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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恒却愣住了,他是认得这个女孩子的,他见过她更小的时候的照片,虽然长开了一些,但是眉眼还有隐隐透出的和年龄并不是那么相符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你是,夏焱的meimei?”夏桑呆了一下,夏焱,这些日子遇见的夏焱的熟人可不算少了,往年一整年也不见得有一个人。夏桑点点头:“我是夏桑,他的meimei。”易恒露出惊喜的笑容,他对胡宏道:“哈哈哈,没事没事,叫兄弟们别担心,是自己人,这妹子是你们团长的meimei。”转头又对夏桑道:“你哥就在飞机上,他受了伤,伤口有些发炎感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烧,还在迷迷糊糊的。要是他知道你在这一定很高兴。”夏桑却没有露出笑颜,或许他也不见得有那么高兴,她心底暗暗反驳道。稍微在久远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忽然发现她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只留下一个高高的身影,怎么都想象不出他的面貌。不过,回来了也好,爷爷嘴上说‘就当没这个孙子’实际上到死都在记挂着他,这样爷爷也能够真的走的安心了吧。西洲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后车厢里的人也纷纷从后面跑过来,好奇而又警惕地盯着易恒。易恒讶异地盯着西洲看了会儿才敢开口道:“原来是你!”西洲仿佛并不觉得被认出有什么不妥,也学着夏桑淡淡地点头:“我是西洲,她男朋友!”易恒的表情有些扭曲,这个奇怪的人,到他们营区转了一圈,不留下半点痕迹又消失了,如今竟然还以夏焱meimei的男朋友的身份长大光明且比夏焱这个哥哥还理直气壮地出现。他忽然很想看看夏焱听到这个消息见到这个人之后的表情,画面一定很美!不说易恒心底里暗搓搓的各种想象。这边相互认了人,到村里去的车也有了,只是想要把半昏迷状态的夏焱从飞机上好好的挪出来也有些困难。他的四肢软绵绵的瘫软在那里,扶着这样一个人就像是扶着一个醉酒的酒鬼一般沉重。最后还是西洲和夏焱手底下的一个力量异能的士兵一起一个背着一个扶着才好好的下来。夏桑在军卡车厢后面一侧窄窄的座位上做了改装,其实也只是在上面垫了几件衣服,用他们陆陆续续从飞机上搬下来的东西拼成一个窄小的床,让夏焱躺下。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潮,嘴唇干的起了皮,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偶尔还说两句听不懂的胡话。飞机里的东西太多了,他们几乎把军备库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但是夏焱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让人留下了一点点军备就放在军备库的院子里,院子四周洒了虫粉,在军备库的大门上还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士兵们总结出来的对付虫子的方式,重点介绍了虫粉的作用。然后还把军备库大门的密码给改了,改成了国歌的全名,虽说地球人这个时候本该是一家人,可他们都忘不了从城里逃出来的时候,在找掩体的时候看到的路边街边商店小屋里横尸的市民这些都是华夏国的国民,他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允许特地留下的武器给予或许会逃到这里的乱民们。就算是将来有一天驱逐了虫子,有人翻出这件事,他们也不会后悔这么做。一箱一箱武器装备从飞机上搬下来,放进车里,村民们心情激动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涨红了脸,咬着牙来来回回地搬了一趟又一趟,半点不觉得疲累。只是军卡装不下所有,再除去给夏焱躺着的一部分就没有办法再装太多了。勉勉强强装了一小半走。西洲把村民留下和士兵们一起把剩下的放在飞机里的武器都搬下来,后车厢里添了老幺照顾夏焱,还添了个退伍兵管制这批武器,然后才开车先行离开。回到村子里,夏桑找人抬着夏焱回家,西洲则让人把武器卸下,就近存在夏桑家。夏福华兴奋的快要飞起来了,他似乎看到了白山村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扩大,变成原来的白锦市一般的规模,那个时候他就不是村子了,大家应该叫他市长才对,又或者叫基地长比较大气,夏福华默默地思考着遥远的美梦。夏焱已经被抬进屋里,有老幺在照看,夏桑也只是把之前清扫出来给左海睡过一次的房间打开,让人把夏焱放到床上。老幺问了夏桑要了干净的水和纱布酒精给夏焱处理发炎的伤口和高烧。夏桑本想带着他们进屋就出去帮忙,可是看着老幺小心撕开的包裹伤口的纱布,血rou模糊的伤疤让她停住了脚步,顿了顿她还是决定留下来。腰包里的小奶猫小虎子探出半个脑袋,轻轻喵了一声,血腥味,臭死了。夏桑找来了双氧水,老幺用双氧水清洗夏焱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疼到了麻木,夏桑看到夏焱的肌rou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半点没有变化。白色的气泡从伤口冒出来,小虎子嗖的一下把脑袋缩回去了。夏桑隔着腰包敲了它一下,胆小鬼!“妹子,我去外面拿点药,身上带的不太够了,你给团长擦擦酒精,给他降降温,我都害怕把团长烧成个傻子可怎么办?”说完就把毛巾往夏桑手里一塞,一边叮嘱:“记得擦擦额头手心脚心就可以了,好吧,脚心就算了,团长的脚可以熏死一城的虫子!”一边人已经到了门口,话音才落就已经不见了。夏桑捏着毛巾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黑黝黝的,完全不是古铜色那样轻的级别。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或者是担忧着什么,大约是瘦了吧,反正当初离开的时候看起来脸上的线条圆润一些的。她用毛巾沾了酒精擦拭他的额头,大约是忽然来袭的清凉让他灼烧一般的折磨减轻了许多,他的眉头散开了些。整个人看起来也不那么难受了,夏桑用毛巾擦拭他的额头和耳后,又擦了擦他的手心。想了想,把他的鞋子脱了,果然是非常的臭的。夏桑鼓了鼓脸,擦完脚心又反复地给他擦脸,哼哼,自己也感受感受熏死一城虫子的杀伤力吧。等到老幺抱着一堆药嘀嘀咕咕的回来的时候,就惊恐的发现他们的团长浑身上下都撒发着一股nongnong的熟悉的,在他们这些兄弟自己的身上也有的恶臭。老幺看了看夏桑,又看看她手里的毛巾,已经看不出原色了,不有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想他得回去问问政委先,问问政委团长的meimei是不是和他有仇?夏桑好似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做,扭过头对老幺道:“我觉得体温似乎降了一点儿了,要不要用体温计测一下?”老幺抖了抖唇,半晌才道:“没,没关系,我来,我来,我是专业的。”夏桑点点头,让出位置给老幺上药。一时间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