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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心烦。白珏抱臂看着颜免,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所有的守卫我可都打点好了,这会儿睡得可香。”“城里的百姓怎么办,大水要是漫过来……”“等和铃力竭而亡,大水蔓延到城里,白景云自然会知道,只是你的铃儿……”“你……!”颜免心中慌乱,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稳下心神。“阿六,阿六别哭了。”小强子看着抽抽搭搭的阿六,又看看城墙之下和铃摇晃的背影。“怎么,怎么办,阿勇死了,阿勇死了……”“阿六,这大水发的很厉害,”小强子道,“再这样下去,jiejie撑不住了,我们都得死。”阿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看那是谁。”小强子拉着阿六转过来,指着卖包子的阿婆身侧。阿六揉了揉眼睛,“小成,阿明?”那两个神志清明的孩子至今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地呆在包子店,眼巴巴地看着白白香香的大包子,阿六这一声喊,他们倒是听见了。“我们招呼他们把我们弄下去,然后我们一起去找狐王大人吧!”小强子握着拳头,眼眶微红,“等大水治好了之后,我们再去找杀死阿勇的坏人!”“嗯嗯。”阿六抹干净了泪花,连连点头。“王,我走了啊。”书房里冷不丁探进一个嬉笑着的脸庞,与白景云冷峻的脸庞形成了鲜明对比。“去兔族打探真水珠的时候小心一点,露了馅我不管你。”白景云头也没抬。清瑶看着白景云眼底隐隐的青色,叹了口气,倚在门栏上。“怎么?看起来这任务太清闲了?”“嘿,我就想说让你注意点身体,你……”“那正好,帮我跑一趟极北之地,”白景云打断道,“我上次寄过去的信是加急的,按理来说十日之内是能到的。”清瑶快要掀桌,“搞什么!兔妖在西南,你让我先往北方跑!?”白景云从文书中抬起头,看着他跳脚的模样,勾起嘴角,“那还不走。”清瑶撇撇嘴,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刚要负气离去,只见信使急急忙忙冲进来,风尘仆仆,与清瑶撞了个满怀。白景云一瞧,这不是他派去的那个信使,反倒是极北之地那边来的白狐一族的信使。“好你个信使,冲这么着急作甚。”清瑶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信你个大头鬼!老子是白狐二当家,跟你小子一个地位的!”清瑶定睛一看,此人妖力出众,只是胡子拉碴饱经风霜的模样遮掩了本来的锋芒,再一看,怎么这眉眼有些熟悉。“二哥,你怎么来了?”白景云起身,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来看看这小子,在你这里都玩得乐不思蜀。”白二哥白平指了指清瑶,“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清瑶摸着下巴,越看越眼熟,不由盯着那人饱经风霜的脸死命地想。“白珏是不是来这里了?”“是,怎么?”“她,她失心疯了,在族中大闹一场,把他爹砍伤了从极北之地跑出来了。”“什……”“啊!我想起来了!”清瑶一声惊呼,在场谈正事的两人一怔。“你是我爹啊!”白平:“……哦。”白景云:“……哦。”☆、再入桃源(三)白景云先前只是怀疑白珏无意间被什么人利用了,这会白平冷不丁一个定论让他难得的懵了懵,清瑶更不用提,直接呆愣在原处。二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侍卫急匆匆来报,说是几个小孩看到护城河的结界已破。白景云清醒过来,皱了皱眉,“白珏呢?”“白姑娘似乎出去了……院里没看到她人。”侍卫道。“和铃和颜免呢?”“之前他们在院子里跟白珏说了几句,不知怎么就跑出去了。”“……”不妙。和铃已经尽了最大力量,不让火势减弱,可法力渐渐不支,抵挡的火墙已经隐约开始摇晃。可就在此时,河水里一道身影窜了出来,和铃抬头看了一眼,是一只河鬼。河鬼乃是死于此河中的幽魂集结而成,因为冤死的愤恨与不满,使得河鬼的阴气尤为重,脾气暴戾,甚至会主动出手攻击。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来就是你阻挡着我。”河鬼冷笑。“城里有太多无辜百姓了,”和铃尝试劝说道,“还望阁下能就此收手。”“要的就是这些无辜百姓!”河鬼的声调猛然拔高,河水的攻势愈发凶猛。和铃被猛然席卷的浪潮往后推了两步,浪花打湿了她桃红色的裙摆,黏在了脚踝上。“为何老天要收了我的命!我要这天下苍生,都不得好死!”河鬼双眸里泛出了诡异的红光,一个浪潮朝着和铃袭来,扑头盖面地砸下。不能动啊……和铃苦笑,这要是动了,火墙也维持不下去了,只能任由一卷卷浪潮砸得天昏地暗。渐渐的,冰凉的河水让她的手脚逐渐麻木,浪锤的涌动让她腹背阵阵钝痛,天灵盖已经完全混沌,唯一留有的余念就是保住桃源城。心里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保住。她调动全身的法力增强火墙,抵制河水的倾袭,任凭河鬼掀起的浪潮和水花扑头盖脑地砸来。突然,凶猛的浪潮攻击停下了。“撑住撑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股暖流伴随着法力涌入身体,和铃差点鼻子一热哭了出来。“又哭又哭,”牧歌看着她瞬间通红的眼眶,无奈道,“四百年前我给你送伤药的时候你哭,三百年前助你化成人形你也哭,现在我来帮你你还哭,真是一点长进也没。”“牧歌,你帮她稳住火墙,”头顶两人在空中打得不可开交,“这河鬼蹊跷了,怨气尤为强大,有些麻烦。”“素素姐?”和铃一怔,“牧歌,你怎么把新龙王给拐走了?”“拐你个大头鬼!我们关系一直很好的!”牧歌敲了敲她的脑门。趁着二人不注意,一个浪潮卷来,牧歌眯起眼睛,一道无形的风屏障挡在眼前,生生拦下这浪潮。“法力见长啊牧歌。”和铃支着长矛,身子晃了晃。“攻击我来挡着,”牧歌从背后扶稳她,一只手从腰际伸来,附上胸前缓缓输送着法力,另一只手结起咒印,抵挡着河水的攻击,“你挡着水,桃源的桃花这一淹非得残了不成。”和铃全心全力地将法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