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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江家……”有人开了头却没能说下去,可这意思大家都懂。倘若连江家都依附了朝廷,那剩下的几家还能怎么办!☆、第29章尴尬山下这么大阵仗,就差锣鼓喧天了,杏花庵里自然也能听到。怀慈师太勾着红唇,笑着问道:“小姑娘就在下面,你不下去?”薛崇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袍,头上束着玉冠,看着悠闲舒适得很。“不急,再等等。”他晃了晃越瓷小盏,薄唇带着笑意。怀慈师太拢起袖子,说了声随你,嘴里嘀咕,“也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吧,看到时候出了岔子,人家还喜欢你不!”**“江大夫人可叫我们好等。”周夫人拉着周蘅过来,第一句话就这么阴阳怪气的,江大夫人本就心情不好,皱了皱眉,没搭理她。周蘅今日打扮得纤尘不染,气质又冷傲,恰似一枝雪中寒梅,下巴抬起的弧度刚好勾得黎帝心痒。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周蘅立刻就察觉到了,按捺住跳动的心,她故作冷淡地瞟回去一眼。这股冷若冰霜的劲一下子就勾起了黎帝的征服欲。“那是谁家的?”他摩挲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周家的”“哟,还挺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虽然添了黎帝,多了不少麻烦,但是踏青会还是继续了下去。众人三两成群,分别游玩赏春去了。江意雨拉着江意水往一旁走,江大夫人忙着和冯江氏说话,竟也没有察觉。江随和江大老爷又得应付一群来探听江家心意的人,忙得焦头烂额。她们要用马,侍卫便把马车卸了,装好马鞍请她们上去。江意雨先行上马,她虽看着柔弱,可上马的动作却熟练有力。等江意水上马坐稳后,江意雨笑道:“准备好了吗?”江意水点头,小鞭子一挥,身下的马便长啸一声跑了出去。暖暖的风拂过脸颊,替她添上几分娇嫩的红。堕马髻上的步摇簪子一晃一晃的,渐渐滑出了发髻。小姑娘一心只想赢了比赛,倒没有留意这个,却叫后头跟着的冯延捡了个正着。垂下来的珍珠摔裂了一道缝,冥冥中意喻着什么。冯延摸着那条缝,把簪子握得紧紧地。今天过后,昭昭可能会怨他、怪他、恨他,可那都没关系。余生那么长,他有耐心,等着她原谅他。何况他的昭昭,是个心软的小姑娘。冯延含笑把簪子放进了怀里,继续朝前走。两匹马几乎是同时到了小溪边。“吁。”江意拉雨拉停了马,对着江意水笑,“好在没生疏,差一点就输了呢。”江意水眉眼弯弯地夸奖她,“meimei可厉害了。”明明傻不愣登的,却偏偏记得做jiejie的责任。让她……让她……不行,江意雨,不能再犹豫了。jiejie那么好的人,她是不会怪你的。何况,嫁进冯家也不是什么火坑。绝不能在这时半途而废!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趁这功夫,江意水利落地从马上下来,把它牵到小溪边去喝水。春水融融,温柔地流淌过。清澈见底的溪里还有几条小鱼在游。“jiejie,你可不能下水。”江意水刚动了心,身旁就幽幽来了句。她吓了一跳,拍着小胸脯,心虚地反驳,“我才没有要下去。”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就像这水一样,照得一切原形毕露。江意雨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会让她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卑鄙无耻。她别开眼,也把马牵过去,系在岸边的树上。“jiejie,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江意雨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只是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能答应我吗?”江意水爽快地点头。江意雨道:“jiejie,实不相瞒。我喜欢冯表哥。可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嫁到冯家。”她蓦地抓住江意水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jiejie,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要怎么帮你?”江意雨闭着眼,把心一横,“你嫁给表哥,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表哥的、我一定安安分分,咱们还和在家里时候一样,你当jiejie,我当meimei,好不好?姐,你答应我好不好?”她语气越说越急,到最后都带了哭腔。江意水一时有些慌神,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声“好”。☆、第30章又亲[捉虫]江意雨破涕为笑,擦了擦泪,“我就知道jiejie最疼我。”江意水答应完之后立马觉得不妥,想反悔,可看着江意雨的笑靥,她又说不出口。檀口张了张,无奈地闭上了。“表哥!”江意雨先看到了冯延,冲他挥了挥手,拉着江意水走过去。“jiejie答应了。”她笑着把江意水的手交到他手上,“你们俩好好说吧。”第一次,她没有黏在冯延身边,反而主动退开了。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郎才女貌,称得上是一对璧人。她几乎是羞惭地离开,带着对江意水的愧疚和难堪。江意水下意识地要把手收回来,冯延一把抓紧了。她的手柔弱无骨,让他抓住了就不想放开。他盯着她精致的脸蛋,低哑着开口,“昭昭,我没想到,你真的答应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江意水垂着眼,心虚地解释:“我刚刚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冯延就低下头,要去吻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冯延英俊的脸靠近,身后被他另一只手固定住了,后退不得。咻地一声传来。冯延警惕地抬眼看过去,一支红羽箭正朝这边飞来。他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带着江意水在地上一滚,堪堪避过了锋利的箭头。马蹄声如雷,乍然在耳边想起。他眼前一黑,只能看到黑马高高扬起的双腿和柔软的马腹。“表哥!”江意水惊呼了声。马蹄应声而落,砸在冯延脸旁,飞起的尘土扑了他一脸。他压着声咳嗽了两声。薛崇一向温和的脸庞像覆了层寒冰,沉得吓人。他驱马走到江意水身旁,半俯下身子,一把搂着纤腰,把她抱上了马。“冯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冯延,漠声道:“你该庆幸你是昭昭的表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冯延突然笑了起来,“薛崇,你想娶昭昭?我不可能,你就更不可能!难得你想让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