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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颗门牙也将不幸的拥抱冰冷的地面。“别敲了,我耳朵还没聋。”薛老头儿心底骂着哪个急着投胎的龟儿子,害得他刚消下去的牙疼又刺溜刺溜的爬上来折磨自己。老头儿刚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大一小两双手几乎同时使劲,使得这扇木门毫不尊老爱老的拍打在了他的脸上。“我的牙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薛老头儿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嘴巴,悲催的看着那颗好不容易保住的门牙,现在也着急着见它兄弟去了。“老头儿,别嚎了,赶紧跟我过去救人。”沈岁岁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将疼的直落泪的薛老头儿拽住,却被他奋力甩开。薛老头儿看清楚了这会儿站在自己身前的二位,皆是声名在外之人,只不过一个端的是笑名,另一个则是盛名。“小夜叉”沈岁岁和法力高强的离妄大师,薛老头儿想不通这二位为何会搅和在一起,不过现在自己被他们害的少了一颗牙,还救人呢!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不去,不去,老头儿我今天哪里都不去。”薛老头儿漏风的声音无比坚定,他打定主意今儿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请不动他这尊佛。“你算什么大夫,人都要病死了,你还见死不救。”沈岁岁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想到活泼乱跳的“小狐狸”,很有可能变成干巴巴的狐狸皮了,整颗心叫一个悲痛。奈何她一个姑娘家虽然脾气暴躁了点,骂人的本事高超了些,可力气上还是抵不过薛老头这铁了心不跟自己回去的老男人。“大师,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陶陶他可是你的徒弟,你不能不管他。”沈岁岁侧头看着从方才一进来就冷着一张脸的离妄,他现在正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周身散发着“离我一步近者死”的霸道之气。“老头儿这院子里可没有什么珍宝,大师还是带着这暴躁的小.......”“小夜叉”眼风凌厉的像是能活吃了自己,薛老头赶忙将“夜叉”两个字换成了姑娘,“......姑娘走吧。”“就是它了。”离妄费了些力气抽出那只被压在一堆杂物中的麻袋,“薛大夫若是不肯自己走着去给我徒儿看病,那我就只好委屈大夫暂且居身于这麻袋中,再加上我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可能还要在你身上打上几拳出出气,才能把你扛走。届时你要是还不愿意给我徒儿看病,那我就只能对外宣称大夫你眼下被恶鬼缠了身,最好的驱鬼办法则是脱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晒个几日,那恶鬼最怕阳光,如此才能彻底驱除干净。我想,现如今村民都愿意相信我的话,大夫你说是不是?”流氓,无赖,这种人怎么有脸剃光头冒充正义的大师!薛老头当下将离妄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脸上却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师您说笑了,不要说南柯村了,就是我们槐安村,谁能不信大师您的话。”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啊!还他奶奶的搞得那么多人,都像被灌了迷魂药一样的崇敬着他,他要是说自己被恶鬼缠了身,估计立马会有人赶到自己家,争着抢着将自己脱光光绑到大柱子上去晒太阳。薛老头怂了,完全将门牙之仇抛到了姥姥家,屁颠屁颠地背着个破旧的药箱子,还生怕自己到时候医不好他的宝贝徒弟,还要被绑到柱子上去,硬是忍痛将那颗留给自己吊命用的千年人参都拿了出来。沈岁岁咽着口水,看向离妄的眼神中不由带了几分敬佩。果然“小狐狸”看上的人都是“老狐狸”啊。只是这只“老狐狸”平日里藏得太深,用这张童叟无欺的俊脸骗过了多少人的眼。不过看在他这么关心陶陶的份上,自己就暂时先不将他这番流氓无赖的言论宣扬出去了。一路上沉默无言的三人,跟着离妄势如破竹般的步伐,拐过了七七八八的弯道,气都来不及喘的走到了离妄家。薛老头一边擦着满头的汗,一边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离妄,而后者那双细长好看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要是我徒弟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自己的下场。”流氓!无赖!薛老头又一次问候了一遍离妄的祖宗,推门进去的手一个劲的哆嗦着,仿佛这扇门的背后是熬着热油的牛头马面,只等他进去,就一把将他捉住丢进油锅炸的外酥里嫩。幸而陶林得的只是普通的发热,开几幅退烧的药喝下去就没什么大碍。这才让薛老头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可他在回去抓药的时候还是狠了狠心,抠了几根人参须下来合在药中,陶林那小子瘦不拉几的,一看身体就不怎么好,万一这普通的发热也扛不住,可不得连累自己去晒柱子。当沈岁岁仔细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想要喂给陶林喝的时候,那尊端坐在床边的大佛,不容抗拒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碗,语气淡淡的说着:“我来吧。”岁岁看着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美脸庞,比鲜花还娇嫩的唇努了努,念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做派后,手比脑子听话地将药碗交到了他的手中。只是在临走前,岁岁不忘情深意切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狐狸”,只见她那张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脸上,正挂着一抹邪恶的笑,不觉心头一恼。这王八蛋!亏自己这么担心他,他倒好,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跟那些老相好的去梦里相会。陶林要是知道她这么想自己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她可没有梦见什么老相好的,只不过对眼前这块结实且手感极佳的胸肌爱不释手,纤细的小手忍不住想要摸得更多,摸得更远。五指大军便不断地朝着更为隐秘,粮草更加丰盛的下游滑去。这一路畅通无阻,攻城略地,脑袋首领激动地直放烟花,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捣那最为振奋人心之地。就在指尖快要感受到对方大本营的轮廓,脑袋里的烟花燃放的砰砰响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进了苦涩guntang的洪水,顿时将她那点色心冲刷的一干二净。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穿着水墨□□的男人,这惊天动地的容貌......“师父啊!”离妄刚刚将最后一勺药喂进陶林的嘴里,就听见她用见了鬼一样的声音虚弱的叫着自己,随后一双泛着水雾的狐狸眼缓缓睁了开来,看向自己时,好像还带着一些,一些羞涩?“没想到那薛老......大夫的药还挺管用。”离妄将药碗放下,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大致做了一番评析,料想着自己莫非在出家前果真是个地痞流氓?才会将坑蒙拐骗这档子事做的如此得心应手?他见自己的徒儿苦闷着一张脸,却一言不发,只是努力用手指指着桌上摆着的那盘枣泥糕。这才想起自己骗她不能说话这回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