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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只是笑笑。“文叔,你当初怎么就喜欢上这种字呢?”“太柔了?”那人缓缓走出书房,目光柔和的看着不远处的花树。那人一张端敛的面容却器宇非凡,高瘦的身躯在阳光中,微风扬飘衣袂,透出几分世外仙骨的风采。挽灯想不明白这么一看就不俗之人居然会自己跑来给她当老师,还是那么的宠她,哪怕她不停试探也不曾生气。后来,她知道的真相,却是那么的残酷。“文叔,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挽灯的吗?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当初,这人一笔一划的教着自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即使知道这人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他人,可是还是不由把他当做父亲一般依赖。“丫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字那么柔吗?那是你娘喜欢的。咳咳、、、其实说到底,是我负了她。”男子满眼忧伤,血虽止住面色依旧苍白。“丫头,不用去找大夫,没用的。咳咳、、、”“你娘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一点都不像是将军府的小姐反倒像书香世家的贵女,认识她时,我并不知道她身份,等知道才知道这样的女子高攀不起。那时间自己什么也没有,她不在乎跟着我吃苦,可是我不愿意她跟着我吃苦,为了她死心,我离开她娶妻。”“你娘一病不起,好了之后就嫁个了你爹,你爹那人,前几年你娘很开心,看着她开心我就满足,几年后,你爹。”☆、第八十九章:自取灭亡男子犹豫片刻,似乎是觉得在孩子面前说人家长辈不太好,“几年后,你爹就有了不少红颜知己,虽不曾弄入门,你娘却渐渐失去笑容,郁郁寡欢。”“你娘亲辞世前一年,我夫人和女儿死于疟疾。我就开始到处流浪,后来就来了这里,看到你,我就不由想起你娘和我家女儿。”男子眼中浮现出让人艳羡的光芒,挽灯知道他应该想起她娘亲了。别人都说,她的娘亲,很温柔的女子,自己与那女子一点不像。不由想起了若若,神色渐冷,以爱为名,多好的借口!受伤的都是无辜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的伤了无辜的人。所以,当初知道那人的心思,她痛,若是直接告诉她,他不喜欢她,她也会纠缠。心痛!不是因为,也不是因为恨。更多因为,不甘心啊!不甘心,为什么自己总是他人替生呢?不甘心,为什么被舍弃的永远是自己?不甘心,为什么一无所得只是自己呢?不甘心,为什么他们就那么的幸福呢?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付出是应当的呢?挽灯当然没法大度,无法接受什么喜欢他就是放手,喜欢他就是看着他幸福。呵呵、、、这些鸡汤,不过是哄骗傻子的!世界上傻子那么多,她干嘛还要凑热闹。实际不过是人心易变,堪比人走茶凉!茶凉之后,还有一杯冷茶;人心变后,什么都没有了啊!他们守护着他们心中的莲花,她们不染尘埃,她们脆弱的不能伤害!可是,她呢?他们说,你很坚强,没有他生活也能继续。可是,越是坚强,收的伤越深啊!只是坚强早已融入骨子里,因此,即使痛苦,也不动声色。想到这里,挽灯的心冷了,睫毛微微颤动着,随即睁开那清泉般的眼眸。前世,她以为找到依靠,最后成为炮灰;今生,她不想依靠他人,更不想更成为炮灰。那看似一心向佛的老夫人,不过实在利用她,利用她背后,外公家的势力和威望。若胜,那么她又是一颗棋子;若败,那么她是在自取灭亡。那看似对她呵护有加,看似君子,温雅清俊的哥哥,实际上亦是铁石心肠,她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还要她那伪君子父亲,子女在他眼中不过都是棋子,不过是有用和无用之分。府中的那些几个堂姐,其实不过是那伪君子父亲的私生女,那婉夫人能有如今地位,不过是因为有个儿子,那伪君子再怎么冷血,也会希望后继有人。他之前宠她的娘亲,宠她,不过是想用她们使他的家主之位,更是无可动摇。再想想自己走去,他派人前来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呵呵”云卿不由的想笑,也就那样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世纪大笑话。不过,更让人心寒的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如今她不过挑衅了一次都来警告,当初原主可是连命都没有了,他怎么都没有一句话呢?☆、第九十章:来日方长一阵清越的鸟鸣,挽灯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鸟立于树梢。看见挽灯抬头望它,那鸟儿一下子叼起一支发簪,随即准备飞走。见此,安然不由向鸟奔去,那鸟却如同逗着安然玩一般,在院中飞着。挽灯低低的笑了,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幽光,她现在根基不稳,本打算先让那婉夫人快活几年,不想有人却把她当做泥人,都想来欺负下她了。“安然,随它去吧!”挽灯缓缓的开口。“姑娘,那发簪上有标记,要是有人想陷害姑娘你就不好了!”墨竹一脸的不赞同。挽灯淡然的望着那小东西,“我的东西你拿了,该给我的东西呢?”墨竹惊呆了,自家姑娘这是在和那鸟说话。“放心,说给你不会反悔的!”边说边伸出右手。看着手中的纸条,挽灯笑的极其开心。安然不由的退后几步,她怎么觉得自家姑娘笑的有妖气。对,就是妖气!如今,庭院中的桃花正在盛开,柔和的阳光透过花瓣映照在带着露水的青石台上,一个女孩望着天空,一身棉衣,衣角被风吹起,花瓣纷纷飘落。那女孩似乎听到她的惊呼,缓缓的侧首。那双绚烂的眼眸那样的祸人带着一丝妖娆的雾气、、、墨竹不由心惊,自家姑娘真是个妖姬,特别自家姑娘知道自己的美,既然美那就美的嚣张,那回眸一笑,整个院落似乎都弥漫这雾气了。脸上一阵冰凉,挽灯笑了,看来,原主对家人唯一的一点执念,如今彻底消失了。片刻之后,女孩缓缓转过来,脸上的笑容温和无害,那还有半点妖气。“姑娘,那发簪!”“没事,能驯养出海东青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海东青?刚才那个?”安然不由转圈圈,“姑娘,我刚才还说要拔了它的毛,它会不会记仇呢?”“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