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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显赫啊……”和铃叹道,“那南边呢?”“……”白景云顿了顿,“灭了。”南国桃源依旧,四角白鹿不存。神马稳稳地落在洞庭湖畔,湖畔莺飞草长,花鸟与还,迎面的清风夹带着淡淡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与这些上古妖族比起来,我还属他们的小辈,这次若要登门拜访龙王,总不能空手而去。”白景云翻身下马,将和铃抱了下来,“龙王素爱以洞庭湖水煮茶品茗,所以……”“我们是来捞湖水的,”和铃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空罐子,“这个怎么样?能盛下方圆百里的海水。”“纳水罐?你哪来的法宝?”“牧歌玩乏了送我的。”和铃打开罐子,刚想捏诀,就被白景云阻止了。“方圆百里,你想把湖水吸干么?”白景云无奈,手上捏诀,霎时一股湖水往他掌间涌去,不多久,三颗晶莹剔透的冰水珠出现,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什么玩意?”和铃伸手戳了戳。“别……”白景云无奈地看着捂着手直哈气的和铃,将她的手牵来握在掌心。“我用寒冰法术冻上的水珠,若是法力平平的小妖碰上了,至少得冻掉一个胳膊。”白景云捏了捏她的手指,待它恢复温度。“三颗够了?”“礼轻情意重。”白景云伸手,将一颗水珠往不远处的草丛里弹了出去。“其实两颗就够了。”话音刚落,草丛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里滚了出来,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颜免?”和铃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跟着的?”“跟了一路,”白景云看着他,“别装了,只是从你袖口擦了过去,否则你现在哪有力气叫这么响。”颜免顿时收住了口,然后发现自己的右侧衣袖齐齐撕裂,右胳膊整个露了出来,端口整齐平滑,宛如被什么薄刃刮过一般,可对方的武器偏偏只是一个小小的冰珠。妖王……强的简直就是个变态!“白景云,你们府里还放刀作甚,”和铃惊呆了,“直接用你的冰刃切了算了,轻巧方便,多好。”白景云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颜免,“你来做什么?”颜免被白景云的面色吓了一跳,“我,我,家父说上次我做的太过了,来赔礼……”“我原谅你了,走。”白景云道。和铃眼角一抽,“他是来跟我道歉的。”“对啊,我是来跟铃儿道歉的,你插什么嘴!?”颜免也喊道。“……铃儿?”和铃还没来得及纠结这rou麻的称呼,只觉背后寒气阵阵,回头一瞧,白景云面前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一打冰珠。和铃赶忙伸手挡了挡寒气阵阵的白景云,给颜免使眼色,“那啥,我没放心上,赔礼不用了,你赶紧走吧。”偏偏颜免这个榆木脑袋,一根筋抽到底,“爹说不能这样,赔礼要诚心诚意,”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大烧鸡,“上次打扰你吃这个了,我这次一口一口喂你吃。”白景云面前又多了一打冰珠,和铃努力地拉着他的衣袖。“那那那,”颜免从袖口又掏了一个玉扳指,玉质莹润,成色上佳,“这个送给你,就当定亲礼了。”“啊?”和铃呆滞了。白景云额上青筋暴起,面前刷刷刷多了三排冰珠。“铃儿,爹说要对姑娘负责,所以我那会儿……”颜免脸色绯红,“所以我要娶你。”和铃干脆放开了白景云的衣袖。“不扯了?”“打吧,没药救了。”今日的洞庭湖一如既往的美好,除了湖畔我们兔族小公子连绵不绝的惨叫声,阵阵响彻天际,惊得飞鸟差点一个不稳栽下来。白景云带着和铃坐在柳树下,看着颜免在他的冰珠攻势下狼狈不堪,最后累得直接躺在了草地上,一副闭目等死的模样。“你干嘛要找死啊?”和铃蹲在他身边看着气喘吁吁的他。“因为,因为……”颜免坐起身来,涨得脸色通红。“我原谅你了,”和铃摊手,“我们两清,之后我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所以你干嘛不回去过你的好日子,跑来这里惹恼白景云干嘛。”白景云在不远处的柳荫下,眯着眼看着两人。“我要娶你!”颜免瞪着眼,面色绯红。和铃一愣,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回去吧。”“为什么?”颜免拍了拍身上的碎草,站了起来。他看着和铃往前走了两步,在湖边停住了脚,似乎是长呼了一口气。“因为……”她转过身,笑得无奈,“我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我,是谁呢?”颜免的看着她,瞳孔骤缩,他的身旁白景云宛如一阵风一般掠过。他只能听见自己无力地喊着。“小心后面!”洞庭湖平静的湖面上,一只蔓藤怪毫无征兆地浮水而出,长长的蔓藤抓住了和铃的脚腕,一把将她带入湖中的旋涡,白景云紧随其后,一同钻进了那个旋涡之中。短短的弹指一瞬,湖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颜免跌坐在湖畔,恐惧地发抖。说什么要娶她,到最后,他连投入湖中去救她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太懦弱了……和铃醒来的时候,巨大的触手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醒了啊?”蔓藤怪笨拙的身躯凑了过来,小眼珠滴溜溜转,“你好啊。”“好你个奶奶球!”和铃一个法力,抬腿直接踢中了蔓藤怪的脸,“你干嘛摸老娘!?”蔓藤怪吃痛地用触手捂着脸,向后滚了好几圈,这时候,湖底的水草后头探出了好几只同样的蔓藤怪,看着和铃互相窃窃私语起来。和铃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这只蔓藤怪拖进了湖底,自己还能呼吸如常,多亏了牧歌玩腻了扔给她的行水珠,在这里真是派上了大用场。湖底水草游荡,光线透过重重湖水的阻隔,几乎透不进来,只能靠夜明珠照亮湖底,而自己正躺在用水草编织的软床上,幔帐掀起,看样子待遇似乎还挺好的。“是她吗?”“啧,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样了。”“废话,过了几百年了都。”“可是她不是应该在两百年前就死了吗?”“你们在说什么?”和铃疑惑地瞥了瞥那群蔓藤怪,蔓藤怪一惊,通通又藏了起来。“那个,殿下,刚刚只是在给你按摩,”那只被和铃踢走的蔓藤怪咕噜噜滚了回来,“那是我们蔓藤怪最高级别的待客之道。”“都告诉你们多少遍了,”和铃无奈地扶了扶额,“你们这按摩地活像咸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