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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声浪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这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外头的书房里。冯延冷着面看着桌上的,这是他托人寻了好几年才寻来的,本来打算用来讨他舅舅——未来岳丈欢心的,现在?只怕江家肯让他进门,就已经是情意匪浅了。“少年,这是江大夫人派人送来的信,说是给夫人的。”书童一板一眼地把书信呈上。冯延打开,匆匆扫了两眼,眉头便是一皱。☆、第9章诱拐杏花庵的斋饭,果然名不虚传。江意水放下筷子,把吃得干干净净地碗放到一边,满意地擦了擦手。沉寒跪下来收拾碗筷,问道:“女郎今日可要去怀慈师太那?”连着两日过去怀慈师太那,都只叫看经书,旁的一字不提,便是沉寒也不由得焦急起来,偏偏正主不放在心上,该吃吃、该睡睡,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江意水笑眯眯点头,“师太说今日带我去钓鱼呢!”沉寒咳嗽一声,“主子还记得夫人让你留在这的原因吗?”江意水茫然地眨眨眼。沉寒叹口气,提醒道:“您不能惦记着玩呀,还得先让怀慈师太替您划了选秀的名额才是,否则就再不能出来玩了。”还是得把话说的严重点,省得她不放在心上。江意水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以至于她看到薛崇时都没有太多惊讶。“薛郎君。”她垂着脑袋恹恹地打招呼。薛崇带笑道:“江娘子怎么了,午膳用得不好吗?”一句平淡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能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哪里是不好,分明是太好了!一想到沉寒的话,想到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她心里就难过。人生啊……她愁眉苦脸。薛崇只作不知,一撩衣袍在小凳上坐下来,“师太临时有事,让我来陪江娘子钓鱼。”沉寒心中警铃一响。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啊……她立马道:“怎可劳烦薛郎君呢,既然师太不在,那我等改日再来便是。女郎,您不是正好要回去练字吗?”江意水疑惑地看向沉寒,她什么时候说要练字了?沉寒面带微笑看着她。江意水干巴巴地笑道:“哦、对、要练字呢。”她说:“那我、改日再来吧。”她磨磨蹭蹭地转身,眼光紧紧盯着湖面。还有鱼在吐泡泡,真活泼,一定很好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去。“听说江娘子不愿选秀。”一句话成功让准备离开的一行人停下脚步。薛崇目不斜视地盯着湖面,好像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沉寒问,“薛郎君此言何意?”萧言哼了一声,“我们郎君和江娘子说话呢,你是江娘子不成?”饶是沉寒再好的性子,也被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勾起了火。萧言心道:小娘子你也别怪我,不把你收拾了,我主子还怎么去勾搭你主子呢,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骂就骂我家郎君吧,反正他皮厚。沉寒压着怒火,“我家女郎不晓事体,郎君有事,还是与奴说罢。”薛崇恍若未闻。萧言再接再厉道:“都说了,轮不到你说话。”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江意水凑到沉寒耳边道:“要不你带人到旁边去一会,说不定薛郎君要说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呢。”她讲话软糯,尾音总是不自觉地抬高,听上去很是娇嗲。沉寒那一点火气,被她这么一撒娇,瞬间就熄灭了。“那女郎可得小心着些。”江意水唔唔地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第10章萌芽怀慈师太的临时有事,是一位不速之客。她面色酡红,身上的道袍似遮非遮的挂在身上,衣襟下还能看到一只手在动。她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白了一眼,“还不够?想死在床上不成?”男人低低地笑,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熏得她一阵腿软。“死在你床上,我做鬼也甘心。”呸。会不会说话。“哼,你甘心我还嫌晦气呢,下次这床让别人还怎么睡。”她没好气地推开他,把有些汗湿的头发拢到一边,准备起身。男人勾住她的腰身,轻巧地往回一带,身子往上一压,胡子拉碴的下巴压在她肩上,痒痒得刺人。“别人?”他笑。姜陵受不了痒,往回躲了躲,被他捏着下巴往上抬,正对上一双暗潮涌动的眼,“别人是谁?”“谁知道呢。”她冷笑,“皇帝爷难道还记得自己床上睡过几个女人不成?”耶赫鲁逐抻轻笑一声。***姜陵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去。胃叫嚣着不满,有点疼。身侧的位置还带着余温,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还真当自己这里是暗馆了不成!姜陵咬牙。下次再让这畜生近身,她就不姓姜。门忽地一声打开。“又在骂我什么?”耶赫鲁逐抻漫不经心地端着个盘子走进来。饭菜的香味骤然袭来,胃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共鸣。姜陵咬了咬唇,有些羞窘。一贯没心没肺的人这时却没取笑她。“饿了还不过来吃。”姜陵理了理衣服,不紧不慢地坐过去,开始吃。“三郎在你这还算安分吧。”才吃了几口,就听他问。姜陵咽下嘴里的东西,淡淡道:“你是在关心他还是在担心他?”她扫过来的眼里带着嘲弄,“或者说,你是在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君王还是……”顿了顿,她笑道:“父子?”逐抻皱了皱,眼角的皱纹不损他成熟男人的风味。“出来几年,你连怎么说话都不记得了吗?”这就带上了帝王的威严。姜陵自嘲地笑笑。“他很好。”她垂下眼,看着卖相不错的斋饭,“各个方面。而且,他也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那个人,对打击太子,暂时不感兴趣了,你尽可以放心。”“哦?”他饶有兴致地挑眉,“是哪个?”“这话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她似笑非笑。耶赫鲁逐抻站起身,“算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要走了?不送。”逐抻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会在江南呆半个月。”哦。“随你。”她高冷地收回眼神,戳戳面前的饭,重重地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