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我不想再聽你的對不起。」他的心都被眼前一臉歉意的女孩刺疼了,他把從懷裏溜了出來的女孩重新按回懷裏,深吸了口氣才放柔聲音的說著。「答應我,好不好?」這三個字,總是傷他最深。第137章彭慧一從浴室出來便看到男人看著被她隨意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心裏頓時警鈴大作。是慕凡打過電話來嗎?他接了嗎?慕凡又和他說了甚麼?那他這樣一臉陰沉的樣子是發現了甚麼嗎?她的心都快亂成一團了,她都以為他要發瘋了。但她真的沒想到,他只是把銀色的手機遞到還在原地發呆的她面前,淡淡的說了兩句話。他剛才打給你。還有,我相信你。彭慧抬頭看著對她淺笑著的男人,心裏泛起了股莫名的悶痛。其實,他不應該相信她的。她的話,他真的一個字也不能相信。彭晨曦人還在樓梯間便已聽到樓下傳來的琴聲,他想了想還是止住了正卻下樓的腳步。NoeNo.20incSharpMinorOp.posth蕭邦第20號升C小調夜曲。哀而不傷,委婉悠長。那一連串的琵音處理得尤其精緻,交錯跌盪間編織出最澄淨的愁思憂緒。慕凡哥哥的琴彈得很好。比他彈得還要好。其實,他會學鋼琴也是因為他。他一直覺得一個男人成長的路上是透過模仿。只是比起哥哥的邪魅放盪,對他影響更深遠的卻是這個情意綿綿的男人。彭晨曦看著窗外銀白色的殘月,夜涼如水的天色,心好像也被染上莫名的哀愁。這樣的天色,這樣的埸景,這樣的琴音,又教人怎能不哀愁。但他不是終於如願以償了嗎?jiejie都答應了會和他們一起走。那他還有甚麼好哀愁呢?「晨曦,下來吧。」不知何時惑人的琴音早已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渾厚的柔聲淺喚。灰白的月光為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鍍上一層淡淡的灰色,男人修長的指尖似是意猶未盡的撫上光滑的琴鍵。彭晨曦拉過一旁的椅子跨坐上去,瘦削的下巴抵在椅背上,靈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打量起坐在鋼琴前的男人。這樣的一個男人,可以說完美得沒有一絲破綻。英俊富有,溫柔深情,再加上那段和他們相濡以沬的年少時光。他真的想破頭也好像找不到半個不愛他的理由。所以,她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他的身旁,他們的身旁。但是,多年的夙願都終於能實現了,他怎麼還好像滿腦愁思憂緒的呢?「慕凡哥哥,你是在擔心兩天後的那件事嗎?」男孩低聲的問道,灰白的銀光打在同樣銀白的頭髮上閃閃發亮。雖然他對他們的計劃不太贊同。用韓錚的說法就是,那樣喪心病狂的計劃就只有同樣喪心病狂的人才會認同。但很不幸,他那兩個好兄弟恰好就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他無奈之下也就和他一樣,只有點頭答應這個無可奈何的選擇。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他還在擔心著甚麼?唐慕凡看著那雙骨碌碌的眼睛,彷似有種看到那個女孩的錯覺。他忍不住搖頭低笑著,那股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疼意瞬間爬滿了整個心頭。上一次,在他和少希都以為能收網的時侯,還是發生了他們始料不及的意外。他都不敢想,一個人窒息而死前會是多麼的絕望。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棺木內側的抓有多深。還有,那緊緊交纏的十指,有多刺眼。怎麼她到生命裏的最後一刻,心裏想著的還是那個男人!明明他就是讓她先動心的那一個!「人心,變數太多了。」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下了厚重的黑色琴蓋,渾厚溫潤的聲音卻比琴音還要來得好聽幾分。他知道,只要一天他還未徹徹底底的得到那個女孩,他的心怎樣也不會安定下來。上輩子,她明明都變心了,都親手殺死那男人了。但她到最後的一刻,心裏想著的還是那個只會傷她心的男人那個女孩的心,他始終也猜不透。所以,這一次他不再猜了。唐慕凡把男孩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全收進眼底裏,微掦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他和他jiejie一樣,都是個敏感的孩子。剛才應該是他沒控制好,那絲絲的戻意都讓他察覺到了。腦內突然閃過一串熟悉的畫面,唐慕凡看著男孩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上輩子在他們解決了那個害他前功盡棄,聞聲而來的侯文匯後,他帶了彭慧回家,回到這個屬於他們的家。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只是,她睡著了,早他先一步睡去了。不過,沒關係。她睡著了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可愛,一樣的誘人。只是,晨曦突然闖了進來,臉上還掛著剛才他那一閃而過的驚訝。沒有人能再擋在他們之間。侯文華不可以。彭晨曦,又怎麼可以。結果,那天少希低頭看著倒臥在血泊裏的男孩。然後,轟一聲,應聲倒地的是韓睜﹐是手裏拿著槍的韓錚。血債血還這回事,天經地義。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好說甚麼。只要彭慧還好好的,他甚麼也不在乎。那時他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直至有天,他忽然想念起女孩笑起來時那眉眼彎彎的樣子。他忘了,人是會貪心的。就像他那時看著那個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小女孩,竟被另一個男人寵愛著一樣。我願你一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在送她走的時候,他是這樣說的。然而,在帶她回來的時候,他卻是這樣說的。即使是死亡,也不能使我們分離。對。即使是死亡,也不能使他們分離。她,只能是他的。第138章蔥白的手指撓上床頭雕花精緻的鐵框,用力得連指節也泛白了。「嗯~」一串串甜膩的嬌吟從緊咬的唇間漏了出來,在偌大的房間裏盪漾著。甬道被生生撐開貫穿的酸澀不斷疊加,但更難受的卻是那頻臨綻放前的掻麻感,身體就像一把被拉得快要斷裂的弓,惶恐不安又滿懷期待的迎接那釋放的一刻。「難受就叫出來~」侯文華伸出指尖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