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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了无牵挂,可周家毕竟生养我一场,如今我是不能照拂他们的了,还请娘娘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多多看顾一二。”她怅然地勾起嘴角,“自家人的脾性,我也明白,最是喜欢争长较短的,若是他们自己个儿去寻衅,出了什么事儿,自然也没有我求情的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了。”江意水道好,“我会记住的。”她回到宫里,薛崇正坐在小几后头下棋,见她来,便把黑子给她,“去白云观见周太嫔了?”她嗯了声,仔细观察着棋局,拿起一枚黑子在指尖把玩着,“她请我多多照拂周家,省得周家被人欺凌。”“倘若不是周家,她也不必非要进宫,更不会寂寂一生”薛崇温煦一笑:“难为她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周家。”“她自己也说,毕竟是生养一场。”薛崇不置可否地扬了杨眉,却没打算和她多争辩。哄着她还来不及呢,真多嘴把她惹生气了,那不是自己找事嘛!他换了个话题道:“听说成王妃一直称病,连哭灵都没来?”提起江意雨,江意水也有点无奈,“她这么说,想来是心里有气。”她们或许是真的命里头相克,好不了多少时间关系就得僵起来。现在这样她反倒觉得心里自在,硬要亲近反而变扭。“三meimei只是没想通,你可以不要再对她做什么了。”她看他的眼神还带着警惕。他闲闲落下一子,“你放心,上次你都对我这么疾言厉色了,我哪还敢呢。”“这还差不多。”她笑还没扬起来,低头一看棋盘,瞬间就傻眼了,“怎、怎么会”“下棋最重要的就是心无旁骛。”他还有闲心取笑她,“你输得不冤。”说得好像不是他先跟她说话的一样!她把棋子一扫,“重来!”他哈哈笑起来,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把棋子收了回来,“好,重来。”声音带着宠溺。一窗之隔外。秋意如画铺散着绚丽宫墙,宛如一幅展开的画卷。落单的一只雀儿站在枝头啾啾叫着,清脆的声音透过幽深的宫禁,莺莺啼唤起春日来。正是:相思如一梦,鸟儿无空啼。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故事,都用番外的形式呈现☆、第137章番外茂娇(一)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先把故事讲完,所以先放的茂娇公主薛哥哥么,回忆杀吧。我一向认为,我的人生,要分成两段来写。十五岁以前,我是爹爹最爱的娇娇儿。十五岁以后,我是宫里唯一的长公主。御书房的师傅想来也是这么以为的。毕竟之前他对我的评价一向是率真,我明白他是在拐着弯儿说我骄恣,而后来他笑着夸我,说我变得典雅大方,真正像一个公主了。三哥哥虽然不像大哥一样关心我,但偶尔也会和我聊一聊。我把师傅的话转述给他,他淡淡一笑,温煦的神态中透着少年天子的威严,“你要跟着师傅学的是为人处事,而不是如何像一个公主。你本来就是公主,不论是什么性子,都改变不了这一点。茂娇,我倒觉得,你还是从前的样子,更像个公主。”“是吗?”我甜甜地一笑,“那我还是做原来的自己好了。”他点头,一屋子其乐融融。可我知道,那不过是镜花水月般的幻象。如果还能做回自己的话,我不必刻意营造出甜腻的笑容,装出少女的灵俏。那是江意水才有的□□。阖宫都在模仿她,以期待帝王偶然的垂怜。尽管都知道自己做的可能是无用功,却仍然乐此不疲。我,也不例外。从皇帝的女儿变成皇帝的meimei,我也要开始学着讨人欢心了。春风柔柔地吹拂过脸颊,夹杂着杏花细碎的花瓣,仿佛下了场花雨。娇艳的花色衬得我身上那袭鸳鸯锦宫装越发艳丽。她喜欢杏花,所以宫里最多的就是杏花。她喜欢娇嫩的颜色,宫里的人便也弃了素衣,鹅黄柳绿,争相斗艳起来。我眯着眼看着头顶的花枝,突然想起父皇送我的那根鞭子了。自从他走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骑过马了。“小殿下,小殿下,当心一点。”宫人焦急却小声的声音传来。我闻声转过身去,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跌跌撞撞朝我扑过来的身影。“哎呀。”脚下一痛,随之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摸到一手柔软的rou。后头追赶的宫人匆匆赶到,赶到这情景忙跪下请罪,“长公主殿下恕罪,都怪奴婢没看顾好小殿下,请长公主殿下恕罪。”扑在我脚上的rou团鼓着脸,眼里含着泪却不肯留下来,头上不伦不类盘着的辫子也散了,看上去可怜极了。“它”不是坤宁宫里的那位小公主殿下,那位哪怕是出来走走,也是众人环绕着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宫女看顾。这种年纪,还能被称作殿下的,想来就是我的小兄弟,六王了。贤太妃生下他之后,便仙逝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母后是不愿养他的,可却又不能不养他,便把他给了贵太妃。我只在百日宴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他长得很是清秀,眉目间有几分像当年的贤妃,柔弱有余,阳刚不足,特别是散着发的时候,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情态。听说贵太妃对他也不甚上心,也怪不得他身边只有一个小宫女伺候。“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还有脸请罪?”我漠然扫了跪着的小宫女一眼,“自去找嬷嬷领罚吧。”小宫女伏在地上瑟瑟发着抖,拼命求着饶。我身后的宫女忍不住站出来斥了她一句,让她噤声,她这才颤抖着闭上了嘴。她大概是刚进宫当差,否则不能连这样的规矩都不懂。我垂下眼看着仍抱着我腿的小rou团,他黑曜的瞳孔中闪着惊慌和无措,看向我的眼神还有几分恐惧,可他却抱我抱得极紧。“松开我。”我柔和着口气道。他慢慢地送开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他的小短腿不足以让他优雅的退开。我蹲下身子,任凭精致的裙角坠在泥土上,“你想为她求情?”他犹豫着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求助地看向那名跪着的小宫女,而后者,因为跪在地上,显然是看不见他的眼神的。他转过头,眼神楚楚地看着我,微微张开了嘴,露出几颗糯米大的牙齿。“好吧,我可以不罚她。”看在我们都没了父皇的份上。我站起身,朝着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