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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从哪儿来的呀,我怎么没见过你?”“这儿鸟不拉屎,你来这干嘛……”“哎呀,你好歹应我一句……”“你想到镇上去吗?”奈何人矮腿短,比不上人家大长腿,她匆匆走几步才及得上人家正常步伐。“……慢点,累死我咯。”突然前面人停下脚步,未来得及反应的她一头撞到男人后背,硬绷绷的肌rou撞得她大脸疼,“鼻子本来就塌,再压就没了。”男人回头,斜视她:“你是这里的居民?”这不是屁话吗,少女翻白眼。看她这一身老土的打扮就知道是山沟里出来的姑娘。“带路。”青年保持沉默少话的本色,“上山的路。”“咦,你要上山做什么?”一般人不是都在镇上找住宿歇息的吗?莫非他要野营?可是他手提的包很小,里面不像是有简缩帐篷的样子……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讲,继续朝前走去。惹得少女忙不迭制止喊道:“哎呀,你走错方向啦。”“……”天色越来越暗,道路清晰度逐渐变得不明朗。一大一小走在茂密林间。少女心情愉悦哼着歌曲前方带路。反正也是同路,看在他长得那么像她二哥份上,就大发好心一回顺便带个路。厉安心对路况熟悉,时不时叮嘱身后人注意山泥两旁的落石和地表看似踏实的小陷阱。因为关注,所以渐渐发现青年的体能很好,完全跟得上从小跑山锻炼的小秋夏,且身手较敏捷,沉着的目光不时留意周围情况,不像那种大城市养尊处优的年轻人。真好奇,他来这里干什么呢。山城人口就那么点,稍微有点理想的年轻人都跑到外面一去不回。中生代走了,留下小的老的,故而镇里老人家最多。不过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山城就会出现两三个年轻的女子,听说是某某家新娶的媳妇。厉安心就纳闷了:这山沟沟的居然还有姑娘愿意嫁进来?男的该有多优秀?其实不然,她偶尔镇上采购遇上那些仅剩的壮年男子,都是些长相敦厚或平凡,外表或矮或肥胖的村汉。他们的老婆有长得漂亮也有长得一般。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年轻、性子怯弱。和镇里出生的泼辣劲村妇不同。而且这些女人都被自家丈夫关在家里,很少准许她们外出见人。偶尔有次她无意间和一户媳妇目光对上,后者眸里竟带有祈求的泪光。可是打那之后她就算想找人问清楚,也没辙了——皆因没多久,那户人家媳妇就传出投井身亡的消息。这件事在镇里没有惹起一丁点水花,甚至死掉媳妇那户人家也只是烧些花纸,把人随便埋了就作罢。行事之匆匆让厉安心有种荒诞的感觉。她不明白,阿嚒却劝她小孩子别多事,也别去多管镇上的事。自从那件事之后,厉安心就暗暗留意着镇上外来女人们的动静,有的家里安静如鸡有的家里天天吵闹。不过基本等女人们怀孕生下孩子后,吵闹的那批便也不再闹了,似认命了似的,抱着孩子的女人眼里死寂一片。看见这些场景,厉安心内心涩涩发疼。越是落后的地方,女人越被压迫深重。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少女翻出兜里的电筒照路,说道:“大概还有半小时就到山上有住户的区域,不过你今晚住哪?”犹豫片刻继续道,“要不你住我家里,刚好家里还有一个房间,也算是当地的民宿啦,当然你不嫌弃的话哈哈……”干笑道,随后想着人家怎么看得上自家瓦房屋。“好。”“……啊?”她眨眨眼,怀疑自己耳朵听茬了。身后男人清冷的声线,“我说,好。“她即时转身,瞪大眼:“你同意啦?““嗯。“他面容平静,只是视线从少女因难以置信而瞪圆的大眼睛巡视至她脚下磨损严重的布鞋,难得附和一句,”我同意了。“刹那间少女笑得眉开眼笑,他目光一顿,竟觉得她沾满泥巴的脸颊也没那么丑了。心里叹道自己审美标准越来越跌破下限……这下子少女更是蹦蹦跳跳走在前头,“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姓厉。““哦,姓厉啊……“猝不及防又似被当头敲了记棍头。手电筒‘咚’掉落在地。震惊转身指着他:”你你你……姓厉?“厉凡琛挑眉看着她,“是又如何?”……妇人在厨房做饭,外面瓦屋的大门被推开,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听到少女的大嗓门:“阿嚒阿嚒,我回来啦。”她摇摇头,想着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毛躁,洗干净手走出厨房,却看见一贯活泼的少女身后跟着个一米八多的高大青年。那名青年朝着惊讶的妇人颔首,“您好。”少女拉着青年的手肘衣角,脸上布满笑容介绍道:“阿嚒,这是我刚认识的新朋友,从外面城市来的厉小先生,他这些天都呆在这儿,不如把我们家省下那间空房子给他住好不好?”“这……”妇人看看她,又看看青年,有些犹豫,小声道:“我做不了主,你问过你师傅了吗?”马老头经常有事外出,起码数天复归。“等他回来我再和他讲,好嘛。”少女抱着妇人手臂哀求,嘟嘴吐出些撒娇的话语。小女儿家情怀凸显。厉凡琛伫立一旁旁观,笑意自眸角一闪而过。他们家母亲早逝,家里又没有别的女性,因而对于meimei这个物种,他们几兄弟既小有憧憬又深感难以应付。被称为‘物种’的厉安心:……耐不住从小养大女孩儿的哀求,妇人叹息答应了其请求。“好,等你师傅回来我负责说服他。”“我就知道阿嚒对我最好!”少女欢呼并偷偷朝那厢厉凡琛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后者抱胸似笑非笑。由于多出的房间放置着许多杂物,少女和妇人不得不把东西全部移到别处。“我来帮忙吧。”厉凡琛说着,脱掉外套将里衣袖口挽起,熟悉的动作和个人习惯使一旁看见的厉安心怔愣了数秒。——没想到,竟会遇到多年前的二哥。可为什么他会从京城来到千里迢迢的山城呢?厉凡琛力气不小,加上手脚勤快,屋子很快就收拾干净。妇人给木床铺上了四件套被褥,把折痕铺得平平才略显窘态站在床旁,“不好意思,小厉,委屈你了。被褥都是新洗干净的……”看着手脚有些无措的妇人,厉凡琛没有多说什么,“辛苦你了,阿嚒。”和少女一样唤作她。诚恳道:“谢谢你愿意让我住下来。”“哪儿的话呢。”妇人连忙摆手,一