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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发出的房间,压着声音低低道:“清卓,如此良辰美景,我一时无法入眠,这才来这树上念诗,却不料吵醒了你……”他巴巴看着宁清卓,却见宁清卓一声不吭伸手,又将窗户关了起来。沈鸿锐震惊又委屈!却又不敢再大声扰人,只得低声唤道:“哎!哎!清卓!你别关窗啊!……”他唤了半天,不见宁清卓出来,以为没了希望,只得暗叹一声,准备回屋。却听窗户吱呀一声响,宁清卓竟然又出现他面前。沈鸿锐万分惊喜:“清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抛下我……”宁清卓手中拎着两个酒坛,轻巧翻身一跳!也赤脚坐去了窗沿上。她将手中的一坛酒扔给沈鸿锐,垂眸笑道:“陪你喝一坛酒,然后你就去睡觉。”沈鸿锐一愣,脸上便也有了笑意。他抓住酒坛,学着宁清卓的模样在树杈上坐下,咬开了那坛塞子,灌了一口酒,美得直眯眼。却又道:“有酒无菜,实在可惜。清卓,你那可有凤爪或者卤味?”宁清卓一声轻哼:“还想吃菜?自个去街上买去!”沈鸿锐便嘻嘻一笑:“没菜也一样。”他瞟了眼女子的一双玉足,心跳有些乱,却是摇头晃脑笑道:“秀色亦可餐也!”宁清卓暼他一眼,将脚收起盘腿坐在窗沿上,却是勾唇道:“沈公子,你拿酒坛的那只手,是不是刚接过什么东西?”沈鸿锐脸色一僵,急急换了只手拿酒壶,连声咳嗽掩饰。宁清卓便一声轻笑,在如水的夏夜里,斜着身子歪靠在了窗棂上。宁清卓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床,她看见窗户外的那颗大树,都莫名觉得心情敞亮。只可惜,这种好心情只持续到了中午。她看店面归来,发现大树被砍了,只余一光秃秃的树桩。宁杰见她盯着那树桩,上前解释道:“今日你离开后,那个时常来找你的锦衣卫便来了。他说这颗树碍着了京城的风水,不能留!叫了一批锦衣卫来,把那树砍了。”宁清卓脸色便沉了下来:影响到风水?亏孙剑锋能想出这理由!她有些恼怒,却也有些庆幸:所幸她昨日没有同意让沈鸿锐住进院子,否则那个疯子砍的,怕就不是那颗树了……她以为这便是孙剑锋对此事件的反应,却不料,四天后的清晨,她正在店中清点茶叶,沈鸿锐赖在一旁与她闲谈,却听见街上一阵sao乱。一队锦衣卫在云雾阁门前勒马,而后气势汹汹闯入了店中!为首之人便是那时常为孙剑锋送东西的锦衣卫,他佩刀立在店中,眯眼盯着沈鸿锐,一挥手:“把他扣起来!带回天牢候审!”便有人上前去拿沈鸿锐!宁清卓大惊!沈鸿锐也皱眉,厉声斥道:“且慢!”他看着那为首的锦衣卫,问道:“大人,你要抓我,可以,但是总该有个理由吧?”那锦衣卫一声冷笑,从怀中摸出了一本薄薄的书,甩在沈鸿锐面前的桌上:“散播yin.秽书籍,败坏风俗,这个罪名,足够你下诏狱!”宁清卓低头看去,便见那书本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偷香记。作者有话要说:京城早报头版头条:感觉自己萌萌哒o(* ̄▽ ̄*)ゞ*昨天又吞评论了QAQ,没法回复,不过我有在后台看到哦么么哒~☆、第64章他的私心沈鸿锐自是坚持那书与他无关,可锦衣卫不听解释,强行将他带走。宁清卓心中焦急,但她在京城势单力薄,思量之下,只得派宁杰去沈府知会沈通和。她则拿起桌上那本,翻看起来。沈鸿锐现下虽然被赶出了府,却到底是沈大学士之子。若他的罪名只是传播□□书籍,孙剑锋还不敢抓他入狱。那人定是找了更好的由头,传播yin.秽书籍只不过是个幌子。宁清卓首先便得弄清楚,孙剑锋敢公然拿人的真实原因。她将那书粗略一翻,大致了解了内容。男主角是个文采风流的书生,女主角是个大家闺秀。两人于上元节灯会相逢,书生对小姐一见钟情,为她作诗一首,明示情谊,小姐亦暗生情愫,还了块手绢。之后两人多次以各种名目再见,情投意合,终于私定终生。书生准备禀明父亲,向小姐家提亲,却不料,一名高官看上了小姐,棒打鸳鸯,占着有权有势,霸了小姐做侍妾。书生心灰意冷,本以为今生再无缘相见,却不料一次夜宴上,他竟然与小姐偶遇。两人都是情根难斩,又逢天时地利,遂私相授受,翻云覆雨。之后便是男女之事的香.艳描写。宁清卓合上书,眉头微皱: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一篇黄色小言,又怎会扯到沈鸿锐头上,还让他下了天牢?她将书翻到扉页,果然看见了一个私章:修贤山人。心中暗道:难道这修贤山人,是沈鸿锐为人所知的别号?可是,单以印章断定这书是沈鸿锐所作,未免太过武断。孙剑锋定是还找到了其他证据。——会是什么呢?她正皱眉思考,宁杰却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当家的!我已经将消息通报沈大学士了!”宁清卓拿着书册,心不在焉点头。宁杰自个倒了茶喝,又喘匀了气,这才凑到宁清卓身旁,啧啧道:“真没料到,这书竟然真是沈公子写的!”宁清卓心中一凛,扭头看他:“你看过这本书?”宁杰连连点头:“当然!这书这几天可火呢,隔壁书生都在看!”宁清卓便是一皱眉:孙剑锋造势还不小!只是她与沈鸿锐都对这些书册不感兴趣,倒是忽略了这一信息。宁清卓凝重问:“你还知道什么,都说与我听听。”宁杰挠挠脑袋:“这个……我也是听坊间传的啊,当家的你听了别不高兴。他们说啊,这书说的,是沈公子和冯小姐的故事!”他见宁清卓并不介意,这才继续道:“那冯小姐是工部冯尚书之女,前年入了宫,深受圣上宠爱,现下已经封了珍婕妤。她与沈公子便是在上元节灯会时相识的,沈公子还为她赋诗一首,”他拿了宁清卓手中的书一翻,指着几行字道:“就是这首诗!当时两人的关系被传得沸沸扬扬,京城里谁不知晓!还以为要成一段佳话,却不料……冯小姐最后还是入了宫。”宁清卓只觉心沉了下去。既然这书生指的是沈鸿锐,小姐指的是珍婕妤,那拆散他俩的高官……岂不是指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