了一尾鱼,不知疲惫的朝着心中的白月光游去。冰冷的河水浸透四肢百骸,只要心是炽热的,那点光就不会熄灭。渡梦河里没有什么水鬼,它们全都藏在人的心里。只是乔誉的心里藏了一个沈春花之后,就再也藏不进这些水鬼了......沈春花站在那里,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个男人抽的一干二净。他回来了,还带来了渡梦河的睡莲,他真的是一个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沈春花知道自己不应该回头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里面被乔誉这个傻子占得满满当当。看着沈春花转过身,乔誉眼中的欢喜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他紧张地捧着手中的花骨朵问道:“你可喜欢?”“你是傻子吗?”他的头发上还夹着绿色的水草,脸色苍白而憔悴,衣服上滴着水渍,这副模样哪还像个玉面书生。“为了你,我愿意做个傻子。”乔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发晕发烫的脑袋,让他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在倒地的那一刻,他依稀看见沈春花接过了自己手中的睡莲,说着我很喜欢。说不为所动的那都是假的,乔誉倒下去的那一刻,沈春花慌乱的叫着他的名字,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好看的傻子。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应有bgm:做一个傻子多么好~☆、春花遇(六)从渡梦河回到今初园的时候,陶林的手上多了一串像是用银灰色的细线做成的手链,而这手链奇特的材质,在不久后还救了她一条命。就在“小狐狸”欢喜的朝着自家师父展示自己的手链时,渡梦河底,鲶鱼大哥一边心痛的抚摸着他那头宝贝长发,一边忿忿的骂道:“该死的凡人,竟敢偷走我美丽的头发去做手链,真是太气鱼了!”“很好看。”离妄淡淡的笑着,一颗心却因为沈春花房中,那股来历不明的邪气而感到困惑。其实他在看到鲶鱼精的时候,就知道害沈春花昏迷不醒的邪物不是他。每只邪物身上都有它自己独有的气息,这气息不仅代表了它的身份,也传递着它所拥有的力量。而鲶鱼精身上所带的气息,虽然和沈春花房里的有些相似,可却比它多了一股鱼腥味。虽然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水鬼”,可堂姐的病显然和这只水鬼没有关系,沈岁岁的脑子在恢复了正常的运作之后,连忙摇晃着粉黛的肩膀急切的问道:“那个乔誉和堂姐是不是那种关系?”“哪,哪种关系啊?”粉黛被她摇的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她的胆子比沈岁岁要小的多,还未完全从鲶鱼精的阴影中走出来。“就是他喜欢堂姐,堂姐也喜欢他,两个人互相喜欢。”粉黛回想着那段时间,乔誉确实和沈jiejie走的很近。而自从乔誉出现之后,jiejie就渐渐地不再登台唱戏了,她的戏就只唱给乔誉一个人听。看着身边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岁岁立马一脸“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