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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姑娘!”听到这么孩子气的话,玉岫她们都忍不住笑了:“瞧殿下这话说的,这大冬天的,就是皇上出门,也要用手炉捂手呢,关姑娘不姑娘的什么事儿!”玉栏也道:“屋里头热,出去就冷了,殿下快些拿着,别叫陛下久等了。”裴清殊说不过她们,只得老老实实地捧着小手炉,像个白糯的小粽子一样挪出了门。皇帝果真等在院子里,见他出来,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还带着一丝和善的笑意:“殊儿,父皇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好。”裴清殊乖乖答应。他本以为所谓的走走,就真的是走走。结果没想到才出琼华宫没多久,皇帝就要把他往龙辇上拉。裴清殊吓得腿都软了,死活不肯动。皇帝不知道他是不敢坐御辇,见他迟疑不前,还当是裴清殊年纪小,不抗冻,双脚僵硬走不动路了,便亲自将他抱了上去。裴清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乎了好半天,他才战战兢兢地开口:“父皇,我,我可以坐这里吗?”“有朕在呢,你怕什么。”皇帝捏捏他的小脸儿,好笑地说:“这点倒不像你母妃,胆子太小了。”裴清殊不服气,反过来问他:“父皇做皇子的时候,也坐过皇爷爷的御辇么?”皇帝一愣,忽然露出一丝伤感的神色:“没有呢。你皇爷爷虽然把皇位传给了父皇,可他最喜欢的儿子……是你九叔。”“九叔?”裴清殊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这位九皇叔,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现在的礼亲王。太后秋天从行宫里回来的时候,裴清殊远远地见过礼亲王一回,只记得他生的相貌堂堂,旁的就不知道了。“是啊。大孙子,小儿子,向来都是老人家的心头rou。”皇帝摸摸裴清殊的头,和他回忆起往事来,“那个时候,若不是父皇年纪最大,恐怕这皇位也不会落到朕的头上吧……”“谁说的,殊儿就觉得父皇很好呀。”抱紧皇帝的大腿,多夸他几句总是没错的,“父皇对殊儿最好了。”皇帝忍不住笑道:“谁对你好,谁就适合当皇帝吗?那你说说看,你的这些皇兄里头,哪个对你最好?”裴清殊闻言心中大震,脸上的笑容差点僵掉。这这这……!立储这么大的事情,皇帝竟和他一个五岁小儿商量了起来,这样真的好吗?!“殊、殊儿不知道……”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裴清殊赶忙添上一句:“皇兄们都很好。”裴清殊觉得,皇帝的笑容里,好像突然闪过一丝讽刺。不过那种神情转瞬即逝,也可能是他看错了。“都很好么?你从寒香殿出来这么久,你大皇兄和你说过几句话?你三皇兄可曾正眼看过你一眼?”皇帝苦笑道:“他们的眼里,恐怕只有功名利禄,半点骨rou之情都没有了吧。”裴清殊也不知道未来的皇帝到底是哪位哥哥,不过不要轻易得罪人总是没错的:“大皇兄他们比我年长许多,又有差事和功课要忙,顾不上殊儿也很正常呀,殊儿不怪他们的。反正我和四哥、七哥他们玩儿的也很开心呢。”皇帝好笑地说:“就你四哥那个性子,还能带你玩儿?对了,朕特意交代过他,不让他打你手板,他没有阳奉阴违吧?”“当然没有了,四哥对我很好的。”虽然四皇子经常把他吓得心肝儿颤,不过平心而论,四皇子还是一个不错的小哥哥。“墨儿和逸儿,倒都不是那种贪图名利之人,只是……”见皇帝欲言又止的样子,裴清殊忍不住追问道:“只是什么呀?”皇帝摇摇头道:“罢了,你还小,朕就是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懂。”裴清殊听了,忍不住有些气闷地嘟起小嘴。皇帝被他生气的样子逗乐了。裴清殊生的玉雪可爱,这样的小孩子只要不是在哭闹,做什么表情都是惹人喜爱的。父子俩说了一会儿话,裴清殊渐渐地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父皇,您要带我去哪里呀?”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算是明知故问。皇帝温声道:“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你也有好久没有见过你母妃了,去看看她吧。”虽说皇帝嘴上说的一本正经,可裴清殊总觉得,皇帝是有私心在的。他应该也很想借机见一见俪妃吧?不过皇帝到底是一番好意,裴清殊没有拆穿他,而是乖乖地跟着皇帝来到了寒香殿。到了冷宫门口之后,皇帝亲自牵着裴清殊的手,站在殿外等着俪妃。从下午开始,天上就飘起了小雪。幸而今日无风,雪花静静地落下,构成一幅动态的美景,而不是叫人冷得生厌。皇帝本以为俪妃听说裴清殊来了,定会出来见他们父子一面。谁知大门打开之后,出来的却是守门的太监,不见俪妃的影子。皇帝不免失望至极。可就在这时,裴清殊突然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殊儿!”他抬头一看,眼前身着蓝色小袄的女子,不是恩嫔是谁。“姨母!”许久不见恩嫔,裴清殊也有些想她了,下意识地就放开了皇帝的手,扑到恩嫔怀里。恩嫔紧紧地抱住裴清殊,见他长高了,也长胖了,喜得热泪盈眶。左摸摸,又瞧瞧,把裴清殊摆弄了好半天,恩嫔才想起旁边还立着一尊“大佛”。等她想起皇帝的存在时,恩嫔赶紧一脸惶恐地向皇帝行礼。“起来吧。”对于恩嫔,皇帝早就没有什么情分在了。如今留着恩嫔,也不过是看在俪妃母子的面子上罢了。“皇上和殿下快请进屋坐。”恩嫔仿佛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冷淡一样,殷勤地躬身道:“天这样冷,若是冻坏了皇上的龙体,罪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皇帝拉着裴清殊,边往里走边问:“月儿人呢?”恩嫔不敢隐瞒:“meimei说她那个什么江书社的交稿日期要到了,托人要了一壶酒,喝了几杯,说有了灵感,就回屋写东西去了。”皇帝听了,倒是不敢打扰俪妃了。他知道俪妃的习惯,在她写书的时候若是被人打扰,俪妃会变得很暴躁的。走进恩嫔的屋子里坐下后,皇帝又问:“刚才,下人向月儿通传过了么?”恩嫔有些赧然地说:“通传过了,meimei说……知道殊儿平安就足够了,让皇上带殊儿回去吧。”皇帝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裴清殊却是突然松开了恩嫔的手,朝俪妃屋里跑去。“殊儿!”恩嫔情不自禁地叫了他一声,不过只是这么一叫而已,也没特意拦着。人家亲生母子的事情,她这个做姨妈的就是再亲,也不好多管。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