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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摸了摸头,看着这周围清一色的绿树,顿时灵光一现,“大名陶树,小名就叫陶皮皮。”这两个随意的名字在陶林看来可是取得极其好,自己叫陶林,儿子叫陶树,一林一树,怎么听都是一家人。至于这小名皮皮嘛,因为她记得那颗咬她手的绿皮灯笼,要是没有这一茬,她也不能白捡一个美貌儿子啊。至于怀中尚不能清楚表达自己意愿的陶皮皮,在陶林喊那声“儿子”的时候,他的小眉毛就皱在了一起,再加上后来这一大一小俩名字,陶皮皮那双rou呼呼的小手暗自握成了小拳拳,极轻的骂了一句“弯八蛋”。☆、南柯一梦(十四)陶林和儿子陶皮皮回到师父家后,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陶林立马想到师父肯定被那些人簇拥着吃好吃的,吹牛皮去了。可转念一想,师父他好像不太爱吹牛皮。大爷的!那一定是吃好吃的去了。“小狐狸”的眼前瞬间出现了热热闹闹的一大桌子人,围着师父一个劲儿的拍着马屁,那些装的满满当当的菜,每一个都是自己爱吃的:红烧猪蹄,红烧鱼,红烧鹅,红烧鸡......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越想越饿,她咽着口水,完全没有意识到出家人不沾荤腥这回事儿,风风火火的抱着捡来的儿子,准备杀到那些王八蛋的饭桌上,吃他个人仰马翻。只是她的前脚刚踏出门,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只被裹得粽子一样的手极为显眼。就在刚才,离妄怕是经历了这一辈子中最难熬的时光,他被几个热情似火的妇人拽着进了屋,这些女人非要给他包扎伤口,任他说什么都不管用。在一堆关切心疼的话语中,他的肩好像被谁摸了一下,接着是背,更过分的是腿......屈辱,真是太屈辱了!离妄刚想愤然离开,却被七八只手用力按下。“大师别急啊,这伤口得仔细包扎。”“是啊大师,要是以后留下病根儿就不好了。”“......”大师现在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出这回风头。佛祖啊,弟子错了,弟子根本就没有受伤啊......向前倾的身体准备再一次搏击......“大师是为民除害而受的伤,真是令人敬佩。”“莫说是整个南柯村了,就是到了眠城,也找不出像您这样法力高强又心肠慈悲的大师了。”“......”前倾的身体慢慢的收了回来,大师的面上又换上了大方得体的笑,心里却暗骂道:“你一个出家人,经常打诳语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好面子呢!”离妄飘散开去的思绪被徒儿闷闷不乐的叫喊声拉回,他现在越看自己的徒儿越觉得顺眼,觉得她当真同那些世俗的女子不同,瞧这身爷们儿的打扮,这抖脚的姿势,这抱孩子的手法......孩子?哪里来的孩子?离妄随即想到了那颗绿皮灯笼,忙沉着一张脸,想要将陶皮皮从陶林手中抱过来,却被后者后退着躲开。从离妄这张寒气逼人的脸上,陶林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对皮皮的敌意,而怀中的皮皮似乎也不待见这个太师父,嘟着粉嫩嫩的嘴咕哝着陶林教他的骂人话。如此情境之下,陶林还是护着怀中的儿子多一些,谁叫皮皮又软又乖,不像师父这个光脑袋,不教她法术就算了,还死不要脸的霸占她的功劳。只是她现在呆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于是陶林将儿子紧紧的护在怀中,轻声轻语的说着:“师父,这是我儿子。大名陶树,小名陶皮皮。”“儿子”两个字显然惊到了离妄,他看着陶林那张护犊子的脸,再看看那颗圆滚滚的小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底那股无名的怒火压下。“这孩子来历不明,你不能留下他。”“不要啊,师父!皮皮他很乖很乖的,他没有来历不明,他就是我的儿子,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陶林吗?”“你一个尚未......尚未娶亲的男子,哪里来的儿子?”离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不由地看向皱着眉毛的陶皮皮。细看之下,这孩子的容貌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徒儿有几分相像。“一定是老天爷看我没爹没娘的,过得太孤单了,所以才把皮皮送给我。”陶林说着说着,一双妩媚的狐狸眼里就泛起了泪花,“我没有亲人,养在身边的猫猫狗狗也嫌弃我穷,都跟着别人走了。我不羡慕那些人有rou吃,有好衣服穿,可我不知道被爹和娘疼爱着是种什么滋味,不知道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两双筷子和两只碗,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而现在我有了皮皮,有了亲人,总觉得那些从前羡慕不来的东西,也可以用手摸着了。”这些话让离妄想起了梦境世界里,那个被毒打了一顿还不肯松手交出小鸭子的孩子,她说自己会很乖,真的会很乖,所以不要离开她好不好......“你不孤单,你还有为师。为师会一直陪着你。”“师父留下皮皮好不好?”同时说出口的话,让师徒二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处,彼此的眼睛里放着一个彼此,一半怜惜一半央求,只是末了都归向了离妄的一声轻叹。他们二人谁也不曾注意到,孩子眼睛里那滴忍了许久的眼泪,悄无声息的自眼角滑落,沾湿了那颗黑色的泪痣。“那便留下他吧。”听他这样说,那双狐狸眼里先是不可置信,再是化开了一圈一圈的欢喜,“太好了,太好了,多谢师父。”要不是怀中抱着皮皮,陶林简直想要冲上去给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只不过这个念头消失的极快,她就知道这个光脑袋没这么好心。只见他抬着那只大粽子一般的手,眼睛里亮着慧黠的光芒:“不过我有三个要求。”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小狐狸”太熟悉师父这幅表情了,心中顿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才的那点喜悦也随之快速的消失。“第一,你不能叫他儿子。”“为什么?”陶林十分不满的问道,可光脑袋压根就没打算回答她,倒是她怀中的皮皮欢喜地重复着光脑袋的话:“不能叫儿子,不能叫儿子......”陶林听着很委屈,儿子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第二,你不能因为他而忘记了拜师时候说过的话。”“拜师时候说过的话?”陶林眨着眼睛回忆着:嘴巴上说过的话那是她即兴瞎编的,自然给忘得干净,不过心里想的那些她可还记得,不就是学些糊弄人的本事,去骗有钱的傻子嘛,这哪能随便忘记。如此一想,陶林连忙应声道:“这些话徒儿时刻牢记在心,一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