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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后整个变了个人,一向自命不凡的人跟在老爷子后面乖巧的不得了。他心中很明白,逸扬这是为他顶罪了。当年老爷子因为战友的关系,抹不开情面,有投资秦咸的打算。是他自告奋勇接了这差事,却没把招子放亮,稀里糊涂就签了合同,后来老爷子发觉不对劲,又是逸扬接了这个烂摊子,替他收的尾。他这人虽浑,从小见不得爷爷偏心这个堂哥,但良心还在,这一次,他是真的欠了这个哥哥一个大人情。因此,小禾说了白玲玲的事,他一口答应了。别的不说,就看林小禾对爷爷、对谢氏的态度,他也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有谁比他这个前老板更了解白玲玲呢?这个女人识时务、谨慎、聪明、有自知之明,有孩子这事他知道,当年还是他安排白玲玲去国外待产的。孩子的爸爸和白玲玲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大学同窗,两人感情很好,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去地区考察时遭遇泥石流,没了,当时孩子还在肚子里,白玲玲却坚持要生下来,即使这对她的星途并不利。通过沈一杰和谢成峰里外疏通,白玲玲答应见小禾一面,虽然探监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对小禾来说,却足够了,毕竟,一个母亲,总是为儿女所计之深远。“我已经让人提前打点了,毕竟你一个女人家,在里面总是不好过的。”白玲玲看起来面色苍白,除了瘦点,倒也没有什么病态,她听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谢谢你了。”“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这句话终于让她的神色鲜活了一点,她直视林小禾,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孩子五六岁,也该上幼儿园了,你不想给她一个好一点儿的生活环境吗?”白玲玲呵呵一声,笑的像哭:“有我这样一个mama,还指望什么好生活?”“如果,我说我能重新能给孩子一个身份,你觉得怎么样?”白玲玲诧异地抬头看她:“为什么?”“当然是有所求。”小禾看着她也坦然。“只要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会安排孩子去国外,你有亲戚想带着一起也可以,我在德国有一个酒庄,转移到你女儿名下,另外给你女儿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可以在国外衣食无忧、干干净净地生活。”见白玲玲沉默无语,小禾按耐住焦虑又说到:“你还有六年刑期,如果在国内,几时出去了,也像你自己说的,星途没了,孩子还要和你一起受人指点地活着,但去了国外,六年后我会送你出去和女儿团聚。放心,我说话算数。”白玲玲相信林小禾会说话算数,而且她更相信林小禾背后的谢氏可以帮自己做到这些。她终于抬起头,眼角有泪,良久,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话:“武夷石林,白茆山下有一户人家,你去找吧,就说玲子让人来拿东西了。”☆、晨光熹微飞机缓缓降落,小禾一身冲锋衣、运动鞋运动裤装扮出来,一顶棒球帽、一个旅行包,一副探险旅人的样子。这次来武夷山,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方面,白玲玲的话是否完全可信还有待观察;另一方面,无论是沈一杰还是谢老爷子一家、甚至赵集声都为了逸扬的事焦头烂额,一旦知道自己的打算必然会阻止的,小禾不想给他们多添担忧,而且这件事,她必须做。武夷山典型的丹霞地貌之下,到处都是红色砂砾岩,霞色虽美,小禾却没有兴致观赏。辗转打听之下才知道,白茆山并不在武夷山风景区范围内。小禾一天之内徒步几乎走遍周围几千米范围,天色阴暗微雨,她却细汗涔涔,气|喘|吁吁。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山谷,不过前行数十米,这山谷又从中间被山茆劈成南北两条,小禾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犹犹豫豫地顺着北边走着,前方突然有声响,原来是山石滚落下来,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刚刚砍倒的树木枝桠,一抬头,就看到密林深处有个人影正在晃动,原来是上山砍柴的樵夫。虽然小禾也听来自农村的同学说过,农闲时节贫苦人家会上山打柴,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叔叔~~我打听个事儿!”确定砍柴的是个穿着普通的汉子,小禾扬声喊道。见那汉子停下手中活计看她,小禾这才继续说道:“请问白茆山在哪里?”那汉子迟迟未回答,小禾还以为没有什么希望,却听山上传来有些缥缈的回应:“你走错了,白茆山在那边沟里!”那人指的地方正是山谷的南面,小禾心中雀跃,终于有了白茆山的踪迹了,和汉子扬手告别,小禾朝南边走去。顿时,脚下都轻快起来。难怪白玲玲只说了白茆山却没说详细的位置,小禾原还担心范围太大不好找,原来这白茆山位于山谷深处,就只有一户人家。遇到路人说这里叫独家村,因为只有一户人家。白茆沟这名称不常用,说起来半天才反应过来。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土胚房三间,院子外面是大片的菜田,粗壮老态的大槐树下坐着个老奶奶,怀里抱着孩子。那女孩儿六七岁的样子,见有陌生人过来,只转眼看了小禾两眼又收回去了,木木的。小禾一怔,想起查到的资料,白玲玲的女儿有轻微癫痫,身体不太好,如今看来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呢。老人听到有人过来,打着拍子嘴里轻哼的睡眠曲停下来,看着小禾,有些戒备的样子。“您好,是白玲玲小|姐让我过来的,说是转告您:玲子让人来拿东西了。”这话一出,老人眼里慢慢溢出泪来,神色悲伤,却还是缓缓抱着孩子站起来,小禾连忙伸手扶她,她也不理,脚步有些蹒跚却还算稳当,抱着孩子进了房子。没过多久,老人扶着门框跨出门槛,递给小禾一个透明玻璃瓶子,里面盛满了小小的千纸鹤。“这是孩子给她折的,要说的话都在里面了,你带走吧。”小禾一时有些怔愣,还想再问,老人却不理她径自进了菜园子,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又有些糊涂,带着一点疑惑和希冀踏上了回程的飞机。商务舱上,空姐拿来毯子,小禾盖在身上,半梦半醒间老人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要说的话都在里面了……都在里面了……”小禾睁开眼,将手中的瓶子打开,一整瓶纤小的千纸鹤散落在细绒的毯子上,借着头顶的微光,她细细拆开每一只纸鹤。没有,什么都没有,小禾却有些亢奋起来,越是什么都没有,那就话就越显得奇怪,那么里面“有”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她手下动作越来越快。突然,一只纸鹤才捏在手中,小禾就感受到了异样,里面有个yingying的东西。看了看周围,人们都在沉睡,小禾轻轻拆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