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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王已死,新王登基。 这个新登基的景王据说是先王最疼爱的小王子,为了盛景两国太平被送去当了质子,如今暴君遭了天谴,自然是这位小王子登基。自从这位新景王登基后,推翻暴政,广施仁德,景国百姓愈发爱戴这位新王,民间更是传出了他是神明下凡,紫薇星降世的传言,景国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 而此时的盛王宫中,叶啸与叶清宇跪在盛王甩下的密报前。盛王愤怒无比,指责道:“叶大将军,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家的女婿的?!” 叶啸将头低得更下了:“臣愿带兵……” “带兵?!”盛王愈加愤怒,“萧凛如今被澹台烬带走了,若是带兵打到景国,澹台烬将萧凛作为人质你待如何?孤就这么一个嫡子!盛国就这么一个储君!” 叶啸与叶清宇二人不敢再言,盛王一怒之下将此二人关入大牢。叶家式微,盛国朝堂之中人人自危,皆不敢多言。 叶冰裳作为萧凛侧妃,盛王将其接入宫中与元后作伴以示宽慰。叶家宅邸更是一改从前安乐氛围,格外凄冷紧绷。叶家一家人坐在堂中,表情都凝重万分。 叶泽宇看了看老太太的面色,怯怯道:“夕雾……还是没有消息……” 老太太眼眶登时一红,落下泪来:“夕雾这孩子自打与六殿下一同去捉妖后便失了踪迹,怎会如此……” 庞宜之面有愧色:“都怪我在门口守阵,才让叶二小姐被澹台烬带走了……” “囡囡若是真的在澹台烬身边也就罢了!可怎的半路没了消息!”老太太说到此处,更是悲从中来,“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竟一点踪影也寻不到!”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心中酸涩,叶家的氛围更加沉重。 景王宫中。 萧凛的一只手被铐在床柱上,另一只手被澹台烬抓着,二人十指相扣。澹台烬跨坐在萧凛身上,头发散落下来,小辫子披落在萧凛的胸膛,澹台烬微微喘着气,另一只手抵在萧凛身上。萧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跟着澹台烬的动作喘着粗气,他眼前是床帐、是自己被铐起来的手,随着澹台烬的一起一伏,萧凛终于xiele身,澹台烬仰起脖子,不住地颤抖,随后微喘着倒在了萧凛身上。 二人身姿交缠,如一对交颈鸳鸯。 澹台烬也不起身,就让萧凛的物什留在自己体内。他躺在萧凛胸前,抬头看了看萧凛的脸,见他眼神迷离,不禁轻轻吻了吻萧凛的下巴与脖颈,随后抱住萧凛的脖子,用发顶蹭了蹭萧凛,便一脸满足地睡了过去。 萧凛一觉醒来,看见澹台烬与自己又是一丝不挂,便知道发生了何事。萧凛面不改色地将澹台烬推开,随后为自己套上了亵衣。澹台烬被这么一折腾自然是醒了,一睁开眼便瞧见了萧凛那宁死不屈的清白模样,冷笑一声:“六殿下装什么清高,昨晚不是做得很狠吗。” “澹台烬,你莫要再给我下药了。” “下药?”澹台烬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萧凛,我没有给你下药。” 萧凛自然也是不相信澹台烬的,只觉得他嘴硬不讲理,却也不想与他辩白,便也不说了,只晃了晃被铐住的手,澹台烬轻车熟路地用术法将萧凛手上的镣铐解开,随后二人便各自洗漱沐浴去了。二人全程没有交流,却又默契无比地仿佛这般做过上万遍一样。 待澹台烬整装完毕后,将萧凛门窗用术法封闭了起来。廿白羽站在澹台烬身侧,已是见怪不怪:“陛下,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叶夕雾的消息。” “叶夕雾这个女人,莫非是真死了?”澹台烬眯了眯眼,随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罢了,左右也不过是少了个人质,如今萧凛在我身边,盛王不敢轻易发兵,这就足够了。” “陛下,我们兵力不是不行,为何不能一举攻下盛国?” 澹台烬瞥了眼廿白羽,廿白羽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只低头等着自家主上教诲:“萧凛说不想见到两国战事害得百姓民不聊生。” “……”廿白羽瘪了瘪嘴,“是,我明白了。” 叶夕雾虽然跳了河,但幸好翩然为了还妖丹之恩,将叶夕雾带上了岸。交谈中叶夕雾无意得知了翩然从荒渊来,便央求着翩然带自己去荒渊。这三个月,叶夕雾都在荒渊中,以黎苏苏的神识与稷泽对话。她得知了消除邪骨的方法,意外发现澹台烬的情丝竟已长了出来,来不及多加思考,她便被稷泽送出了荒渊。 黎苏苏从荒渊中出来后,却发现凡间已过了三月,天下局势大变。匆匆回到叶府后,便开始闭门不出,潜心修炼,钻研稷泽留下的话。 澹台烬枕着萧凛的腿看奏折,漫不经心道:“萧凛,叶夕雾回盛国了。” 萧凛一顿,随后语气未变:“哦,是吗。” 澹台烬放下奏折,掰着萧凛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说,孤该将她接来盛国当王后吗?” “随便你。” 澹台烬怒极反笑:“哦?那可要我将叶冰裳接来给你做宣城王妃啊?” 萧凛登时正色道:“澹台烬,莫要再去招惹她了!” “……”澹台烬看到萧凛如此激动,心中却无半分快乐,只觉得酸涩难堪。又觉得自己这番行径如怨妇一般戚戚艾艾,冷了脸色,不再看他。澹台烬左眼隐隐作痛,胸膛处又发痒,只感觉难受极了,遂起身摔门而去。 萧凛只以为是澹台烬又犯疯病,不愿去理。 澹台烬出了殿门,竟是呕出一口血来。他看着地上的血迹,自嘲一笑:“左右不过是短折横死,就任性这一回,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