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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二老已经不见了。顾申扬无奈地摸了摸她凌乱的刘海,“你在怕什么?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刘雪纯扯了扯嘴角,“我……”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像,这次是她做错了。刘雪纯正想说什么,转头,发现顾申扬的脸色并不好,他的眼神定在刘雪纯身上,让她无处遁形。认识她这么久,他一直在自我反省,他对刘雪纯格外用心,可是为什么俩个人的感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像蜗牛一样躲进自己的壳里。也许,他们俩个人真的不合适吧,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他失望地转移了视线,幽幽地开口:“下车吧。”他不等刘雪纯说话,就拉开车门跨了下去。刘雪纯反应慢半拍地推开了车门。对啊,他当然应该生气,他爸妈都自己找过来了,而她竟然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刘雪纯真想伸手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刘雪纯加快了脚步,终是赶上了和他一班电梯。身边还有其他同事,看到顾申扬在电梯里,纷纷跟他问好,随后便噤了声。刘雪纯将自己缩在电梯的一角,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冷漠地没有看她一眼,这就像是对她无形的审判……“叮!”电梯一停,身边的人便四散而出,刘雪纯仍然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电梯门又关上,这下,只剩他们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刘雪纯在等他先开口。可是,等来的只是他跨出电梯的身影。刘雪纯慌了神,她就怕他不理自己,便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伸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对不起!”走廊里的人见这架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顾申扬停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放手。”刘雪纯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执拗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她口气软了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不详的预感,“顾申扬,刚才是我不好,我,我太害怕了,我,我可以跟你回家去见你爸妈。”前面的人转过了身,冷静地看着刘雪纯,眼中并无期待:“不用了。”“……”☆、谁比谁更狠心?刘雪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本能的反问:“你说什么?”顾申扬轻叹了一口气,重复道:“我说,不用了。”刘雪纯难以置信这意味着什么,再次追问:“什么意思?”顾申扬将自己的衣服从她手心里拽了出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好久才说:“分手吧,我累了。”刘雪纯的手无措地垂在身侧,她怎么也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人,竟然说分手就分手,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你再说一遍?”顾申扬转过了半个身子,不去看她,“何必呢,说几遍都是一样。”刘雪纯的心一点点的下坠,嗓子口像是塞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她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一点点温度:“其实,这边的案子已经完成了,你今天就可以回你本来的公司了。”顾申扬就是顾申扬,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刘雪纯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在对她那么好之后,突然间甩手离开?刘雪纯捂着眼睛,良久才平静地转身走向楼梯间。她依然是那只小小的蜗牛,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楼梯上。她回到了他的公寓,已经近晚饭时间了,她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过去的,她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就像一抹孤魂,等到自己清醒的时候,自己正站在陌生的街道,于是,打了车,还是回到了这里。她蹲下了身子,空旷的房子让她显得尤为可怜。她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最安心的姿势。深夜,公寓的门被打开,刘雪纯听见声音,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竟是欣喜。“你回来了?”顾申扬看到她,竟然是疑惑的眼神,随后还是换了鞋子进了门,他随意地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刘雪纯尴尬地站在他身侧好一会,才想起来给他准备的夜宵,便转身进了厨房。她轻轻地将一碗鸡汤面放在顾申扬面前,顾申扬瞟了她一眼,一动不动:“谢谢,我不饿。”刘雪纯瞬间像xiele气的皮球,她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极限,结果又一次被打入地狱,一瞬间,百感交集。客厅里的挂钟嗒嗒嗒地想着,两个人就那样,像被按了静止的按钮。刘雪纯死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狠心,难道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可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一开始本来就不单纯,中间的那场相亲也不过是上天的一个玩笑,相亲之前,刘雪纯根本不知道会遇到他,如果是别人,刘雪纯也会低头。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终鼓起了勇气:“我们好好谈谈好吗?”顾申扬反应地很快:“谈什么?”“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让你很累,好像我们之间总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她绞着手指,“我不想分手。”顾申扬定定地望着她,抿着唇:“你的错?不,是我错了,我以为我们很合适,现在我发现,我们一点也不合适。”刘雪纯的喉咙失了声,她死也想不到,他会说出“不合适”这三个字,到底哪里不合适?这三个字就是感情里审判的最高刑罚,拒绝上诉的同义词。她失魂落魄地朝大门走去,就像被丢弃的小狗,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顾申扬的声音不愠不火,听在刘雪纯耳朵里却是格外刺耳,她竖起了她全身的铠甲,维护着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她脚步稍作停顿便继续朝门口走去,她告诉自己,只要他再一次留下她,她可以将他刚才所说的话尽数忘记。她依然是舍不得他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门,近在眼前,跨出去的那一步又怎么收得回来。-------------------------------------------------------------------------------☆、一别两宽端午来的很快,天气也突然的炎热,太阳不算毒辣,却感觉整个空气都很压抑,闷闷地让人透不过气。路霜终是一个人去见了路霜和她的丈夫。“他今天不来了。”在心里练了很多遍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刘雪纯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路霜自然能从她的说辞和举动中看出说辞,“没事,他是大忙人,我们吃,吃完了我们俩个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